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家之后,梅亦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林仇白。
没想到林仇白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一脸淡然。
“我早就说过,我这个姐夫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他。”
“我能给白镇星扣上十个亿的债务,并做得滴水不漏,却不能让他付出半点真金白银的代价。”
“但慕宁一出手就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亿的家底和公司股权全没了。”
“你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吗?”
一听这话,梅亦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是他们太轻敌了,所以才被慕宁打得措手不及。
如果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弟弟梅亦虎想跟他竞争白雨桐,根本不是对手!
“但他和我们有过节,现在又和柳如烟走得很近,不可能为我所用。”
梅亦龙恶狠狠道:“所以只能除掉,以绝后患!”
“不急。”林仇白摇摇头,“我先争取一下吧。”
…………
“你胸口的纹身是这个吗?”
回到家里,慕宁凭着柳爷手臂纹身的印象,照葫芦画瓢,也画了一个拿给白雨桐看。
白雨桐面无表情说道:“你先闭上眼睛,我待会给你看样东西。”
慕宁一怔。
难道她要给自己看胸口的纹身了?
这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忍住心中的欣喜,他闭上了眼睛。
不料。
白雨桐从包里翻出防狼喷雾,直接对他脸上一顿猛喷。
一股爆辣在面部炸裂开来,迅速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你干嘛?疯了吧你?”
慕宁猝不及防,辣得直叫唤,眼睛顿时红肿起来。
白雨桐离他两尺远,防狼喷雾始终正对着他的脸,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法定丈夫!跟你打听一下纹身,你喷我干啥?”
慕宁欲哭无泪,又气又恼。
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次轮到白雨桐懵圈。
难道他不是组织成员?
爷爷曾告诫她,这个神秘组织极其可怕,又极其强大。
如果遇到有同样纹身的组织成员,一定要躲避远离。
切勿被对方发现她胸口的纹身,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你为什么总想打听这个纹身?有什么目的?”
白雨桐再次发问。
“实话告诉你吧,这纹身是组织图腾,我父亲的失踪可能一个神秘组织有关。”
“如果你也是组织成员,麻烦你给我提供一点线索。”
慕宁无奈,只得和盘托出。
再这么下去,自己都要被她搞死了。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你。”
“我不是组织成员,也不了解这个组织,爱莫能助。”
听完缘由,白雨桐总算放下一点戒心。
慕宁到洗手间洗了脸,把一百万的支票拍在桌上。
“这是鞋和西装的钱,剩下的算你的辛苦费。”
“你哪来这么多钱?柳如烟给你的?”
“你想啥呢?我凭本事挣的!”
说完,慕宁转身就走。
“你又要去哪儿?”
“医院!”
看着慕宁的背影,白雨桐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要有事发生。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随即给秘书打去电话
“小晴,明天开始,给我安排贴身保镖。”
部署完毕,白雨桐又给秦小芸发了短信,让她跟着慕宁去医院。
半小时后,花城医院。
“老弟,她谁啊?”
“我可提醒你,你现在是有妇之夫,注意点生活作风。”
看到慕宁身后跟着一个漂亮女孩,慕静一脸严肃。
慕宁苦笑道:“她叫秦小芸,是我助理,也是老婆给我安排的生活作风监督员。”
随后。
他支走了秦小芸,又把慕静叫到一旁,小声告诉了她到手一个亿的事情。
“真的假的?”
慕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能有假?”
慕宁把九位数的账户余额给姐姐看了一眼。
“嘶——”
慕静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杀熟杀到自己老丈人头上了,全世界独一份啊!”
然而。
她并没有慕宁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咱爸的下落有线索没?”
“姐,你咋这么懂我?”慕宁一脸惊愕。
老姐居然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慕静得意道:“因为我是你姐,从小看你长大,屁股上几根毛都门清。”
慕宁正色道:“说正事!我查到咱爸失踪可能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
“组织成员身上都有一个图腾纹身,你也留意下。”
说完,他画出了那个如蛇似剑的纹身给姐姐看。
慕静记下了纹身图案,再次问道:“你不是说老爸在央京吗,咱直接去央京找他不就得了?”
“反正咱现在也有钱了,可以多雇点人一起找。”
“不妥!”慕宁摇摇头,“具体原因我就不解释了,但现在千万别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透露典狱长那句忠告。
他可以透露99个师父的身份,但不能透露他和典狱长的关系。
这也是出狱前典狱长对他的嘱咐。
只有找到这个神秘组织,父亲的下落才有希望。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医生!医生!快救人!”
两人出来一看,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匆匆而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黄衣的外卖员。
即便他戴着口罩,也难掩脸上的惶恐焦虑。
慕静作为资深护士,第一时间上去帮忙把伤员送进抢救室,然后跑去联系主治医生。
其他人则站在走廊里,急得团团转。
“慕宁?”
外卖员看到慕宁不由一愣,随即摘下了口罩。
“古德?”慕宁一怔。
这外卖员正是自己当年的发小兼死党——古德。
自从十年前他入狱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
没想到在这个场合,老友重逢了。
不等两人叙旧,一个染着红毛的小青年突然冲过来。
一脚踹在古德腰上,瞪眼暴喝:“不快点去凑医药费,还他妈有空闲聊!”
“黄少要是有事,你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我知道,已经在想办法了……”
古德哭丧着脸,怯懦的应声。
“怎么回事?”慕宁问道。
“唉,我太倒霉了……”
古德哭丧着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