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怎么会成这样，她沉睡的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之前在地府，也没听到阎羲白和孟婆娑说这件事，看来今天回去得问问孟姐姐了。
楚妍对于秦楚琬的话，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人就是这种，对未知的事情都充满好奇和畏惧。
她搓了搓手：“琬琬，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不要学这些东西，开始练武，可是我都十六七岁了，还来的及吗？”
想到自己的年龄，楚妍有些沮丧。
“呵呵，妍姐，你想什么呢？只要上面没通知，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况且，我说的这些都是别人小说写的。”秦楚琬笑着说。
沈啸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真的只是小说吗，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秦楚琬。
一路走来，秦楚琬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的生活轨迹，她去了哪里吃了什么。
不说百分百知道，但百分之八十，他是知道的。
可，今天他发现自己对她不知道，她周边有一层迷雾。
每次，沈啸以为自己看到，最真实的秦楚琬时，却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楚妍耷拉着脑袋：“好吧，我还以为不用学医了。”
自从进入医大，她除了上课就是背书，她发誓自己从小到大，甚至是高中，都能没有在医大背的书多。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明天还要上课。”秦楚琬看了看时间起身。
沈啸站起来：“我送你们。”
车上，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说话，安全把楚妍送到医大。
沈啸又开车，送秦楚琬回帝都大学，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琬琬，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今天说的事告诉他们。”
“沈啸哥哥，其实你没有退伍吧？”坐在副驾驶的秦楚琬笑问。
沈啸不掩饰的点头：“恩，因为裂缝的事情，上面安排了任务给我。”
“那我是沈啸哥哥的任务吗？”秦楚琬是何等的聪明。
虽然刚开始，是楚妍介绍沈啸来公司应聘，那时候飞天也确实是需要一个有能力的领头人。
但秦楚琬不相信，楚妍表妹的身份，能让退伍的沈啸来她们这里，更何况他还没退伍。
嗤—
一个刹车声，沈啸看向秦楚琬：“你真的很聪明，琬琬。
其实裂缝并不是在五年前出现的，而是更久，久到我们人类都不知道。
当我们发现时，已经能容纳半个人的身躯。
上面给我的任务是，找一些聪明优秀的婴儿，甚至是一到六岁的孩子，送往东南两个地方，让他们从小成为武者，已应不时之需。
可是……”沈啸抿了抿嘴唇：“送过去的孩子，因为太小，根本承受不了两地的气体，他们不是死了就是残疾。
当然高层分为左右两派，上面那位和右派是极力反对的，左派却偷偷的进行实验。
后来实验失败，上面那位知道后发了很大的火，撤了左派好几个重要高层的职位。
当时他本就不同意，可左派还是偷偷的进行，我们这些底下的人根本不知道，还以为是上面那位要人。”
秦楚琬听到这里，嘲讽：“是未雨绸缪还是贪生怕死？
为了防御未知恐惧，拿人命去试验，这样的人还能当高层，上面那位怕不是眼瞎。”
沈啸没有说话，他知道是他们不对，可他也只是一只蚂蚁，左右不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你应该很早就盯上我了吧。
什么时候呢？是在我表现自己是神童的时候吧。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没把我送过去？”秦楚琬盯着沈啸问。
已经说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点，沈啸心情沉重的回答：“因为我的上司发现了不对劲，我在送去最后一批人时，偷偷的去过极南地，虽然没有成功进入，却发现一些端倪。
每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会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然后把这些包裹丢进冰川和水里。
很幸运的是，我打捞上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呵，我这是逃过一劫，命大啊。”秦楚琬冷笑。
说完，她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沈啸见状，也跟了上去抓住秦楚琬的手：“琬琬，你是在怪我吗？”
“怪你？我有资格吗？”秦楚琬反问。
沈啸感觉秦楚琬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的心上，连呼吸都难受：“琬琬，我不否认，我是侩子手，如果可以，我愿以死谢罪。
但，我现在还不能就这样死去，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和我有关吗？”秦楚琬声音冰冷的可怕：“放手。”
甩开沈啸，秦楚琬拦了一辆的士离开，站在原地的沈啸只能看着她消失，他的手上还残有秦楚琬的余温。
“呵。”沈啸苦笑一声，开车离去。
车上。
秦楚琬知道不是沈啸的错，但还是很生气，那些孩子是无辜的，甚至有的还是婴儿，他们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就不在了，就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扔进了水里冰川里。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楚琬没有看到沈啸，生活好像进入了平静，一切都没有发生。
偶尔楚妍会发信息打视频过来，因为医大实在的学业实在是太重，她连出校门的时间都没有。
再一次听到沈啸的名字，是在楚妍口中得知。
“琬琬，发生大事情了，表哥他辞去总裁一职，现在是徐成为接管。”楚妍激动的说。
秦楚琬眉头微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才，表哥突然通知，我都还没告诉你，就收到消息。”楚妍有些不明白，沈啸到底怎么了。
秦楚琬看了一眼自己的邮箱，她抿了抿嘴唇，不在说话。
楚妍继续问：“琬琬，那天你们说了什么？表哥怎么突然就辞职，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既然让徐老师当总裁，就徐老师吧。
我还有课，先这样了。”挂断电话，秦楚琬揉了揉眉心。
辞职？是因为觉得愧疚，还是因为有其他的事？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