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想着秦楚琬的话，又看了一眼秦大山，两人结婚四五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想法。
“这几天放假，大山你先去卖冰糖葫芦，去学早餐，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到靠谱的人。
等节过了，你白天去学，晚上回来带雅雅，反正我这店里，白天没什么人，雅雅又是听话懂事，不哭不闹的，我来带。
琬琬就认真读书就行。”
秦大山听到这里，露出笑容：“还是阿雪懂我。”
秦楚琬没有说话。
白天，秦大山在家里带着秦楚雅，秦楚琬则是劳逸结合，做完一部分作业，就去逗弄一下秦楚雅。
晚上。
秦楚琬跟着秦大山出摊，今天不用主动吆喝，就有人过来买。
“你这还是两串九毛吗？”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孩子来问。
秦楚琬点头：“是啊，国庆放假，我们要一起庆祝，所以优惠三天。”
“行，给我来六串，家里孩子多。”中年妇女点头。
秦楚琬开心，一来就有开门红，能不开心嘛。
七八点的时候。
胜利公园的人越来越多，几乎一眼望去只看到人的脑袋。
秦大山一手握着车柄，一手来着秦楚琬，就怕人多冲撞到。
今天的生意还算不错，虽然没卖完，但只剩不到十串，况且今天还加了量，所以算是大丰收。
快十点的时候，一个老人家牵着一个小女孩过来：“这冰糖葫芦咋卖？”
“爷爷，五毛钱一串，两串九毛。”秦楚琬笑着回应。
老人家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零碎碎：“不够，还差一毛。”
“爷爷，我想吃。”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盯着冰糖葫芦咽了咽口水。
老人家有些无奈：“爷爷钱带不够，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恩，我们明天买，爷爷我们回家吧。”小女孩懂事的说。
虽然她很想吃，但她知道爷爷辛苦，她不能像别的小朋友任性，她要乖。
秦大山看到这一幕，想到了自家闺女，想起之前自家闺女在老家的时候，那可怜模样。
他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大爷，你家孙女真可爱，我看着喜欢，反正也快收摊了，这串冰糖葫芦送给你孙女。”
“这使不得，哪有白要人家的东西，而且你们出来摆摊，风吹雨晒的也不容易，我们不能要。”老人家拒绝。
秦楚琬笑眯眯的问：“小朋友，你有上学吗？”
“有，我上幼儿园大班了。”小女孩乖巧的回答。
秦楚琬笑了笑：“那你们幼儿园老师肯定教你唱歌了，你唱歌给姐姐听，姐姐请你吃冰糖葫芦好不好？”
“真的吗？”小女孩欢喜的问。
秦楚琬点头。
小女孩急忙的说：“我会唱两只老虎，我给姐姐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两只老虎……”
稚嫩而欢快的声音在胜利公园响起，等小女孩唱完，秦楚琬将冰糖葫芦递到她手上，小女孩不敢接，看向老人家。
秦楚琬笑着说：“爷爷，这不是白给，妹妹唱歌给我听，我送她冰糖葫芦。”
“哎，都是家里穷闹的，拿着吧。”好一会儿，老人家叹气回应。
小女孩得到允许，拿着冰糖葫芦看了又看，秦楚琬疑惑：“怎么不吃呀？”
“家里有弟弟妹妹，我要带回去和他们一起吃。”小女孩回答。
尽管她很想吃，但一想到家里的弟弟妹妹，她还是忍住了。
秦楚琬鼻子有些发酸：“你先吃，姐姐多给你两串，下次你要是来，给姐姐唱歌好不好？”
“还可以这样吗？”小女孩有些好奇。
秦楚琬点头：“当然。”
“爷爷，爷爷，我们有三串冰糖葫芦了，我给奶奶一串奶奶就不会躺在床上，给爸爸妈妈一串，他们就会回来看我们，最后我和弟弟妹妹一串。”小女孩将三串冰糖葫芦分化好。
老人家眼眶含泪：“好孩子，好孩子。”
旁边的秦大山和秦楚琬都有些不是滋味的，就像老人家说的，都是穷闹的。
临走的时候，老人家想把不够的钱给秦楚琬，秦楚琬连连拒绝，老人家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
气氛还是有点沉闷，秦大山开口：“琬琬，你以后要好好读书，只有出人头地了，才不会挨饿。
爸爸妈妈小时候别说冰糖葫芦，有红薯地瓜吃就不错了。
现在虽然发展好起来，但还是有些地方很穷。
你以后要是变厉害了，不委屈自己的情况下，可以帮帮这些人。”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楚琬回应。
余雪洗完碗出来，擦着头发：“帮谁呢？”
“帮妈妈擦头发。”秦楚琬笑嘻嘻。
余雪拿开她的手：“妈妈自己来，今天赚了多少？”
“快三十块，还剩几串没卖掉，明天做和今天一样的数量。”秦大山说着把钱给余雪。
余雪收下：“可以，三天后做少点，恢复一块，人会少一些。”
“我明白。”秦大山拿过衣服去洗澡。
第三天晚上。
秦大山一个人出摊，秦楚琬章跟上去，被余雪拉住：“你爸是大人又不是小孩。”
“爸爸太老实了，我怕他被欺负。”秦楚琬说。
余雪笑了笑：“放心吧，你爸1米85的大个子，谁敢去欺负他啊。”
“可是……”秦楚琬还是有些不放心。
余雪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是孩子，你是大人呢。
别瞎操心了，有空带带雅雅，这些天可能长牙，口水一直流。”
秦楚琬只好作罢，抱着秦楚雅，陪她玩。
也许是有些担心，秦楚琬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了看，又看了看时间，怎么还没回来。
十点半。
马路上还没有秦大山开三轮车回来的影子，不说秦楚琬，余雪都有些担心，起身：
“反正已经关门了，我们去找一找你爸爸。”
“这么晚不安全，而且公园离我们还挺远的。
妈妈，要不我们喊五姨父帮忙好不好？”秦楚琬问。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走在黑里巴漆的马路上，又没有什么路灯，肯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