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楼的护栏上,凌爷律跟妻子相依偎在一起,“看吧,浅浅都会照顾人了。”
“嗯!”温夫人脸上的气恼消减了不少,这会见了也是满脸欣慰。
药膏涂抹均匀,小心的包上绷带,一直到给他打好结后温浅呼出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整个过程中庞博锦一直在看她,第一次见她照顾人,这会四目相对,浓情蜜意的气氛正浓。
男人的唇怜惜的轻触到她眼角,温浅微合上眼,等到他的唇离开她才睁开眼,可她的眼眶又有了泪,她抬头,觉得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就真的成了哭包了,再哭会让霉运沾身的,她是真的怕了。
庞博锦刮去她眼角的泪,挥去她额前的发,小小的动作都无比的珍惜。
温浅抿了抿唇,抬手圈住庞博锦的脖子,一边哼唧一边叮嘱庞博锦,“你不能有事,你还有我呢......庞博锦,呜呜呜。”
耳边的嘤咛让庞博锦一个铮铮铁骨的铁汉都化作了一腔柔情,得她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人生第一次挫败,让他看清楚自身也让他感受到无比多的温暖,大概他是幸运的吧,人生路上的总有扶持,凌家于他有义,浅浅是他此生的挚爱,只是他还不够强大,但他更不会因此而挫败。
短短的几秒钟收拾好了心情,耳边的叮嘱如余音绕梁,庞博锦无比笃定的安慰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嗯。”
“可是我还是害怕?那些警察什么时候会还你清白呀?会不会再抓你走?我怕。”温浅整个小脸皱成苦瓜脸,五官担心的聚集在一起,在庞博锦眼里说不出的俏丽可爱。
“别担心,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了,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嗯。”
“可他们冤枉你了。”温浅一本正经的跟他较真,很她说话,庞博锦的心情冲散了不少,“所以啊,我们要给他们时间。”
温浅脸上挂着不满,维护庞博锦的意味十足,轻轻的耳语,小巧的身子依偎在庞博锦怀里,不多会两人就上了楼去。
他还记得警察入室那会,她的身子被撞到墙上的画面,房间里,庞博锦给她身上的淤青给涂抹好药膏,夜已更深,凌晨将至。
好不容易将温浅哄睡着了,庞博锦慢慢的撤出身,站在床前给她掖着被角,留恋片刻后,高大的男人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静悄悄的出了房门。
经过书房的时候,门缝里透出的光亮将庞博锦吸引了来,庞博锦走了进去。
桌前的电脑亮光将凌爷律的面庞照亮,听到动静,凌爷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来了。”
“凌先生。”
庞博锦在桌前站立。
“坐吧。”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书房里很安静,茶水慢慢泛起沸腾,一室的茶香扑鼻。
不知是第几次来到这间书房,好像每一次的谈话都历历在目,一时间庞博锦竟是感慨万千。
一个不小心感慨出了声,引起了凌爷律的注意,引他不满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凌先生,我……”庞博锦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
“有话就说,坑坑巴巴干什么。”凌爷律看不过,手上洗杯冲泡一套流程下来,给庞博锦倒了一杯。
“凌先生,我给您添麻烦了。”他本不是矫情的,可受的恩惠多了,他一个大男人不免都不好意思起来。
“哼,添什么麻烦,一个大男人还能不能经历点事了,”凌爷律自庞博锦进来后就没给他啥好脸色,“你现在是好日子过的安逸了,隔在以前你庞博锦哪里会这般没骨气的样,我看那几年的兵算是白当了。”
多事之秋,庞博锦眼里的坚毅到底是松懈了,听着教诲,眼神黯淡了少许,“我,只是……”
“别***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看就是安生日子过多了,你要是这样,老子立马让浅浅跟你分手,大不了老子再给她找个好的,瞧你这怂样,老子看不下去了。”凌爷律生起气来,将手里的茶杯摔的作响,怕是真动气了,那可是他花高价买来的紫砂杯,差点葬送到他的手里。
一提到浅浅,庞博锦立马机警起来,眼里出狠,谁也不能将浅浅从他身边夺走,哪怕是眼前他最为尊敬的人。
凌爷律仿佛是刚才的打击不够,又道:
“如果你不行,那就趁早远离她,小山村的生活偶尔体验一下就好,我凌爷律的女儿我是不会允许她往低了走的,我想你也不想一辈子默默无闻吧,否则你也不会选择开公司,想必你是早就计划好了,就凭你借我的那几亿打个水漂的时间就没了,怎么能养活得了一个公司,怕是你是有其他资产来供着公司花销吧。”凌爷律早就看透,只不过没说透而已。
庞博锦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算是见识了。
“凌先生,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那点资产哪能跟你比,只是我自入社会以来,挣的每一笔资产都做了投资规划,算是小赚了一笔,这才有点家产供公司花销。”庞博锦如实说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简单,老奸巨猾,”凌爷律嘴上毫不留情,不过他不忘警告说了,“在金钱社会打拼,有点家底也是给自己壮胆,不过,你要是用在我家的浅浅身上,小心我不饶你。”
“是,凌先生。”庞博锦是这样回答,不过怎样对浅浅好是他的事,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各自品着手里的茶,凌爷律这会在想事情,庞博锦知趣的没做打扰。
这会是凌晨,知道庞博锦定是为他牵扯的案件在烦忧,凌爷律也不瞒了,说道:
“你的事不用担心,这事虽然严重,可是也没有那么不好办,我已经让你的小舅子给你打听了,他常年带在国外,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多,找出几个毒贩行踪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