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阮与慕容洗从端木妃寝宫出来,天色已近迟暮,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完全的暗透了,一路上两人都各有心思,彼此之间也算融合,直到王府门口站立在旁等待他们归来的女子,也完全找到了阻止了,沐阮先前还在犹豫的是否该原谅慕容洗的想法。
经过王府门口,沐阮算是目不斜视的自白鹭身边走过,对于下人们热情的问候,也仅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便进去了。
沐阮走的也不快,自然能听到身后,白露那殷切的声音。
“晋王殿下,端木娘娘没有事吧,你们怎么去了这样久?”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在这南木国,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别人,只能,大着胆子,到这晋王府等你回来了,你不会嫌我过于鲁莽吧?”
“自然不会,那你先安心的住下吧。”
听到这里,沐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果然啊,你这是放不下她,明知道她也是太子那一派的人,竟也如此轻易的让她住了进来,这样的你,让我如何原谅?后面他们再说了些什么,沐阮已经不知道了。
与白露说了几句,慕容洗再去找沐阮的身影时,却只看到了一片衣角,一闪而过,他知道这样做沐阮会更加生气,可是,这是不是也可以代表,沐阮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他们之间,还是有复合的机会呢?
想到这里,慕容洗的心就沸腾了起来,若真是如此,留下白露,也不见得全是坏处,或许,因为白露的存在,可以减缓他们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最终会和好呢?
他知道白露先前是太子一党的人,只是,与白露也接触了这么些时间,他相信白露,早已不是太子的人,就算是,放一个奸细在自己的身边,也能早日看出敌方的破绽,从而,制定好更好的方案,才能一击制胜。
话虽如此,他也欠了沐阮许多,不想再和沐阮生出别的枝节,还是早日与她说的清楚些比较好,想到这里,慕容洗也不再逗留,便径直的去了他们原先的房间。
到那里却并未发现沐阮,她并没有回他们的新房,问过下人才知,沐阮竟自行去了客房,当慕容洗到了下人所说的那间客房之后,却听到里面有女子交谈的声音,听声音便知相谈甚欢。
原来月末也来到了这里,虽然急于表明自己的想法,不是有意想要去伤她的心,但在听见沐阮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笑意之后,便也隐去了,想要立刻走进去的想法。
她现在这么开心,不如晚一点再来找她吧!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受几日冷落,对他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不想,他与沐阮之间会像他的母后,与君莫寒一般,错失那么多年,毕竟,他可以感觉得到,沐阮对他的情意已经有了变化,不再那样的抗拒自己,否则,又怎么会介意白露的存在?
慕容洗边这样想着,便也离开了这里,只是前后的心情不一样了而已,连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别笑了,人都走了,真是搞不懂你们俩,究竟什么情况啊?”
听到门外再没有半点声音,月末便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样假笑的沐阮,她真的超级不适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刺激到她这样失常?
总喜欢把事闷在自己的心,套也套不出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希望,沐阮可以活的轻松一点,活得开心点,不会总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总是禁锢着自己。
“阮阮,我说你能别那么别扭吗?明明还喜欢他,付出的也不比你少,更何况,那时候他失忆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伤害到你,也算情有可原,就不能,再给你们之间一个机会,你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只要我一看到白露,慕容洗因为白露,插进我心里那一刀,就冒了出来,月末,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讨厌白露,可是慕容洗总是一个劲儿的维护她,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不喜欢白露,老是围着他打转。”
月末说的话,沐阮何尝不知?可她就是无法原谅,慕容洗对于白露的百般迁就,白露是毁了容,但也是她想要伙同德妃害自己为先,慕容洗却将白露毁容的事,照顾她的事,所有的一切,全揽在自己的身上,从而变成他的责任,凭什么?有那个女子会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老是记挂着别的女子?
“真不容易,你居然也会吐露真言,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白露,还不信治不了她,你放心,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你与慕容洗好好的聊聊,尽早冰释前嫌,免得,总让我看到你们的低气压,害得一大票的人担心你们。”
“月末,你可别乱来……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黄花菜都凉了,这件事,你就得听我的。”
不顾沐阮在身后喊她的声音,月末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还在空中挥了挥手,完全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模样,想了想,沐阮便也懒得管她了,再怎么样,月末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只是,她想说的是,如果白露真有那么好对付,又何至于让她如此在意,白露的存在?
好在她不需要担心月末的安危,白露的心机再重,也是个不懂武艺的女子,想必也伤害不到月末,而自己趁着这些时间,不如研究研究医道,已经吃过几次不擅医的亏,倒不如,先去研究研究当初阮姨送给她的《医毒双道》,避免下次再受个什么伤,又会手足无措。
将烛火的光调的亮一些,沐阮将那本《医毒双道》找了出来,借着烛光,细细的读了下去,以争取早日掌握里面的精髓,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医道与毒术总有些是想通的作用,不想当初学毒术时那么艰难,读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费力。
不知不觉间,夜已极深,沐阮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刚想放下书去休息时,却被书上关于毁容后的修复术,吸引去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