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羽闻言,顿时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你倒还真是不客气。”苏锦瑟看着他,挑着眉头理所应当的说道:“你帮我这一个忙,就当是还了之前的恩情了,又何乐而不为呢?”然后又拿过他手边的茶杯,又给他续上了一杯水:“况且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于我而言,自己动手比较麻烦。”
元晟奕已经对她心存戒备了,最近她外出活动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跟着,一发生什么事情,就会立刻有人汇报到元晟奕那边。
北冥羽自然也懂得这一层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苏锦瑟正在前厅吃饭,冰心收拾完她的卧房之后便走进来,走到苏锦瑟身边,轻声加了一声小姐。苏锦瑟抬头看了一眼冰心,冰心担心其他人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可以将手压得低了一些。
冰心将手上的东西露了出来,她的手里握着一个很明显是男人在用的荷包:“小姐,今日我收拾你我方的时候无意中在桌子上面看到了这个……”
苏锦瑟看到了她手上的荷包,昨日去她那里的只有北冥羽一个人,大抵是北冥羽给她的,于是便将那荷包接过来,握在手里:“昨日夜里,卢江崖来我这里治伤,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落下的,你就放在我这里,等到卢江崖回来的时候,我再将这个给他。”
冰心点点头,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胡海也没有回来,但是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苏锦瑟在医馆待了两天,在这期间北冥羽也一直没有来找过她,苏锦瑟闲暇的时候就选一些药材,给卢江崖配伤药。
两天之后的一个傍晚,胡海背着一个布兜小心翼翼地进了宅子。
因为担心被有心人看到,所以胡海专门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从外面的围墙翻了进来刚好碰到了端着盆子去倒水的冰心。
看到突然有人跳到自己面前,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胡海,于是顿时松了一口气,胡海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进来的时候会突然撞见冰心,差点伸手就向冰心打去,看到是冰心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海?”冰心有些惊讶的看着胡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胡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上的包裹:“去偷的时候稍微费了一点时间,所以才回来得这么迟。”冰心点点头,这才说道:“前几日小姐问你的消息,我没有说你做什么去了,可能小姐有一些生气,让你回来之后去找她——她现在估计正在药房里面配药。”
胡海“嗯”了一声,然后便提着包裹向苏锦瑟的院落走过去。
苏锦瑟正坐在房间里面,手边放着三四味已经晒干了的药材,几个白色的瓷瓶,旁边放着一本医书,虽然她打包票能够治好,但是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治过这种病,所以还是查一查为好。
正在查医书的时候,门被轻轻的在外面敲了敲,苏锦瑟让他进来,于是外面的人进来。胡海轻轻的打开门,见苏锦瑟还没有休息,便拿着包裹走了进来。
“小姐》”胡海轻轻地叫了一声,看苏锦瑟这么晚了还在忙碌,踌躇的有些不敢打扰她,苏锦瑟放下手中的医书,让胡海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面:“你这三天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你是到底做什么去了。”
胡海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面,然后伸手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一个玉佩,玉佩通体透白,看起来价值不菲。
苏锦瑟拧了拧眉,抬手将玉佩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玉佩上面的花纹,上面被人刺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温静的,还有一个名字是徐远谋,苏锦瑟指着这个名字,问道:“这个人是……”
胡海有些轻蔑地嗤笑一声:“是那抛弃了温小姐的男人,当初他给了温姑娘这个玉佩,又在抛弃温姑娘之际,将这个玉佩从温姑娘身边带走,藏在身边,是想在之后用来换银子,但是可能还没有等他动手,胡海就动手将这个玉佩偷了过来。
“你是怎么想到能将这些东西带过来的?”苏锦瑟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胡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那温姑娘来的时候,她就拜托我将这个东西拿来。并给了我这个地址。”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苏锦瑟的面前。
苏锦瑟并没有伸出手拿那张纸条去看,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也不是那徐远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胡海这几日已经将那徐远谋打听了个彻底,便解释道:“那徐远谋原本就是一个穷小子,但是也不知怎得,大抵是得了贵人的相助,竟然去考了功名,现在竟然成了本届科考的探花郎,现在已经面见了皇上,如今皇上已经将丞相之女许配给他了,不日便成婚。”
苏锦瑟看着桌子上面的玉佩,虽然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与温静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心中难免会有一些不满,那男人将温静害的那么惨,如今却顺心如意的当了探花郎,又娶了丞相的女儿,现如今也过的称心如意,而温静与男人私奔的事情现在在京城里面还传得沸沸扬扬,这让温静如何甘心。
“小姐?”胡海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此时等了半天,都见苏锦瑟不说话,便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那温小姐让我去偷这个东西,我没有给小姐说,原本就是我的错,那现在这个玉佩拿回来了,应当怎么办?待那温小姐来时,我便将这个给她?”
苏锦瑟沉吟了一下,然后便胡海交代道:“你就先不要将这个玉佩给她,暂时就放在我这里,之后我再寻个合适的机会给她。”
胡海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倘若由自己将这个玉佩还给温静,自己嘴笨,若是一不小心再说错了什么事情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