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
余雪把饭菜买回来,三人默默的吃些晚饭。
事后。
秦大山开口:“阿雪,要不你回去睡觉吧,我请一天假,我来守着琬琬。”
“琬琬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忙清的,我开店自由方便。
你请假,你能请几天?我们两个都不赚钱回来,我们吃什么?琬琬吃什么?”余雪反问,声音清淡。
秦大山点头:“还是阿雪你想的周到,那我先回去了,等琬琬睡了,你也睡会儿。”
余雪没有理他,秦大山只好关好门离开。
病房内只有秦楚琬和余雪,秦楚琬有些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时候我母女这么生分了?”余雪替秦楚琬盖好被子。
秦楚琬小心翼翼的:“妈妈,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劝我?”余雪笑问。
秦楚琬认真的回答:“是爸爸这次的不对,我替爸爸向妈妈你道歉,对不起。
爸爸这次也是为了我,是我不争气没用,被人欺负,让爸爸妈妈担心吵架。
但是,妈妈,爸爸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他……他只是生生气自己没用,保护不了我。
妈妈,是我拖累了你和爸爸,是我的错。”
说着,秦楚琬低着头,一脸愧疚。
余雪摸摸她的头发:“傻孩子,跟你没关系,妈妈没有怪你爸爸。
妈妈知道你爸爸这些年的苦,妈妈心里压了很多事,刚才只是情绪爆发收不住。”
“妈妈。”秦楚琬拉住余雪的手:“你不会离开我和爸爸,对不对?
你不会不要我和爸爸对不对?”
余雪用手指刮了刮秦楚琬的鼻尖,笑了笑:“傻瓜,夫妻吵架哪有动不动就离开不要自己孩子的,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妈妈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和爸爸的。”
秦楚琬这才安心的睡着,手还紧紧的握着余雪的手。
看着孩子熟睡的脸,余雪露出一丝苦笑和无奈。
现在她就算想离开也不能离开了,当然她没有这个想法。
当她抱养秦楚琬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会走的。
就算是大人的错,时代的错,但孩子没有错。
她不能让琬琬是个有爸爸没有妈妈的孩子,琬琬已经很可怜了。
一夜过去,庆幸的是秦楚琬晚上没有发烧,余雪一大早带着她回去。
回到家里,余雪让秦楚琬好好休息,她则是去趟学校。
秦楚琬拉着她的手说:“妈妈,我跟你一起去,让学校让那些人的家长看我伤的情况,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带了医院给你拍的照片。
万一要是闹起来,妈妈没护住你会心疼的。乖,在家好好待着,你爸爸中午回来给你做饭吃。”余雪摸摸秦楚琬的头。
秦楚琬想了想点头,在家躺着不是代表她伤的更严重?
学校。
王馨瑶眉头紧皱:“校长,秦家长今天就要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伟揉了揉太阳穴,他也难做啊,左右朱校董和朱太太明里暗里,都给他打招呼,威逼利诱的试压。
他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喝了一口茶,杨伟疲惫的说:“王老师,你看学校补偿一下秦楚琬同学,然后给朱雪丽三位同学记大过一次,全校通报批评可以吗?
毕竟孩子还小,犯错是正常的,也要给她们一次机会嘛。”
“校长,都十二三岁了还小?要小,秦楚琬才六岁,她可是神童啊。
校长,你确定要为了那三个学校毒瘤得罪秦楚琬?
要是她转学了呢?要是她的家长告到上面去呢?”王馨瑶一连发问好几个问题。
杨伟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不少:“我知道啊,但朱雪丽他爸妈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能怎么办?说起来我也只是一个小学的校长,我得罪不起啊,王老师。”
“有什么得罪不起的,要是他们敢对你怎么样,我们就直接告到上面去。
我就不信了,我们是给祖国培养人才的,他一个校董一个家长会会长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们这里是学校,不是打架斗殴争风吃醋的地方。
这件事说到哪里都是我们有理,你怕什么?”王馨瑶无奈的分析给杨伟听。
杨伟头疼不已:“王老师,有些事你不懂啊,等你哪天坐到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
算了,你先去上课吧,让我在想想。”
与此同时。
朱家。
啪—
一个巴掌甩在少女身上,少女低着头不敢说话,她正是欺负秦楚琬的朱雪丽,而打她的则是她的爸爸朱大川。
“没用的东西,学习学习不好,一天天的竟给老子惹事。
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我在校长那里,又是赔笑又是说好话,就差没给他当孙子了。”朱大川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雪丽愤愤不平:“爸爸,你是校董,一个校长而已,你怕什么?
他要是摆不平,把他换了就是。”
“你特么的说什么狗屁话?你当那学校是你开的?你说换就换?”朱大川恨不得打死这个女儿。
朱太太有些心疼朱雪丽:“行了,女儿不懂事,说两句就得了,怎么还动手了?
不就是一个外地人吗?放心吧,校长不好不给我们家面子。
到时候给点钱不就行了,我看她们就是大惊小怪想捞点钱。
外地穷鬼一个,给点钱打发不就得了。”
“你你你……慈母多败儿啊,迟早有一天会给我们家招来大祸。”朱大川指着自家老婆,手指都在颤抖。
然后瞪大着眼睛,想到校长对他说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
你女儿还小,有那孩子小吗?
那个孩子才六岁,你知道吗?
六岁就上五年级,说句神童天才都不为过。
她一个六岁孩子懂什么?你女儿竟然说她是勾引人的狐狸精贱人,你听听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该讲的话吗?
谁教她的?是你吗?”
朱太太摇摇头:“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教我们女儿这样?
你是不是搞错了,肯定是校长夸大其词,想在我们这捞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