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浅笑道:“现在你知道也晚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一沓药方递给了他。
“这些你都要记牢,我可会随机抽查,如若出错那便挨板子吧!”
苏遇见她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根竹篾做的长条,不由得直冒冷汗,反驳道:“你这就是活生生地虐打孩子!”
苏锦瑟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就算是我虐打你了,又能怎样呢?”
“老天爷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我不过是多吃了你几口饭,用了你几两银子,你便这般报复我,真是丧尽天良!”
一旁的林槐听得这话,顿时乐呵了起来:“在你打算打劫我们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自己遇上的不是普通人。”
苏遇一听这话,满脸黑线地别过了脸去。
林槐瞧苏锦瑟对苏遇的医术十分上心,于是便来了兴趣,也想要跟她切磋切磋。
“来,你倒是来跟为师聊聊如何诊治头痛的病人?”
苏锦瑟知晓林槐这是故意考察自己,于是便将诊治方法全数道出。
林槐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苏遇原本不头疼被他们这般说的头真的疼了起来。
“苏遇你这是怎么了?”苏锦瑟明知故问让苏遇更是恼火。
“你……你们分明是明知故问!”
苏遇瘪着小嘴,想要挤几滴眼泪出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倒是把一旁的苏锦瑟和林槐逗笑了。
“刚刚老师提及头痛之症,我瞧你怕是犯了这病取了出来。”苏锦瑟一面说着,一面将银针从针包里取了出来。
苏遇见状,正准备躲的时候被苏锦瑟一把拉了回来。
“我是要考你药理知识,如果你答不上来的话我才会给你扎扎特殊穴位,我现在还没问呢,你怕什么?”
苏遇闻言,不禁双手抱拳:“姑奶奶,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就不是学医的料!”
可苏锦瑟却不听他这番说辞,仍旧将那针拿在手上做出了随时准备扎他的动作。
“我先问问你,刚刚我同老师所说的,头疼的病人应该给他扎哪些穴位呢?”
苏遇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苏锦瑟手里的针,
“我……记得是有风池穴,风府穴,太冲穴以及………”
说到这,苏遇突然间卡壳儿了。
其实他刚刚并没有听他们二人的对话,记得这些是因为之前瞥过苏锦瑟的医书。
“你可漏了几个穴道。”苏锦瑟阴森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银针顺着苏遇的风池穴扎了下去。
他顿时大叫了起来,然后径直冲出了马车。
在外驾车的胡海听到了声响,以为他想要逃走,正准备朝着他挥舞拳头之际,被苏遇给逃脱了。
只见他又到了北冥羽的面前,要了一匹马然后骑了上去。
林槐掀帘子一看,有些担忧地对苏锦瑟说道:“他会不会借机逃跑?”
苏锦瑟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茶盅里的水一饮而尽。
只见苏遇骑着马凑到了车窗边,朗声道:“我自己可以骑马,便不同你们一起坐在马车里了。”
他看着苏锦瑟阴森森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苏锦瑟见状,便将帘子合上,开始悠哉悠哉地闭目养神。
“老师不必担心,他不敢逃跑。而且……很快便会重新上来。”
林槐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和苏遇在一起苏锦瑟,像是个幼稚的孩子般。
时间一晃,夜幕降临。
众人已经抵达了金月城,于是北冥羽便提出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苏锦瑟欣然同意,她可是不想敢夜路,在车里颠簸还难以入睡。
而且……她悄悄地瞥了一眼略带疲惫的北冥羽。
而且大家都太过劳累了,苏锦瑟这般想着,可是她的内心心处却是偏向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苏遇匆匆地走了过来。
“今晚我跟谁睡一处?”
他的语气僵硬极了,惹得苏锦瑟眉头微蹙。
紧接着她朝胡海招了招手:“今晚他歇在何处便由你安排了。”
说着,苏锦瑟便伸了个懒腰,然后自顾自地上了楼。
只剩下膛目结舌的苏遇。
胡海以为苏遇这次彻底失宠,不由得心情大好,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可是这欢快的情绪一点一滴溜进了苏遇的心里,他最终还是打断了胡海。
“我今晚睡哪儿你还没安排呢!”
胡海闻言,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还想找个地方歇息?你想的倒是美。”
正说着,胡海便一把将他提留了起来,然后阔步朝马厩走去。
“大哥,你能不能轻点?我的脖子都要被你都弄断了!”
苏遇载声怨道。
胡海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还给他了一记拳头,然后将他扔进了马厩。
“今晚你就在这歇着吧。”说完,胡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遇无奈地叹了声气,然后环顾四周。
这马厩本就不大,而且还四处通透,冷风飕飕地往里面灌着。
旁边的马不停地哈着热气,冻的蹄子不停地踢着护栏。
而另外一边,胡海回到客栈以后,便拉住了一个店小二,给了几锭银子。
“你去马厩帮我看着那小子,别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店小二一瞧见银子,瞬间眼睛发亮,连连点头道:“大爷放心,我定然会将他看好了。”
胡海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刚准备回房之时,他便被苏锦瑟叫住了。
“你将苏遇带哪儿去了?”
胡海以为她知道真相会责怪自己,随意扯了个谎瞒了过去。
苏锦瑟似乎也知道什么原因,便不再多问。
第二天,众人都早早起了身,打算用过早膳便启程上路。
正当苏锦瑟下楼用膳之时,只见店小二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脸忧愁。
“几位客官,你们马厩里的马今早不知怎么回事,情绪十分暴躁,而且个个都跑肚拉稀,估计……估计今日你们是走不了了。”
苏锦瑟一听,便猜到是苏遇做的,于是转头向胡海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将他扔在马厩里了。”
胡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否认。
“这小子!居然敢打马的注意,看来是活腻了,等我将他捉来,好好惩治一番!”
说着,他便起身准备往马厩去。
可是苏锦瑟却将他拦住了。
“切勿冲动,一切等我想想再说!”
胡海见苏锦瑟每次对待苏遇的事情上就格外地宽松,不由得心生怒火,别过脸不再同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