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济孤傲得迈步走进了醉仙居之中,他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
他发现云家不愧是宁安城的顶级豪门!
之前醉仙居在楚家手里的时候,这里的装潢就已经非常风雅和奢侈了。可是到了云家的手里,这里的装潢水平显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楚家跟云家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豪门。到了云家的手中,醉仙居的装潢标准自然是更加奢华了。
哪怕是那些醉仙居的常客,看到此时的醉仙居也是不由得连连赞叹。
更重要的是!
云家的醉仙居不仅奢华程度更胜一筹,就是在风雅程度上也是足以碾压楚家的存在。
楚家是一群什么人?
楚家就是一帮土匪!
一群干没本买卖的哪知道什么叫风雅?他们掌握下的醉仙居的风雅也不过就是附庸风雅而已。
可是云家的风雅那是真的风雅!
明明大家身处于一个极尽奢华的环境之中,但是却偏偏就能有一种身处山中雅居的感觉。
就连梅成济都不由得感叹!
云家背后有高人啊!这样的装潢水平没有真大儒在后面掌舵是做不出来的。
听说玉山书院的山长江辛和云家关系极好,最近这段时间江辛跟自己的爱徒都暂住在云家。
之前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些不靠谱的传闻,现在看来,这条消息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啊!
梅成济想的没错!
云子玉和妙玉在重新装潢醉仙居的时候,自然不会忘记向江辛这个真大儒讨教。有了江辛的帮助,醉仙居才能有此时的风雅。
这么好的装潢甚至让梅成济都暂时忘记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他专心的欣赏起了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一群侍女打扮的少女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她们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盛满了糕点、水果和干果,伴随着她们一起的,还有一群身姿轻盈的舞者,他们在美妙的丝竹之声陪伴中走上了舞台。
梅成济也算是一个行家了,他深知酒楼的水果就算是再美味和新鲜也没用。
真正能让酒楼之间拉开差距的还是糕点的美味程度!
他拿起了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云家的桂花糕确实是他今生仅见的美味。
周围的人也有不少亲口品尝了云家的糕点,他们也都是对云家赞不绝口。
梅成济皱了皱眉头,作为云家的敌人他非常不喜欢听到别人对云家的赞许之声。
他又抬头看了看舞台,无论是舞者的舞姿还是乐者的演奏都隐隐比之前楚家掌舵的时候更胜一筹。
妙玉可是伶人这个圈子之中的大佬,她在这个圈子之中的人脉配合上云家的财力给醉仙居的表演水平再次拔高了一个档次。
梅成济再次直观的感受到了云家的强大!
这就是所谓的顶级豪门吗?
梅成济一脸的冷笑!
我承认你们确实厉害,但是这样的做派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的酒不行!
这些都不过是你们用来掩饰自己最大短板的手段而已!
太天真了,有我梅成济在,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愿?!等着吧,我必将当众揭破你们云家的真面目,我看到时候你云少爷要如何自处?
眼见着演出的氛围越来越高,周围的客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梅成济终于坐不住了。
他趁着一个节目完结的功夫,公然站出来叫嚣:“云公子,你就是这么开酒楼的吗?”
此言一出,整个醉仙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梅成济。
今天来这里给云子玉捧场的大部分都是相对比较富裕的平民和家庭条件没有那么好的士绅家庭的人。
这些人因为相对富裕,但是又没有多少话语权同时也不是程家所要维护的大地主阶级的一员。
所以他们在程家掌控宁安城的时代是程家主要的敲骨吸髓对象。
他们当然也是最为感激云子玉的人。
听说云子玉要来开酒楼了,他们自然是都来捧场了。
他们哪里能想到在当今的宁安城竟然还有人敢指出来质疑云子玉?
梅成济眼看自己引起了全场的关注他显得非常的得意。他甚至还一甩手甩开了折扇摇了两下。
配合他那一脸自信从容的微笑,别说,还真有那么点范儿。
此时的云子玉正站在二楼的雅间门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梅成济。
他自然知道梅成济想说什么?
但他依然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怎么?梅先生对本公子的酒楼有意见?”
梅成济微笑着说道:“酒楼酒楼,不管其他的东西再怎么好,既然是酒楼那就是要有酒的。”
啪!
梅成济又是一个甩手将折扇合上,然后两手摊开环视了一周:“敢问云公子,你们醉仙居的酒呢?”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中都是不由得一紧。大家都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云子玉。
梅成济在宁安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在场的人基本都能认出他是谁?也都知道他是干嘛的?
就算没有听说云家和宁安城士绅那些恩怨纠葛的人,看到梅成济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质疑云子玉,他们也能想到,梅家怕是没有给云家提供酒。
这下大家都难免为云子玉捏一把汗。
云子玉却依然淡定:“今天是我醉仙居重新开业的日子。为了回馈新老顾客,我醉仙居开场的茶点、演出都是我们免费赠送给各位贵客的。”
“等待这开场的演出结束,贵客们自然可以像往常一样自行点选自己喜欢的美食和美酒。”
“自行点选?”梅成济冷笑:“云公子这话有些不妥吧?”
云子玉倒是没否认:“哪里不妥?”
梅成济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宁安城数得着的酒坊都没有跟你醉仙楼有合作。我就想知道,你们云家要拿什么酒来招待我们?”
云子玉一脸淡漠的说道:“我说了,在我们醉仙居,我们的客人能够点选的只有美酒。”
说着,云子玉冷冷的俯视着梅成济:“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酒,自然是没资格进我云家的场子的。”
“哈哈哈哈!”听了云子玉的话,梅成济不仅不恼,他反而是放肆大笑:“云子玉啊云子玉!我还以为你敢开这酒楼是有什么本事呢?结果,你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