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的证据我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正一点一点的抖出来,云楼做事很利落,三日后沐城就要倒了,慕容决逃不掉了。”这些日子,为了避免凤泽帝怀疑,他一直在找沐城这几年贪污受贿的证据,来为他私买军火铺路,本想等沐城倒台那天告诉她,可是今日这个好消息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终于可以为父亲、抚月和陆迹山庄那些死去的玄灵报仇了,慕容决的报应终于要来了。”俞季扯了扯唇角,会心一笑。
这一年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真的可谓是得偿所愿了。
“你先歇一会儿,我把这封信给白凉夜送去,去去就回。”伸手扯了扯盖在俞季身上的锦被,脸上满是宠溺,低眸温柔笑道。
握着手中的信大步走出烟雨阁,走出烟雨阁碰巧看到白凉夜和纪蓝一人牵着一匹马正准备出门。白凉夜看到他那一张阴沉的脸,以为是他要拐走纪蓝,奚泷不乐意呢!忙解释道:“你现在又没什么事让她做,就放她几天,找到如烟美人也能安心养胎不是,我就借个人,你脸至于黑成这样吗?看你这脸,你儿子生出来也得再吓回去。”
奚泷的脸越发阴沉,将手中的信扔在他脸上负手站在一旁。
白凉夜接住奚泷扔来的信,狐疑的看了奚泷两眼,放下缰绳将信拆开,看到信的内容乐个不停:“我就说吗,烟美人那么个祸害怎么可能被萧奕那个王八蛋抓住,啧啧。”
“俞儿和夜倾遥什么关系?”蹙眉看着白凉夜握着书信的手。
“夜倾遥?沂水太子啊!我怎么知道她俩什么关系。”白凉夜狐疑的看着奚泷,原来这家伙今日是吃醋了,白费了刚才那番口舌,不过烟美人没事儿就好,他得赶紧告诉姑姑们去。
奚泷抓住白凉夜道:“俞儿失忆之前可是认得他?”直觉告诉他,夜倾遥很早就认识她,那夜在花园中夜倾遥那既惊又喜的神色告诉他,夜倾遥认得俞季,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不疼却又隐隐有患。
“她失忆的事我都是听如烟说的,十年前我还未认得她,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不至于吧!吃个醋还追根究底,这人心眼也太小了点。
“纪蓝我就先带走了哈!我去给姑姑们说一声,晚些时辰我再送回来。”白凉夜牵起纪蓝的手不顾纪蓝的忡楞将她带上了马,生怕奚泷会反悔一般,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泽言。”
“爷。”
“去查十年前边关的将军府发生了什么,无论什么消息都传给我。”他自然知道泽言会说什么,这件事连隐楼都查不出来,他们查到希望更是渺茫,可是他想知道,夜倾遥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件事并非查不到,而是有人故意瞒下。
刺眼的日光将如烟的唤醒,眯起双双眼缓缓的适应了日光的强烈之后,用手遮住刺眼的日光,如烟一点点的将眼睛睁开,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一股熟悉淡雅的香气袭来,放下手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种味道很熟悉是他身上的味道。
“姑娘醒了。”一个粉衣女子看到如烟睁开眼睛,走到如烟身旁笑道。
“快去告诉太子殿下。”粉衣女子对外边的人吩咐道。
“这是哪里?”伸出手指按着略有些昏沉的太阳穴,如烟问道。
“这是太子的别院,姑娘已经昏迷两天了,可算是醒了。”粉衣女子扶起如烟,笑道。
两天,她已经昏迷这么长时间了,那她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俞季那里了吧!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有消息,她会担心的,思及此,如烟掀开被子欲下榻,被粉衣女子拦下:“姑娘身体太过虚弱,可不能下床的。”
“刚醒了就要好好休息的,退下吧!”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刺眼的阳光,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
“我要回赤羽。”看着逆光而来的夜倾遥,如烟低语道。
“我已经派人送书信到离王府了,她已经知道你无碍了,你现在不宜奔波,好生休养才是。知道你不喜皇宫的约束,这里是我的别院,安生在这里休养。”温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如烟看着夜倾遥脸上温柔的笑意不由得一怔。
良久开口:“你究竟是谁?”当初他拿寒魄救俞季,她知道一个沂水太子认识赤羽的王妃这很正常,而且奚泷一直想与他合作,他们两个认识并无不妥。
那日她闯入驿馆,他似是早就猜到了一般,而且面对她如此淡定,对她的一切很清楚,清楚她的脾气,清楚她的身份,一个沂水太子,却对赤羽的杀手弄得一清二楚,他怎会如此的清楚。
夜倾遥微微扯了扯唇角,本来是想将她的事只告诉四位姑姑的,走怕俞季担心便就多传了一封,昨夜挽歌、离月两位姑姑来找过他,让他不要让如烟把她听到的消息带回赤羽告诉俞季,必要时可以向她坦白他的身份,如今看来确实是非说不可了。“如烟师妹,你可是不认得我的。”
“师妹?你叫我师妹?”如烟拧眉看着夜倾遥,除了白凉夜她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师兄吧!
“师妹可知道,在师妹不曾拜在林师伯门下时,师门可还曾收过别的徒弟?”夜倾遥起身走到桌边为如烟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道。
“师叔曾收过一位,只是后来从未回过师门,难道你是……”如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难道他是师叔的徒弟,当初有人非要拜在师叔门下时,师叔无论如何都不收任何人,她曾听师傅说过,师叔不收徒弟是因为他曾经收过一个徒弟,只是那个徒弟隐瞒了他的身世,后来又不见踪影,师叔就不曾再收过别人。
“是我,如烟师妹,我是那个骗了师傅的孽徒。”夜倾遥眼中划过一丝黯然的神色,而后很快掩住笑道:“这下师妹,可是能在这里安心养伤了?”
“你真的是师叔的徒弟?”如烟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确实如果不是师叔的徒弟,怎么会认识俞季,为救她拿出至宝寒魄,又怎么会知道隐楼,不顾危险的一路将她救下。只有是师叔的徒弟,才能这般为隐楼冒险,师叔向来不喜皇族中人,他是沂水的太子,就算当初不是太子也是皇子,他是皇子,师叔知道自然不会收他为徒,更何况他隐瞒皇子的身份,师叔自然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