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琬还是没有回答。
“我这个暴脾气，真不知好歹，你都这么对她，她还这么对你。
我今天非得去收拾一下她，以为跟李丽娜他们在一起，我就不敢动她了。”楚妍撸起袖子就要往在冲。
郭凌飞将人拦住：“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是琬琬和她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越弄越乱。”
“别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先回你们的班级上课，放学再说。”秦楚琬轻声的回答，但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
楚妍和郭凌飞对视一眼，离开。
这个下午，让秦楚琬感觉有些难熬，她的脑海里一直是李正月身上的伤痕。
她百分百确定一定是被人打的，一定是，而且十有八九是渡边一郎两人做的，那伤痕的深度一看就知道用了很大的力气。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秦楚琬心事重重的骑着自行车回去。
不一会儿。
她的左右两侧出现人，楚妍见她不对劲：“怎么了，琬琬？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欺负了不敢还手？”秦楚琬反问。
郭凌飞抢先回答：“肯定是被欺负狠了。”
“李丽娜欺负李正月了？李正月是不是脑子有病？
明知道李丽娜会欺负她，还跑过去跟她玩，我都怀疑她有受虐倾向。”楚妍有些恶心巴拉的。
秦楚琬又问：“还有了？”
“当然是有事求人啊，你看李正月之前有事求你的时候，不是好话说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不是我说，她就是这副死样，你不要上当。
我最讨厌这种装可怜的人了，一副全世界就她最可怜，我们都要帮着她，让着她。”说到后面，楚妍对李正月掩饰不住的厌恶。
秦楚琬嘴里嘟囔着：“求人啊，求人啊。”
“喂，琬琬是不是魔怔了？”楚妍小声的问。
郭凌飞摇摇头：“不知道啊。”
“我觉得很不对劲啊，自从遇到李正月，琬琬就没好过。
小学的时候因为她受伤，现在高中，还是因为她。
你说她是不是给琬琬下了什么迷药啊。不然琬琬为啥对她那么上心？”楚妍越想越觉得不对。
郭凌飞有些无语，他骑着车加快速度更上秦楚琬。
地下室里。
李正月又重复着之前恩折磨，她的眼神变得呆滞，似乎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
她不像李丽娜会说好听的话，也不像李丽娜会求饶。
她只是一遍遍的承受着痛苦，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承受的。
同时，她的精神也悄悄的发生变化。
那个小袋子被她装在校服里，而校服扔在地上，显得那么的孤独和无助。
新的一天。
因为秦楚琬过分的李正月，楚妍也对她更上心了。
吃午饭的时候，楚妍特意的提起：“今天李正月没来上课。
自从李丽娜他们三个来到我们学校，李正月请假是越来越勤快了，听说是病假。”
“有说什么病吗？”秦楚琬问。
楚妍摇摇头：“没说，不过听她同桌说，她能闻到李丽娜身上淡淡的腥味，像是来大姨妈的味道。
不过那大姨妈来的也太长了，都快一个月了。”
“喂喂喂，能不能小声含蓄点，我还在这里。”郭凌飞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听，两个女生说大姨妈。
楚妍翻了一个白眼：“不爱听，坐别的位置去，你管我们。”
“我怀疑她被虐打了。”秦楚琬扒了一口饭：“上去我去看她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像是被鞭子打的，都出现一道道暗红。”
“虐……虐打？谁会虐打她啊？李丽娜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楚妍有些不可置信。
郭凌飞也停止了吞咽的动作：“真……真的假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被虐打，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旧社会。”
“应该是渡边一郎他们，昨天放学，你们说除了被欺负的害怕，就是求人。
我想李正月应该两样都有可能。”秦楚琬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楚妍眉头微蹙：“蠢货一个，能让她求人的除了钱还有什么？
宁愿欠陌生人的钱，也不愿意欠你的钱，不是蠢货是什么，活该。”
“你别这么说，她已经够可怜了，虽然她也很可恨。”郭凌飞倒真的有点同情李正月。
想想，虐打啊，那得多疼。
一想到鞭子抽到他身上，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楚妍看向秦楚琬：“你想管？”
“她自己不说，我们没办法。”秦楚琬摇摇头。
郭凌飞点头：“没错，她自己选的路，怪的了谁？琬琬已经仁至义尽了。”
“话是这么说，但听到他她的遭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得劲。”楚妍用筷子搓着米饭。
秦楚琬继续吃饭：“快吃吧。”
再次见到李正月的时候，是期中考的前一天。
秦楚琬感觉面前的人让她陌生，因为李正月瘦的真的可以称的上是皮包骨。
她变得很憔悴，像是很久没有吃饭，身体没有射入营养。
但她看到秦楚琬的时候，却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让秦楚琬的心很难受，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还好吗？”秦楚琬不敢去砰她，生怕一碰就倒。
李正月点头：“恩，前段时间生病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什么病？”秦楚琬问，她明知故问。
李正月歪着头想了想：“恩～忧郁症吧，医生说我压力太大了，要好好放松下。
不过马上就要高考了，要是放松万一考不好就麻烦了。”
“要不你住我家吧，你太瘦了，我妈最会做补身体的食物。
你去我家住一两个月，保准变胖。”秦楚琬邀请她。
李正月摇摇头：“不用麻烦阿姨。”
说着，李正月突然走上前抱住了秦楚琬，秦楚琬明显感觉衣服下的她，瘦的更加吓人。
“琬琬，你听我说，我废了，你不用管我，要小心他们，他们很可怕。”
不到五秒钟，李正月松开秦楚琬，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琬琬，这是我做的鸡汤，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去吃，保温盒可以晚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