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书看着俞季,摇了摇头,神色之中,可见他是多么地担忧。
“小季啊,你这,还是太危险了!”
“二哥,小季知道,你们都是关心小季,但是……不会的,你们只要派人,好好地保护小季,便不会有事的……真的!”
俞季见众人还是不愿意,很是绝望,幽幽地呢喃着。
“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呢?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和阿泷,未来就会很艰难的……有了这个楚楠落苒,就会有另一个另一个楚楠落苒,皇上看重阿泷,又不喜欢我……便会一直都把那些女人,通通都塞给阿泷……我虽然在阿泷面前,一直都说,我会相信他,但是相信是真的,害怕,也不是假的啊……”
众人听着俞季的话,开始觉得有些难受……
“阿泷他有着自己的志向的,在小季还只是一个时常请教他学问的学生的时候,小季便知道,阿泷他心志高远……留在恒都,小季怕,若是阿泷觉得小季会阻碍到他的志向的时候,会不会抛弃小季呢?就像一个人,一旦有了欲望,他还能够像往日那样吗?不能吧?他会变得不一样的,他会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的……而且,威远候府和郡王府又是有着恩怨的,若是某一天,阿泷后悔为了我,而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做对的话,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俊王妃最是能够体会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的那种苦楚,而且,同样作为女人,她也最是能够理解俞季……忍不住开口,想要安慰她。
“小季……”
此时此刻,俞季早已是泪眼婆娑,在奚泷面前,她还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顾虑,但是,现在她面前的,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她无所畏惧。
“所以,求求你们了,就同意了小季吧?好吗?”
俞季有抽泣了一下,俊王妃连忙走到俞季的身旁,帮着她顺顺气,口中,满是担忧。
“小季啊……你别说了,你都这子了,先去房里歇着,好吗?”
俞季摇了摇头,样子很是倔强。
“不好……母妃,不好……除非你们答应小季……而且,小季不是不回来的……小季也舍不得你们的……阿泷说了,等小季生下了这个孩子,在西北一切都安定下来了之后,便会回来看你们的……若是情况好的话,小季和阿泷,便留在恒都,不回西北了……就算情况不太好,小季也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好吗?你们……”
几番思想斗争下来,俊王妃实在是见不得俞季难过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怎么……就被奚泷吃得这么死死的呢?明明……先动心的人,是那个奚泷,使尽手段的,也是那个奚泷啊!
“好好好,母妃答应你,答应你和阿泷去西北,我们现在去房里歇着好吗?母妃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啊……”
俞季很是激动地看着俊王妃,欢喜地求证着俊王妃。
“真的吗?母妃,母妃您同意了……”
俊王妃红着双眼,泪水满满的点了点头,能不同意吗?她的小囡囡,都这样子了……
俞季又看向了郡王爷,郡王爷早已是心疼到无以复加,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也必须说同意了呀,不然,任由小季这么下去,可是不行……
不等俞季看向俞长风和俞长书,他们便急急忙忙地开了口。
“同意,我们同意了……你快去歇息吧……”
也许是松了一口气,俞季竟是这么,生生地晕了过去!
众人见俞季晕了过去,可是吓坏了,幸好俊王妃就在俞季的身旁,否则,若是让她自己真的跌落下去,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来人、快来人!”
顿时便有人进来了,看起来,也有些慌张。
“王爷,怎么了?”
“快,你们快去把太医请过来,顺便去也去请一请郎中……”
“是,王爷……”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太医赶过来要多久,还是顺便请一请恒都的郎中,更加的保险。
俞长书一把抱起俞季,然后跟俊王妃说着。
“母妃,孩儿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准备些什么应对,您先吩咐着,孩儿先将小季抱回她的房间,好好地躺着。”
“好……嬷嬷……”
每个人都十分的紧张、害怕……就怕俞季和孩子,会出什么事情……
吩咐好一切,俊王妃也是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幸好郡王爷及时扶住了她。
“王爷……早知道会这样子,我们方才,就不该逼小季的……你说,若是小季在府中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那……”
郡王爷也是很痛苦,但是还是安慰着俊王妃。
“不会的,小季不会有事情的……”
俊王妃也不由地喃喃道,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郡王爷。
“对……你说得对,小季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要去看着她……”
说罢,便急急忙忙地往俞季房间的方向走去了。
郡王爷紧紧地跟在了俊王妃的后面,担心俞季的同时,也极是担心俊王妃。
俊王妃到了俞季的房间时,俞季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静静地躺着……
郎中一边走,一边询问着。
俊王妃泪眼婆娑,但是还是咬字清晰地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方才,小女一直在哭诉,想让我们答应她的要求,我们一答应,不想,她便晕了过去。”
郎中已经将手搭在了俞季的脉搏之上,听了俊王妃的,点了点头,又凝神为俞季把脉。
过了许久,众人皆是焦急不已,想要早些知道俞季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会儿,郎中终于是放下了手,俊王妃连忙上前问道。
“郎中,小女她……情况如何?”
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沉地说道。
“王妃放心,静养些时日,倒也无妨。不过,着实是动了胎气,而且有些许的严重了……得亏了这郡主的底子好。这五六日,都得在床上躺着了,待草民写个方子,每日煎熬,三餐后的半个时辰饮用,应当就无碍了……”
说罢,郎中便开始洋洋洒洒地写了个方子。
众人听了郎中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