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里到账的三千块钱,凌夜习惯性的挂着微笑,这些年,陆陆续续由几百到现在的几千,这样算算怕是向小白那丫头过得还不错。
他垂眸眼底似有光亮,这让因工作紧绷的他渐渐放松下来。
这样放着短信看看,又极为不甘心。
凌夜怀着忐忑,将电话薄打开,长指蜷蜷缩缩。
在他愣神犹豫的这会,那指头一触,电话就打了过去......
****!!
等凌夜这边反应过来,对面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向小白回神,定睛一看,竟然是夜哥来了,他不是消失了很久了吗,这会来了电话,一定是看到了刚才她给他打过去了钱了,
她愣了下,不确定道:“喂......”
凌夜这边嘴里干干的,那自手机里的女音传来,“咳咳,是我,向小白。”
“额,夜哥?怎么突然打电话来?”向小白吊着心去听。
凌夜这边能听出两人简单对话里的陌生感,有些无措。
“咳咳,向小白,你刚才是打钱过来吗?”凌夜问完这话就想自打嘴巴,这什么跟什么。
“嗯,对,夜哥是收到短信了吗?”这些年的每个月,她或多或少都会在月中给他打过去,可从来没接到过他的电话,这次倒挺突然的。
“对,那个,你最近有时间吗?”凌夜想约她见面,可这一下子脑子短路竟找不到有什么理由来,
“那个,我回来了......”
凌夜没头没尾干巴巴的话一出口,他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只去听那边的动静。
“哦,夜哥是回来了吗,那......很好。”向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硬是憋着字眼,可是心里是带着高兴的。
凌夜细细品着向小白家话里的字眼,垂眸心一紧道:“那个,有时间方便见一面吗,好长时间没见,你过的怎么样?”
这话好像是熟悉的人之间才会问的,两人之间朋友不是朋友,恋人更是谈不上,这会他说这话明显尴尬,似有约她的意思在里面,向小白打小就进入社会怎会听不出。
“好啊,夜哥,我最近都是夜班,白天都有时间的。”向小白很老实的跟他报备自己的时间段,一口答应下来。
凌夜乐坏了,暗暗握紧了手机掩饰激动。
“嗯,那好,到时候电话联系,我去老街接你,嗯?”
“嗯,好的,夜哥。”这一声声夜哥叫的,凌夜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似要被打开了,整个人飘忽忽的。
电话已经挂了,他人还是呆愣愣的傻笑。
“呼......”向小白这会在街道上长舒了一口气,脸热的不行,即使挂了电话她都还紧张。
消失了三年多的人,没来想在这个时候跟她通上了电话,呼呼,向小白不知怎得心里跳动的很快,耳边充斥着几声狗吠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小金毛哼嘟已经长成“大小伙”了,一身金黄的毛发被向小白打理的很是飘逸,这会被向小白牵着成为了她的守护神。
就见它不耐烦的叫两声,好像是在提醒她要过马路了要看路。
“哼嘟,走,今天给你加餐买狗粮,买牛肉干。”向小白牵着撒欢儿的哼嘟紧跑了几步,心情不错。
十月黄金周刚过,人们也都消停下来了,可有人却躁动起来。
“格纹”是当下非常流行的时尚元素,向小白气质算好的,一点儿没有将格子裙穿出“床单”或者“桌布”的感觉,反而是秀出了她的好身材。就见蓝白格子裙经典又好搭,衬得她的肌肤白皙,起到了很好的减龄效果。
不过膝的格子裙,露出双腿,可是她人却没有看上去那样轻松。
齐肩的中长发多了几分娇俏与甜美的气息,不安的将短发撩至耳后,露出一对比较精致小巧的耳环,许是因为知道要出门,哼嘟活跃的跳来跳去,爪子扒拉着门缝急着要出去。
“哎呦,哼嘟,你就不能老实会吗?”向小白早早穿搭好,在屋里走来走去消停不了。
向小白的抱怨没有让哼嘟停下,它反而越来越急了,好像是在说主人你今天出门怎么这样墨迹。
向小白没有再去管她,一会照照镜子一会爬在窗户边上看,明知道他电话里头是说在巷口,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楼下看。
这么长时间没见,该手机陌生了吧,到时候要聊什么话题好呢?
还有,待会她要带着哼嘟去,到时候尴尬的话有哼嘟在可以缓解气氛。
这样来来回回什么都想了,向小白一看快五点了,立马拎包牵着哼嘟出了家门。
500米的青石板路上这次好像很快就到了,刚转过弯向小白就偷偷摸摸伸头去看情况,别是她来早了显得不矜持。
凌夜来了好一会了,他开着以前的那款银灰保时捷,好方便她认,这会车子停靠在巷口,凌夜悠闲的靠在车身等着。
向小白一伸头就看见凌夜的人,正好被他转头看到她的人,彼此隔着距离四目相对上了。
向小白本想不紧不慢的过去,怎奈何哼嘟这狗今天不配合,跑的贼起劲,为怕脱绳,向小白只得跟着小跑了过去。
凌夜见的忙迎上来,两人真好站在同一块青石板上。
“时间还早,不用急。”凌夜像是宽慰,向小白不知怎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轻嗯了声,只低头去看哼嘟。
凌夜也发现了这只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金毛犬,
“这狗,是你养的?”
“嗯,它叫哼嘟。”这一说上话,向小白这会才轻快些。
“来,交给我吧。”凌夜牵住狗绳,就地蹲下身去抚摸小金毛。
怎料小金毛不怕人,见凌夜蹲下身还以为是跟它玩,立马摇着尾巴前腿就爬到了凌夜身上。
向小白一看,凌夜的深蓝西装裤上被印了两个明显的狗抓印。
“哼嘟,不许胡闹。”
向小白教训它,不料小家伙竟还躲在凌夜怀里伸着舌头看着她,一身金毛被它甩的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