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地牢。
自从交代了南宫剑的一切机密消息后，柳如菁便再度恢复了此前的状态，整日盯着铁窗外没动弹过。
“哒哒哒”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在阴暗的地牢中。
柳如菁眼神微微动了动，但没急着转身，直到她听到身后有狱卒的说话声。
“长公主，就是这里了。”
长公主楚钰？
柳如菁转动了一下眼珠，猛地转过身，目光直直的望向牢房外。
楚钰朝狱卒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后，才转头看了眼柳如菁，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到暗卫端来的椅子上，微笑道：“柳小姐，好久不见了。”
许久未见，此刻柳如菁的脸色极不好看，又憔悴又苍白，身形较之从前，也更消瘦。
被萧慎划伤的嘴虽然已经好了，但结了疤，显得她的整张脸狰狞不已。
“你来做什么？”柳如菁死死盯着楚钰，声音干涸沙哑。
楚钰脸上的微笑不变，淡淡道：“本宫今日前来，是想要问柳小姐一些事的。”
柳如菁动了动身子，手腕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一阵“嗤啦”的声响，她坐正后，才哑声问道：“你要问什么事？也是关于南宫剑的？”
“你想从摄政王手中救下他？”
柳如菁说着，眼中就露出了一抹微弱的嘲讽和恨意，“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南宫剑的下落的！”
等南宫剑死后，就轮到楚钰了！
楚钰轻轻笑了笑，摇头道：“不，你想错了。本宫来此，不是为了找你问南宫剑下落的。”
柳如菁一怔，面带惊疑不定的看向楚钰。
不是问南宫剑下落，那是来问什么？
“本宫想知道，柳小姐一年多以前高热病好后，为何性情大变了？”
楚钰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柳如菁。
柳如菁面色一变，她骤然站起身，禁不住的往后一退，跌坐在破旧草席上，眼中神色多了些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楚钰一直在观察着柳如菁的反应，待见到提起此事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心头也多了些底。
“不知道？柳小姐从前可不似如今这般工于心计！”楚钰微微沉了眼，冷哼了一声。
柳如菁的变化，绝不是什么小事！
极有可能……
和她一样！
思及自己的重生，楚钰垂下眼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柳如菁有些惊慌的咬着牙，拒不承认楚钰的话，“长公主说笑了，以前我什么样，现下自然也是什么样的！”
楚钰抬眸看向柳如菁，察觉到她躲避的视线，立即轻哼道：“那柳小姐私下和南宫剑结交，还助其算计本宫这事呢？”
“柳小姐可不要告诉本宫，这都是一个误会！”
楚钰冷着眼，指尖轻点了一下被她先前顺手放在桌上的资料。
柳如菁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她咬了咬牙，低下头道：“这件事，的确是臣女对不起长公主，但臣女那都是因为心急于为南宫剑筹谋，才会……”
楚钰唇角轻轻一勾，冷笑着看向柳如菁，意味深长的开口问道：“这么说，柳小姐事先不知南宫剑心中有这般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