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已解,灵体也就散了。”
张成再看向刘启胜:“不过你拐了顾清然,这个法律责任你是要负的。”
“我知道。”
刘启胜心甘情愿的伸出了双手。
张成掏出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然后拿出手机联系同事,结果……
“叶大师,手机怎么还是没信号?”
叶思园手指一掐,道:
“域场没破!”
“啊?难道这个域不是刘胜英弄出来的?”
“显然!”
谢谨川抬手,龙气从他掌心溢出。
片刻,便被周围的东西给吸收了个干净。
“这里除了刘胜英,还有其他的灵怪!”
“会是顾清然吗?”谢北问。
叶思园摇头:“不清楚!”
“刘启胜,这些天,除了你姐的事情,村子里还发生过什么?无论大小,全部都要说。”
刘启胜思索了一下,道:
“顾清然是被那些人害死的,之后死的是傻子和他老娘,再然后是村里的人。”
“因为死状凄惨,他们就联合请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叶思园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是,他们请了道士,那个道士来了之后说,村子里的风水出了问题,才会导致恶灵肆虐。除非把村口的槐树给砍掉!”
“树被砍了之后,那些人才被下葬。”
“那个道士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你能把他大概画出来吗?”
刘启胜点头:
“可以。”
张成解开了他的手铐,给了他纸和笔。
几分钟后,道士的样貌大致显示了出来。
“年龄大概是四十到五十之间,生着鹰钩鼻……”
叶思园看张成,张成摇头:
“没见过。”
“回头把这个画像传到上面,应该能查出来。”
“叶大师您是怀疑这个域是那道士弄的吗?”
“道士还在村里吗?”
“不在了,已经离开了。”
“那就不是他弄出来的。”叶思园皱眉。
“是这个祠堂里的怨灵!”
谢谨川道,“它们已经没有意识了,是这里的阵法将它们的灵力抽出,造了这个域。”
“要怎么破?”叶思园问。
谢谨川抬手将龙气转换一柄长剑。
一剑劈出。
整个祠堂里突然响起无数凄厉的惨叫声。
整整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才安静了下去。
“破了。”
“有信号了。”
与此同时村里的人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纷纷走了出来。
村长上前拉住了张成的手,连连道谢:
“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只怕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
“不忙着感谢,村长,请问那个道士你们是从哪里请来的?”
村长道:
“道士是老孙头在路上遇到的。当时村里的人死得太惨了,大家心里都挺怕的,我让老孙头去请个法师回来做做法。”
“还不到半个小时,老孙头就回来了,说是路上遇到了个道士。大师,这个道士有问题吗?”
“嗯。”叶思园点头。
她从不信什么巧合。
顾清然活着的时候没有修炼的天赋,但死的时候,她却在自己身上划了引灵符,引灵符一出,灵怪会被吸引来,而灵力波动,也会吸引修士。
当初宋燕如就是遇到了个陈道士,才被带离了囚禁她怨灵的地方。
想来带走顾清然的那个道士也是一样的打算!
“这个祠堂里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怨灵?”张成问。
村长答道:
“祠堂里的怨灵,应该是长年累月的积攒下的。自这个村形成之后,这祠堂就在了。以前还是个义庄,不知道停放过多少尸体!”
叶思园突然发出笑声:
“村长,你昨晚给我们喝的酒,我很喜欢,你能再送我一坛吗?”
村长点头:
“当然可以。老婆子,快回去给叶大师……”
“我自己去拿吧!”
叶思园说完,一转身人就消失不见了。
村长脸色骤然一变:
“大师她……性格一向这么不羁的吗?”
谢谨川:“你有意见?”
村长赶紧低头:“不敢不敢!”
村长老婆飞奔着往家里跑。
刚到门口,就见叶思园一手揪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一手托着一个酒坛子出来了。
村长老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想要把那男的解救出来。
不料叶思园把男人往旁边儿一扔,直接用鞭梢抵住了她的喉咙。
那一瞬间,村长老婆似乎看到了自己被鞭子捅了个对穿的画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门外乌泱泱的进来一堆人。
“大师。”
村长面色阴沉一马当先,
“大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叶思园道:
“这是你儿子吧?而且你儿子也对顾清然做了不好的事情,但你的儿子却没死。你给我讲讲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我儿子是清白的!”村长道。
“清白?”叶思园笑了,转头看村民们,“他清白吗?”
村民们纷纷出声:
“清白个蛋,就是他带的头!”
“对,就是他,本来我儿子是不想回来的,也是他非拉我儿子回来,结果……”
说话的是村里几家死了儿子的,一个个眼眶泛红,恨不能上来咬村长一口。
叶思园看向村长:
“听到了吧?你儿子欺负了顾清然但他却没有死,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你们与顾清然做了交易。”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就在我想着要怎么才能弄清楚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开始拼命劝我们喝酒了。”
村长不信:
“我的酒有什么问题吗?”
叶思园冷笑:
“你往酒里加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加了什么?”
叶思园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只能继续讲道:
“一种草药。这种草名叫醉人草,其叶片会分泌一种油脂,香味浓烈沁人心脾。”
“只需要一片,便能使喝酒的人烂醉如泥。”
“所以,请问村长,你让我们喝醉,是想做什么呢?”
村长突然背过手,挺起了胸,俨然是准备撕破脸了:
“既然你这么精明,那你猜猜我做了什么?”
叶思园如他所愿的猜道:
“你趁着我们睡着,赶去祠堂,在里面布置了阵法。想要把我们五个一锅端了!”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这坛酒啊!”
叶思园说着,将酒坛子抛向了空中,手指一点一引,坛中酒就自动飞出来。
“顾清然只告诉了你这草能让人醉,却没告诉你,这草一旦用多了,就会让人死吧!”
村长下意识的看向张成和谢北。
昨晚他们俩喝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