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被旁边带头的官兵打了一巴掌,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带头的官兵连忙跑到来人的身边,满脸堆笑的说道:“荣王殿下,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
之前皇室办宴会的时候,他有幸远远的看过一眼那些皇亲贵族,其中就有这位荣王殿下。
元孜墨看着在一堆官兵中间站着的苏锦瑟,皱了皱眉头,问旁边的那个带头的:“这位姑娘犯了什么错?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过来抓人?”
那官兵一听,就觉得头有些大,看样子自己要抓的人,是荣王要保住的人,但是上面的那个人指名道姓必须要将苏锦瑟抓回去……
元孜墨看了看院子里面的情况,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带头的官兵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元孜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同样看着自己的苏锦瑟:“现在那病人还未苏醒,按照这位姑娘所说,那位老人现在已经医治好了,但是尚未苏醒,不如……”
话还没说完,苏锦瑟就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话:“还未到衙门,现在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我想抓不到我几位长官回去了想必也很难交差吧?”
听到苏锦瑟这么说,带头的官兵松了一口气,上头交代过,务必将人带回去,但是如果荣王必须要插手这件事,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元孜墨看了看苏锦瑟,苏锦瑟冲他摇了摇头,尤其是在她得知了元孜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之后,实在不想再欠他一个人情。至于之后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
半个时辰之后,苏锦瑟站在了衙门的大堂里,县官站在大堂之上,从容的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冰心手足无措的现在院子里,手凉冰凉,双手也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只能抓着胡海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冰心慌乱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元孜墨,然后跌跌撞撞的扑过去跪在元孜墨的面前:“荣王殿下,求求你……”话说到了一半,就卡住了,若是荣王殿下真的能够救小姐的话,刚刚就开口阻拦了。
元孜墨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扶起来:“姑娘,你先起来,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家小姐不让我出手帮忙,我也别无他法,想必她是有什么法子的,你莫要慌张,将宅子里面的事物一切安顿好,她会回来的。”
冰心闻言,心里定了定,这才突然想起来苏锦瑟临被带走之前看了自己一眼,想起当时她的眼神,冰心深呼吸一口,这才定了定心。
“王爷放心,奴婢定会将这里的一切都打点好的。”冰心向元孜墨行了一礼,坚定的说道。
“小女子苏锦瑟,是新开医馆的郎中。”苏锦瑟不卑不亢的说道。
县官眯着眼睛打量了苏锦瑟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前几日在你医馆治病的那位老人,你是知道的吧?”
苏锦瑟应了一声,然后县官继续说道:“听闻你用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法子治的病,但是那老人家一直到现在还未苏醒,甚至生命垂危,莫不是你用了什么把戏,草菅人命?”
县令说到最后,已经是一种质问和肯定的语气,苏锦瑟抬头看着他,没有出声,看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这件事情,想要找自己的麻烦,既然如此,那她现在无论说什么县令也都会认为自己这是在故意狡辩。
见苏锦瑟默不作声,县令身旁的文书冷战了一声,指着站在那里的苏锦瑟喝道:“不出声?莫不是心虚默认了?来人,让她签字画押。”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差役走上前来,拿着认罪状,还有红色的印台。
“那老人已经被我治好了,待过几天就会痊愈。倒不如再过三天,若是那老人醒转过来,自会证明我无罪,若是老人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愿意一命赔一命。”苏锦瑟说道。
那县官不可置信的“咦”了一声,然后喝到:“事到临头,你还嘴硬!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还不快快签字画押,否则大刑伺候!”说完,一拍手边的惊堂木。
见苏锦瑟半晌还不动,于是那县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还不老实交代!来人!大刑伺候!”
于是旁边有两个差役过来,抓住苏锦瑟的肩膀,准备踢她的腿弯让他跪下,然后再上夹棍,还未来得及动手,门外就传来了元孜墨的声音:“慢着!”
县令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公堂!”
元孜墨从衙门外面走进来,县令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是个从前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便训斥道:“快说!你到底是谁!”他自认为这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他也认识了大半数,也不担心得罪了什么人。
元孜墨平日里为人低调,甚少参加皇室的宴会,平日里很少有人见过他也很正常。
“来人,将这个男人轰出去!”县令一拍惊堂木说道。于是从旁边走来两个差役,伸手就要去抓元孜墨的胳膊。
“等等!”先前见过元孜墨的那差役恰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同僚的动作,顿时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无论是何原因,就这样将荣王殿下押出去,虽然传言荣王现在与皇上关系僵硬,但是好歹也是堂堂一王爷,彼时他们恐怕都人头不保。
“又有什么事!”县令的话三番五次被打断,于是不耐烦的问道,看到出声的是衙门里面的差役,就指着他骂道:“你这蠢材,在做什么?”
那差役慌乱的跑过去,在县令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听了那差役的话,县令惊的手里的惊堂木都掉在了地上,低声地说道:“你……你说什么?!”说完便看了一眼在堂下站定的元孜墨。
然后便慌乱的站起来,走下正堂,跪在元孜墨面前:“下官原不知王爷的身份,还请王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