“这酒里面的木三白,以及点心里面的碎三寒,为他们增了不少色彩,你果然是用心了。”
沐阮把话说完的同时,白露也苍白了脸色,她怎么也没想到,沐阮仅仅是看了几眼,便确定了里面的毒药成分。
这木三白带着点轻微的毒性,可还不到,损害人体根本的地步,但若是加上原本无毒的碎三寒,便成了致命的毒药,不出一天的时间,必然突然致死,想查到原因,自然也是难上加难。
可沐阮不但吃了点心,还喝了酒,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安之若素的模样,这又是为什么?
“很奇怪对吧?本姑娘不才,恰巧对毒物十分了解,这样的剂量,在你看来可能是要人命的事儿,在我看来就是八个糖丸吃一吃,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
瞅着白露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岀话来的模样,沐阮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一直以来对白露的厌烦,可总算是有个出口,整个身心都痛快了。
“看来你今天找我也没别的事儿,既然如此,坐在这儿也是无聊的紧,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所以,就此别过吧。”
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在这里再一次下毒给她,还用这么拙劣的方式,上次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她又怎么会找一条道路上绊两次?也太小瞧她了吧!
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沐阮觉得再留下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离去的好。
打定了主意,沐阮起身便想要离开,谁知白露会突然出手袭击她的后背。
沐阮下意识回身就挥出了一掌,不曾料到白露那么弱,一掌过去,竟直接向她打昏了。
沐阮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白露想下毒害她在先,又趁她不注意,背后玩偷袭在后,怎么说,她也有足够的理由不管她,就让她在这里躺着,反正又死不了人。
想到此,沐阮并毫无心里负担的离开了广清亭。
一想到自己整治了白露那个贱女人,沐阮的心就无比的畅快,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往琳琅殿的方向走去。
可沐阮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广清亭不久后,有一个人自假山一处密道中走出,手里拿着食盒,将桌上原来有毒的点心与酒水一一替换,并将一切场景还原。
看着躺在地上,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白露,拿出一把匕首,向白露走了过去……
而沐阮对这些毫不知情,心情依旧不错的,走进了琳琅殿的大门,寻找南宫琅晚的身影。
“阮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打算,若是你一会儿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呢。”
“怎么?你还怕我会被那个女人欺负不成?”
“也不是,就是老不见你回来,我心里挺担心的,现在见你回来了,我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
“晚晚,谢谢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还愿意关心我的人。”
“那你有没有很感动?”
“有有有,感动的都快哭了。”
“真的吗?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吧,我还没见过你掉眼泪呢。”
“……”沐阮的头顶飞过一大群乌鸦,就是不经夸,不过,也正是因为南宫琅晚,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了很多,她是真的很感激南宫琅晚对她的诸多照顾。
与南宫琅晚疯了一天,迟暮时,南宫漓钧突然跑来琳琅殿了,这倒是有些不常见,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就像人都赶出去后,南宫漓钧直直的对上沐阮的眼睛。
“沐阮,你知不知道,西图国公主白露容颜尽毁?”
“什么!你说白露容颜尽毁?这怎么可能,先前,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容颜尽毁了。”
听完南宫漓钧的话,沐阮的心里充满了问号与感叹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见沐阮表情也不像是在真做假,南宫漓钧松了一口气,接着之前的话说道。
“正午时分,有人在广清亭内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白露,她的周边还有点点的血迹,走近一看,才发现,西图国的脸被人划花了,白露作为西图国公主,代表西图国为父皇贺寿,现在竟然在乐清国宫内出现了这档子事,父皇震怒,一番调查下来,上午时分,只有你与她进过乐清国,此外,其余再无他人。”
“所以,我现在被认定是害白露毁容的人?”
沐阮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南宫漓钧,却在南宫漓钧细微的颔首下,得到了答案。
沐阮有些泪崩了,果然自己和白露那个女人命犯太岁,八字不合,这样的事儿都能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