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你在开玩笑吗?他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可是他的妻子啊。”
南宫琅晚满眼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沐阮,充满了质疑,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见沐阮许久不说话,南宫琅晚终于有了一丝沐阮没有说假话感觉,这更勾起了她的求知欲,却也知现在不是问沐阮的好时机。
“好了,沐阮,你也别难过,现在你不是已经找到他了吗?让他想起你,只是迟早的事情,就不要再伤感了。”
沐阮也知道南宫琅晚是在安慰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叫白露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白露没有及早离开慕容洗,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安定下来。
现在也没有她伤感的余地,也容不得她伤感,她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尽早找出白露留在这里,是否还有太子这个因素存在,尽快带慕容洗回去,这样,才能杜绝一切的危险。
打定主意后,沐阮也淡定了下来,看着南宫琅晚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暗中或多或少的注意着慕容洗他们的动态。
不知不觉间,宾客已纷纷到齐,独不见乐清国太子出现。
眼瞅着南宫琅晚愈演愈烈的焦躁之情,沐阮不觉好笑,却又隐隐地心疼她,这丫头,总是藏不住情绪,难免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这乐清国的太子,对自己这名义上的妹妹,又是何种态度?若是真的不好,她肯定会忍不住带她走吧,即使她知道带走她的希望不大。
终于在南宫琅晚忍不住想出去找寻太子时,一声高呼的“太子殿下到”,打消了南宫琅晚蠢蠢欲动的脚。
呵,她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自己喜欢的人,身侧都有佳人在旁啊,沐阮看着南宫琅晚佯装坚强的表情,更是无比心疼,太子身侧女子看似楚楚可怜,可沐阮却看清了她眼底的炫耀之色,分明写着,公主又如何,太子还不是乖乖待在我的身侧。
“钧儿来了,快快落座。”
早就从南宫琅晚口中知道,这乐清国的太子极受皇上喜爱,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堂堂一国之君,在大臣面前,竟也不怕有损自身威严。
南宫漓钧谢过恩之后,仍旧是一派清冷的携着身边的女子落座于皇帝下首的右手边,静待宴席的正式开启。
上首的皇帝一个手势出去,身边的太监立刻匆匆吩咐下去。
不过片刻,台中舞蹈的宫女停止了旋转跳跃,周围的丝竹之声也颓然消失,一时间,场面静谧无声。
“众位卿家,今日乃朕六十大寿,喜庆之余,不知可有才子佳人愿上台比划一番,也好让我这老人家凑个热闹?”
皇帝话音一落,周围多的是窃窃私语之声,沐阮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跃跃欲试者不在少数,只是不愿做那头筹之人。
突然,沐阮察觉到一丝阴冷的目光,随着那目光看过去,果然是白露。
白露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抹明显的算计,胸有成竹的看着沐阮。
沐阮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知白露有何算计,现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只见白露聘聘婷婷的站了起来,向乐清国的皇帝得体的施了一礼,不疾不徐的开口。
“启禀皇上,本公主素闻贵国琳琅公主得艺双馨,才艺双全,即是皇上的寿诞,琳琅公主何不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让我们一饱口服,开开眼界?”
突然被点名的南宫琅晚一脸莫名,根本就没想到这出头鸟会落在自己头上,对白露这个女人更是没有好感。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她最擅长,最喜爱的就是刺绣,让她上台表演,难道上去绣花?更何况,要想绣好一幅优秀的绣品,短时间内怎么可能?
可是,现在又怎么能拒绝呢,若是拒绝,不就代表了她就是个绣花枕头,这个女人到底是哪国公主,专挑别人的短,她也不是不会跳,只是和在场的青年才俊,闺中淑女相比,自然是有点拿不出手的。
还让她第一个上台,这不是为难人么,若是在南宫漓钧面前出了丑,她在他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
南宫琅晚无措的看着沐阮,怎么办?该怎么办?拒绝也不行,不拒绝更不行,沐阮,你要救救我……
沐阮看着南宫琅晚那可怜的神情,知道自己不帮她也是不可能的,在这同一瞬间,她也知道了,白露是怎么想的。
她不过是确信自己一定不会放下南宫琅晚不管,一定会出手帮她,今天来的少男少女,不用想必是才艺出众之人,逼迫她和南宫琅晚第一个上场,不过是想看她们出糗罢了。
不过,她想错了一点,她以为自己不懂才艺,是个绣花枕头吗?恰恰相反,她的古筝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白露针对的是她,却连累南宫琅晚受累,沐阮自是有些过意不去,沐阮一边安抚南宫琅晚,一边询问她最出众的才艺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是跳舞或者弹琴都是半斤八两。
不忍心看南宫琅晚那沮丧的神情,沐阮便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即是如此,那你就去跳舞吧,我跟你的舞步奏响古筝,一定不会让你难堪,你就放心的去吧,一切有我。”
或许是沐阮的话真的抚慰了南宫琅晚,南宫琅晚真的不再那么富有紧迫感,对着沐阮坚定的点点头,站起身来直面皇上,毫无惧色。
“父皇,既然这位不知名的公主已经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扫大家的兴呢,那我就舞一曲吧,不过,我要不然给我伴奏。”
语罢,南宫琅晚看向沐阮,沐阮顺势站起身来,向皇帝施以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皇帝心中却是带着丝丝焦急,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知道他有几斤几两的,而今居然应承了西图国公主的意思,做这首献才艺之人。
“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展示才艺,可不是闺中绣花,你……”
“父皇,你就相信我吧,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父皇也许久不见孩儿跳的舞吧,不如今日,就表演给父王看看,父皇也好说说看孩儿还要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