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玉在见到这车夫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货绝对要找自己的麻烦。
他也不在意,他只是冷冷的说道:“滚开!”
车夫下意识的就倒退了一步。这一步倒退当即就牵动了他的伤势。
嘶!
车夫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口也让他从下意识的对云子玉的恐惧之中醒了过来。
对呀,这里是云府,我怕什么?他还敢在云府动手不成?
这么想着,他就有些恼羞成怒:“你还敢吓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云府?”
说着,车夫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云子玉的穿着,然后拖着伤腿挪到云子玉的面前用手点指云子玉的胸口:“别以为你穿的像个人一样你就是人了!”
“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卖苦大力的!爷说你是人你就是人,爷说你不是人你就得跪着!”
他甚至还带着满脸的嘲讽说道:“这一身就是你们家最好的衣服了吧?看你这穷酸相,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什么世面了。”
不得不说的是,云子玉此时穿的衣服看起来还真就不如那名车夫。
云子玉身上的衣服那是要多普通就有多普通。而车夫身上的衣服对普通人来说绝对算是华贵了。
这倒不是因为车夫在安正阳的面前有多么得宠。这种行为就像是有钱人给自己的马配上一副好马鞍。
具体作用有多大不好说,但是绝对能用来装点门面。
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这个主人要是迟到那所有人都得等着他,云子玉不想失礼,他已经没有耐心跟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纠缠了。
就在这时,一声爆喝响起:“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在我云家撒野!”
这个声音云子玉可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他的启蒙老师——慕容飞白。
云家要办酒宴,慕容飞白自然也是要帮忙的。此时的他正带着两名部曲到处忙碌着。
却不想,在他路过自家马厩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车夫在......欺凌云子玉?
慕容飞白大喜!
他不是因为云子玉被欺负了而感到欣喜,他纯粹是因为自己这一肚子火气有地方撒了而感到开心。
对于任何一名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来说,在毕业多年之后还要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被自己的老师看着做功课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更不用说,一旦自己的功课做的不好,老师随时都有可能一顿戒尺伺候。
这些天慕容飞白哭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他今天真的有正事儿要做,他的老师还不会放过他呢。
他更加的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车夫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看到云家人来了,他更加的得意了起来。
他恶狠狠的对云子玉说道:“等着吧,你死定了!”
在云子玉关爱智障的眼神中,车夫居然用自己的单腿跳了起来对慕容飞白大叫:“先生在这里,就是这个家伙在云家撒野,快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慕容飞白:“......”
好家伙,你在云家撒野不说。我慕容飞白跟你无冤无仇,你居然要害我!
虽说我是云子玉的老师吧,上次我教训他的结果如何?这个孽债我现在还没还完呢,你敢怂恿我打云子玉?
慕容飞白气得太阳穴边的青筋暴跳。
只见他一个健步冲到车夫的面前,也不管车夫还是一个伤员呢,他扬起手臂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巴掌抽了过去。
啪!
又是那种熟悉的腾空的感觉。
虽说慕容飞白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是在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之下,慕容飞白搞不好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总之,慕容飞白这一巴掌力道极大,足足将车夫甩飞出去几米远。
这一下看得云子玉都有些愣神,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对早已经不在的前身说道:“难为你能活那么久了。”
眼见慕容飞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云子玉连忙跟慕容飞白行礼告辞。
慕容飞白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就将云子玉打发了。
这一幕正好被爬起身来的车夫看在眼里。
他心里那个气啊!
我说那个卖苦力的怎么能进云府?感情是云府有人监守自盗啊!
车夫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他当即就指着云子玉的背影大叫:“你居然敢放走贼人!我跟你说,你这叫监守自盗!我要到衙门告你去!我们家老爷是衙门中的老爷,我要让你蹲大牢!”
慕容飞白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
你这真是铁了心的要害死我啊!
你让我抓我们家少爷不说,我不敢抓人你居然就敢说我监守自盗?
这罪名是随便就能往人头上按的吗?
打死慕容飞白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进得了云府却不认识云子玉的。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蠢货赶紧闭嘴!
只见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两名部曲说道:“赶紧给我把他的嘴堵上,爷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你敢!”车夫目眦欲裂:“我家老爷可是府尊大人,你敢对我动手?”
云家的部曲才不管什么府尊不府尊的呢?
开玩笑,在宁安城还有人敢跟云家人比老爷?
反正不管你家老爷有多牛逼?那都不如云家的两位爷牛逼!
不多时,车夫的嘴就被狠狠的堵上了。他惊恐的看着押着自己的两个男人,他不懂云子玉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云家人这么维护?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可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他很快就被押送到了云家的柴房之中。深恨他的慕容飞白一点都没有留手,不多时,柴房之中就传出了沉闷的惨叫声。
云子玉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前院,在那里,云家的酒宴已经快要准备完毕。
他在宁安城那是妥妥的风云人物,他的到来自然也是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只不过大家也都碍于云子玉的身份和云家的权威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云子玉一抬头就看到了陪在父亲身边的安正阳。他心道:果然。
他实在是不想搭理那个家伙,反正等到一会儿要开席的时候父亲自然会叫自己。
云宰也看到了云子玉,他眼见着云子玉躲到了人群边缘,他也不介意。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人能来就不错了。
可是云宰不知道的是,他投注到云子玉身上的目光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安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