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我都明白,只是我们不能全军覆没,伤我一个保全大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已经很开心了,不管最后调查的结果如何,他必须身先士卒,何况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不是吗。
“老庞……”大家脸上谁也互不让谁,就那么单耗着,庞博锦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他等下怕浅浅醒了找不到他,该是着急了,他马上还得敢回去呢,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好了,事情没大家想象的那么严重,都往开了想,你们看我这面向,像是衰仔吗,大家都去休息吧,我马上还要赶回凌家呢,啊,大家都放宽心,会没事的。”
面对一个个与自己一心的兄弟,果然患难见真情,他很知足,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聊了这么些会,那二楼拐弯处的墨兰自始至终都没下来,只一会探头探脑的出来撇两眼,哪有以前见到庞博锦的兴奋成度。
几人将庞博锦送出门,又各自说道了几句,发现也只是在原地踏步,根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纷纷无奈叹息,这才一一回了房间。
潘国伟一脸颓废的跟着脚步上了楼,他肩背上的伤伤到了些骨头,所以走动间都是扯疼,就连这晚上睡觉怕是都得趴着睡。
这一天发生的事闹着每个人的心,潘国伟身心疲惫无心睡眠,正打愣坐在铺盖上,这会门就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哪个兄弟定是跟他一样睡不着来找他聊天的,一打开了门,墨兰那张盈盈笑脸当面袭来,潘国伟心中一动,哽着喉咙忙道:
“墨兰,你咋来了?”
潘国伟的那双眼瞬间蹭亮,如探照灯一般看着来人。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肩头松散的着,在男人眼里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就见她仅是一张笑脸,就让眼前的男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潘子哥,我没打扰你吧?”墨兰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似是在打探男人的面部表情。
潘国伟那脸上挂着憨憨的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双手更是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展开一口大白牙立马回答道:“哪能,不打扰,不打扰……那个,墨兰,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呢?”
就见那墨兰抿着唇,双手自始至终都背在身后,被问起,她扭捏了一下,终是说出口道,“潘子哥,你不是受伤了吗,从白天到现在……那伤一定还没来得及换吧。”
墨兰的话没直说,潘国伟嗯嗯应着,大脑跟不上节奏一下没反应过来,再一看墨兰那很少在他面前出现的羞涩表情,他大脑一对上弦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大男人也跟着扭捏起来,磕磕巴巴,“墨兰,你,你是要……帮我......”
“嗯。”那墨兰低头轻声应着,将背在身后的手亮出来,他认得,都是治疗伤痛的药。
潘国伟这会闹子里已经晕乎乎的,像喝了二两小酒一样,心里的小鹿乱撞,就见他一个大男人纠着衣角,臊红了脸,就连那斜对面正偷看的人都对他急的瞪眼。
潘国伟啊潘国伟,这紧急的时候你就不能收掉你那老实巴交的劲,人家姑娘都亲自送上门了,话都说出口了,你这个大老憨脑袋瓜里是摆设不成,可急死他了!
就在墨兰在门口站的要尴尬住了,潘国伟这才回神,傻呵呵道:“”墨兰,你不嫌弃就进来吧……”
呵呵,就见那偷看的人一个白眼翻过,这叫什么话是,嫌弃?嫌弃人家姑娘还搭理你干啥,这个呆子,注孤身啊!
眼见着那门被关上,那爬在门缝里偷看的王学光摇头无奈,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墨兰一直都是缠着老庞的,这下倒是跟大老潘热乎起来了,这是被大老潘坚持不懈的憨劲给打动了吗?
房间里,灯开的瓦亮瓦亮,墨兰背着身在药箱里翻找,潘国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跟架在火上烤一样,那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墨兰身上瞥。
“潘子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吧?”墨兰转过身对着潘国伟说,然后就这样看着他。
潘国伟本就不自在,被盯着就更不知道咋办是好了,这会同处一室紧张过了度,身体僵硬的走到墨兰边上坐着,动作极其滑稽。
墨兰在一旁偷笑,见他坐下的高大身子跟自己一般平齐,她走上前,自领口扯下他的衬衣领要去看他肩背的伤口。
潘国伟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敏感,那被撩开的军绿色衬衣贴着肌肤顿时生起一层激灵,他厚唇紧抿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奇异的声来。
“潘子哥,你把衬衣脱了吧,我好给你上药。”墨兰说着就去药箱里拿药。
“哦……”
潘国伟瞪大了牛眼,余光看着墨兰的衣角,这才得空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气,大掌一翻就听见“撕啦”一声,衬衣是脱下来了,这会一不小心用力过度衬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墨兰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消炎药,这会那撕烂的衬衣被她看了个正着,潘国伟轻咳掩饰尴尬,脸红到耳朵后面去了。
“墨兰,我不是有意的……”潘国伟赶忙解释。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墨兰知道他是个憨厚的人,见他还跟自己解释,只觉得这男人还真是傻的可爱。
“没关系,应该是这衬衣的质量不好。”为了让他不那么难看,墨兰帮他找了个理由。
上药的过程有些煎熬,潘国伟全神贯注都集中在肩背上,他一颗心由原先的躁动慢慢静下心来,感受身后的人偶尔带来的碰触。
渐渐这个憨厚的高大男人眼里激发出了坚定,他暗呼一口气,一直等到绷带缠满了他的肩背,墨兰停下来收拾药箱,潘国伟鼓起勇气,闭上眼一个冲动,对着那忙碌的背影快声道:
“墨兰,我,我一直喜欢你,求你和我交往吧。”对,上次他看校园剧里就是这么告白的,然后就成功了,他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