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滴就行吗?”苍琰忽然抓住赢战胸前的衣服,急急问道。
“要是只用一滴血,还用得着大费周章抓人吗?”赢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怕怕的。
“这么说,母后,她是骗我的!”苍琰松开赢战,忽然起了身。
赢战理了理衣服,说道:“说不定是舒窈骗了你母后。”
苍琰听后似乎有了一丝轻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宁愿你说的是假的。”
“啊?”赢战有些糊涂了。
“我会亲自查明真相。”苍琰说道。
“那你就不要写信给舒窈了。”赢战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恒!”苍琰高声道。
凌恒推门进来:“是!”
“马上把信截下来,毁掉!”
“啊?是!”
片刻后,苍琰怀疑地看向赢战,赢战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你该不会只是为了这封信才编出这个一桶血的理由来的吧?”苍琰眼睛眯了起来。
赢战道:“两者权衡一下利弊,你觉得我至于吗?”
“最好不是。”苍琰眨眼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寻求答案了。
赢战摸了摸自己的心跳,都要被这个家伙吓死了。
第二日一早,俞季就被伏寿叫醒,去了文若轩将军府里的书房,发现文若轩,道一都在,还有一个光头老人,想必就是伏寿所说的辨世老人。
几人皆是面色严肃,心事重重。
“气氛不太好。”俞季小声对伏寿说道。
“关于你。”伏寿也低声说道。
两人刚坐下,咸昀竟然也来了,镕钺跟在一旁,待几人坐好,俞季一数,好家伙,这是一个重大会议。
闲话休提,辨世老人和道一说了夜行老鬼他们要抓俞季的原因,文若轩,咸昀,镕钺,俞季皆是大吃一惊。
“伏寿,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俞季心想,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他们说的有一半我原本就知道,另一半是猜到的。”伏寿看似悠闲自得,心中却很沉重,这夜行老鬼背后的势力,现在只是冰山一角,就这么厉害,要是全部放到台面上来,他不敢想象。
文若轩道:“如此说来,他们这个计划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如此周密,令人不寒而栗。
咸昀早就知道灵均大陆和凤雏一事,只是没想到,俞季竟然是开启灵均大陆脉门的关键人物,如果凤雏现世,必定会有更多的人找上俞季,她的处境恐怕会更加危险。
“这么说来,如果我不幸被抓到,他们利用我找到脉门,开启灵均大陆,再抓到刚出世的凤雏,然后就能一统天下?”俞季怎么感觉一统天下这么简单?那干脆她自己一个人先跑过去,拿到凤雏,天下就成了自己的?不会,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道一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这只是传说,没人实践过。”
“我想知道,凤雏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俞季唯一的不解之惑。
“《灵兽神录》里记载,天下灵兽,凤雏为尊。前些时候,小天的火咸和伏寿的小黑双双失踪,大约跟凤雏有关。”咸昀说道。
“火咸和小黑都失踪了?伏寿,你也知道?”俞季问道。
“它们只是回去灵均大陆,灵兽的起源地。”伏寿道。
“这世上的灵兽,都是来自那里。就连凤雏也只是个传说,没有人见过。”辨世老人终于开了口。
“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个未可知的东西,甚至连存在不存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如此执着狂热,真是可怕至极。”文若轩忧心忡忡。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俞季问道,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里不安全,你随我回京。”咸昀心念一动,说道。
“我同意。”伏寿和文若轩齐齐说道。
“有两位前辈助阵,我将军府简直如虎添翼。”文若轩说道。
咸昀从怀里拿出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来,扔给文若轩。
“王爷,这是……”文若轩惊讶道。
“我父皇派来的这支精兵留给你,你可要好好利用。如果还需要人手,尽管开口。”咸昀一挥手说道。
“多谢王爷。”文若轩重重答道。
“为免夜长梦多,不如即刻启程。”伏寿建议道。
“伏寿,难道你已经收拾好了?”俞季没想到这么快,说走就要走。
“我暂时走不了,还得等一个人。”伏寿一直记得龙痕留下的“五日后归”的字条。
俞季没有多问,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
“此行必定危险重重,你们一路小心。”文若轩即便有些不舍得,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从这里回京走得快些,三四日便可到达。京城里高手如咸,到处都是皇帝的人,这帮神秘人应该不至于明目张胆在京城里动手,况且他们的爹也不是吃素的,种种情况综合起来,京城,是最好的去处。
“你们这么紧张,我看着很有压力。”俞季确实感觉到不寻常的大气压。
“本王这就回去安排,一会儿来接你。”咸昀说完起身离开了,镕钺也暗自吃惊,说走就走,也太突然了。
“快去收拾吧。”伏寿也起身来,去拉俞季。
“你们,来真的?”俞季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走啦走啦。”伏寿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心里却盼着龙痕早日归来。
俞季推拖不得,只得被伏寿拖回去收拾东西了。
俞季一边走一边说:“事情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吗?”
伏寿道:“我们这么几个人总没有必要合起伙来骗你吧。”
“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俞季忽然停下来,拉了伏寿一把。
伏寿一惊:“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你忘了上次那一家三口里的老大说的什么鸟语,你还接了几句跟他一问一答了吗?”俞季盯着伏寿的眼睛看,似乎要把他看穿。
“你指的是?”伏寿张嘴。
“他们究竟是哪里人?还有,假冒你的那个人还没有查出来,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俞季道,疑惑越来越深。
“无所谓了。”伏寿道。
“以音制人,那个箫中玉已死,上次又见那个所谓圣者带了两名用鼓之人,那假伏寿的事,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伏寿笃定道。
“这个暂且不说,你用鸟语对话那件事呢?”俞季道。
“回房再说。”伏寿拉起她直奔俞季房间去了。
两人坐定,伏寿才说道:“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对你们任何人说的,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
俞季指了指伏寿,不知该说什么,他果然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