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阿玲,娘教你认字好不好?」
被铁链拴着的娘,轻轻在我手心,写着我的名字。
她是爹买来的生育工具,可她很爱我。
不会像爹一样,因为我是女孩,就恨不得掐死我。
她抱着我讲故事,说大城市的纸醉金迷。
说她不该任性赌气,跑来山里旅游。
说她对不起我,将我带来这个世界,却没法保护我。
我忍住心头的涟漪,顺着洞口旁有的楼梯爬下去。
娘不着寸缕,四肢都被钉进了地面。
我心疼地扑过去,抚摸着她被烫到溃烂、布满晶莹的水泡的皮肤。
「娘,我来救你出去了。」
她看到眼前的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张开的嘴里却只剩下半根舌头。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疯狂去拔地上的钉子。
娘却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我把手掌打开。
我想起小时候学写字,我连忙将手放在娘的指尖下。
「小玲,你都长这么大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但你快逃。
我年纪大了,叫声不好听,食客们都开始抱怨。
他们要杀了我,把你钉在这,继续给他们赚钱。」
娘每写一个字,手掌的伤口都会因钉子摩擦而裂开。
看着她焦急的脸,我轻声说「晚了娘,我吃虫卵了。」
在娘失踪的前一个月,爹突然将我从娘的房间抱走。
我只能偷跑着去见娘。
每隔几日,娘就会变得越好看,连爹都开始在娘那睡觉。
房间里时常传来缠绵的声音。
可再等我见到娘,她却割开手指抓住我「记住这个香味,是虫卵的味道,绝对不能吃!吃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娘很少这般吓人,我连忙点头。
转眼间她手指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所以我从不吃驴肉。
当大哥拿出那东西时,我立马认出来那就是虫卵。
我当着娘的面割开手指,血液滴落异香蔓延。
「所以娘,这个虫卵到底是什么?」
6、
娘心疼地看向我的手,用力扭动身躯想起来,却也只是将伤口撕裂。
焦急地张开嘴却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
我轻擦去她的泪滴「娘,相信我,我能带你一起离开的。」
她冷静下来后,在我手掌写着。
「这是雌蛊的虫卵,你的祖母是苗疆一脉。
吃了雌蛊下的卵,就会被寄生,变得越发妖魅。
不仅皮肤娇嫩、身材玲珑,甚至光叫声,都能勾起男人情欲。
而且恢复能力极强,可以接连满足男人的欲望,不需要休息。
只要雌蛊活着,就无法离开它,否则就会死。」
我不解地问娘「既然如此,为何要把你锁在地下,而不是继续帮他生孩子。」
「生你时难产,我不能再怀孕了。
你爹手艺差,驴肉没人买,好不容易存够钱买了我。
再把我卖了也是亏本的,他恶从胆边生,想出个赚钱的好主意。
将我锁在这地下,再割去半截舌头,用我痛苦的叫声吸引食客来吃驴。」
听着娘的惨痛的遭遇,我咬紧牙根,他们真是畜生都不如。
「那要怎么才能离开?」
「找到雌蛊杀死它。」
得到答案后,我离开地洞。
出去将一切复原,把驴抬上铁台。
打扫着饭馆,等爹和大哥回家。
我一个未成年,就算逃又能去哪。
说不定半路就被人牙子绑走了。
所以我选择吃下虫卵,暗中行动救出娘,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一起离开。
7、
「爹,这是我特地从隔壁村给你打回来的好酒。」
我献宝般拿出酒葫芦,打开盖子酒香四溢。
爹举起杯子「给我倒满。」
他爱喝这酒,通常都一醉方休,何况我今日还准备了他最爱的下酒菜。
爹豪饮一杯后大喊「爽!你这丫头还是有心,不像你娘是个白眼狼,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她,她老想跑。」
「爹,不说不开心的,多喝点。」
我倒酒的手不停,爹却突然移开酒杯。
「玲丫头,平日我确实粗暴了点,但你要明白,你是我亲生女儿,我不会害你。
你只要乖一点,以后我们三个日子肯定好,你想要的爹都会买给你。」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对金耳环,对着我耳朵比照起来。
「明天就是你十六岁生日,这对耳环是爹送你的,以后每年都会买。」
我一愣,爹从没给我送过礼物。
心头百感交集,或许爹也没我想得那般无可救药。
最后到嘴边也只有局促的「谢谢爹。」
等他喝得差不多,伏在桌上,我凑到爹耳边「爹,雌蛊在哪?」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红..房子。」
我起身给他盖上衣服,爹就是有这个毛病,喝醉了就会回答别人问题。
上次我亲耳听到他告诉王二狗银行卡密码。
第二天起来,还是大哥提醒他,他才骂骂咧咧去改密码。
其实就算爹不说,我猜也是在红房子里面。
因为虫卵都在那,有蛊才有卵啊。
只是红房子的钥匙,在大哥那里。
他不会同意让我进去的,只能偷了。
8、
「大哥,这是我原本打算给你的生日礼物,但怕尺寸不对,就先拿来给你试下。」
大哥和我的生日只差几天,每年生日我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这件衣服就是我之前做好的,可它注定等不到主人了。
我伸手将外套给大哥穿上。
「大哥穿着真帅气!」
他灿烂一笑拍着我的头「以后谁娶我家小玲真是有福,大哥很喜欢,谢谢。」
「我还有机会嫁人吗?」
大哥闻言一愣「说什么傻话,我和爹可存够你嫁妆了,一定让你嫁得风光。」
话音刚落村头的王二狗跌跌撞撞跑进来「老谢!你家失踪的婆娘好像找到了,快跟我去镇门口看看。」
我爹揉着酒后惺忪的睡眼「啥玩意?你再说一遍。」
「你失踪的婆娘,你老婆!喝成什么了都,快跟我去镇门口。」
王二狗匆忙地拉着爹就要出门,大哥打算跟着去。
我拉住他「大哥,我帮你脱了外套,我还要再改改。」
等他们出门后,我从外套里掏出一串钥匙。
王二狗所说的女人,是前几日从隔壁村逃难来的。
我将娘的信息都告诉她,让她背熟逢人就说,到时候就有人会接她回家,给她吃的。
她已经快饿死了,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相信我是来帮她的。
大哥和爹心知肚明那个女人不是娘,娘正被锁在铁台下面。
他们跟大伙弄清楚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家。
我必须抓紧时间。
来到红房子前,我握紧钥匙紧张地插进锁孔,打开了门。
房子中间有个长方形铁盆,我见过这个。
爹和大哥就是将驴横放在这铁盆里面,用黄色的液体浸泡着驴,使其肉质鲜嫩,汁水饱满。
再往里走是红色的卷帘门,站在门外可以感受到里面丝丝冷气外溢。
里面难道是个冰库?
我一咬牙拉下门旁边的闸头,卷帘慢慢升起,我见到了今生难忘的恐怖画面。
粗粝麻绳穿过女人们的脖子,将她们裸露的尸体被吊在房梁上,如同风干的腊肉。
她们的肚子全都被剖开了,但敞开的肚子里没有血肉脏器,而是密密麻麻的虫卵,细看里面还有虫子在蠕动。
一颗颗晶莹剔透,就跟大哥喂我吃的一样。
他们用尸体在滋养虫卵,我转头就吐了起来。
我擦着嘴强忍恶心,起身寻找雌蛊。
转头差点贴在一张尸体的脸上,我急忙后退半步。
这是那天王二狗用铁链拴着的女人,她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细细看下来,这几具尸体几乎都是镇上被拐卖来的女孩。
在我发愣之际,一道如同地狱勾魂般声音传来。
「小妹,雌蛊喜欢温暖湿润的地方,这里太冷了。」
冷汗一下从我后背冒出,大哥回来了。
9、
「我给过你机会了,而且是好多次,小妹。」
爹从大哥身后拿着一把铁锹向我走近,我无处可逃。
我举起双手「爹,不用打晕我,直接绑吧。」
他放下铁锹,随手从地上捡了根麻绳「我一直觉得你比那婊子识时务,可惜就是不听话,镇上闹火灾那晚我就知道你偷溜进铁台了。」
「所以你是假装醉酒,引我来红房子?」
「还不算太笨。」
爹将我捆紧,推着我往外走。
我瞪着爹咬牙问道「既然如此,何必等到现在才抓我。」
大哥向前用力捏住我下巴「因为想着你打小听话,给你机会,谁知道你不珍惜。」
「机会?什么机会?!跟娘一样被你们像畜牲般,圈养在不见天地的地下折磨,给你们赚钱等没用了就杀了吗?」
大哥叹了口气「小妹我们从来没打算杀你,只是打算将你钉在那,等以后你叫不出声了,我和爹会给你一大笔钱的。」
我冷笑一声「谁要你们的臭钱,就算我乖乖听话,结局不也是这样。」
「没错,但至少我和爹以后会让你活着。」
爹不耐烦地打断大哥「别废话了,我看就今天把她钉了,把那个女人杀了。」
「爹,还不到时候,她吃虫卵的时间短了。」
大哥说完转身从一具尸体上用小刀取下颗虫卵,他走到我面前勾起嘴角「小玲,你乖乖吃了,我答应你以后不杀你。」
我冲他的脸啐了口唾沫「娘一定很后悔把你生下来。」
大哥面无表情地擦去唾沫,用力捂着我口鼻「在她心里只有你这个女儿,她没正眼看过我一次,我根本不算她儿子,又哪来的后悔可言。」
氧气在胸腔耗尽,肺部如同要炸裂般,疼得我泪花直泛。
在我眼冒金星就要昏厥过去时,大哥松开了手,我如同回到水中的鱼儿大口喘息。
大哥趁此将虫卵丢进了我嘴里,并抬起我下巴让我咽了进去。
「小玲,很多事情等我动手下场就不那么好了,所以之后你多配合下。」
我剧烈咳嗽着「大哥,你从小对我好了那么多年,都是假的吗?」
「我是真把你当妹妹,当然,也是真的想要钱。」
10、
大哥将我丢下铁台就离开了。
这个高度摔下来虽然死不了,但也挺疼的。
「小..玲,你..没事吧?」
我震惊地转头,看向一旁用尽全力也才将头微微抬起的娘。
「娘,你能说话了?」
她张开嘴巴,里面的舌头竟比上次多长出来截。
「每一个月他们都会割去我一截舌头,让我只能出声,不能说话,现在打算杀了我,就没必要费事了。」
我心疼地看向娘「我没能找到雌蛊,他们早就识破我的计划了。」
娘闻言眼含泪花,梗咽着说「小玲,现在你也被抓了,可怎么办啊。」
我勾起嘴角「娘,你小时候曾教过我,不打无准备的仗,我怎么会什么准备都没有。」
到了夜半,大哥和爹正熟睡。
我熟练地吹起口哨,「嘭」的一声,铁台被打开了。
一只驴探出头来,嘴里衔着一根细铁丝。
月月是我从小开始训练的驴,这个动作,它已经重复上千次了。
为的就是这一刻。
我用力撬去钉在娘四肢上的铁钉。
将她背在身后,一点点爬出这困了她十年的铁台。
我们悄悄来到后院,我找了一套我的衣服给娘穿上。
十年不见天日饱受虐的的她,瑟缩在我身后不敢动弹。
「娘,你在驴圈等我,千万别出声。」
安置好娘后,我来到大哥卧室窗前轻戳出一个洞,拿出之前准备的竹筒。
对着里面将迷烟吹进去。
十分钟后,我推开卧室门走到大哥床前。
床榻上,大哥睡得安详。
我用绳子将大哥捆住,拖到后院中。
拿起后院砍柴的刀,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冷凝的光。
看着大哥熟悉的脸颊,脑海中一幕幕都是他带我长大的场景。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要害我。
就让一切在今夜结束吧。
抬手用砍刀砍断大哥右脚的脚筋,鲜血喷涌而出。
大哥也从迷烟中惊醒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伴随这声哭喊,爹从房间里走出来。
11、
「你怎么上来的?!」
看爹已经出来,我掏出块白布塞进大哥嘴里,怕他一会咬舌自尽了。
「爹,喜欢这份惊喜吗?」
说话间我已经砍断大哥另外一只脚筋了。
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股子甜腥味,圈里的驴子不安地闷哼着。
「小玲,有话好好说,你不就是想带你娘离开,我放你们走。」
「还想骗我,雌蛊不死,我和娘谁都走不了,而且凭什么我们要两手空空地走?」
「你个白眼狼,难不成还想要搬空家里?」
「当然,这十年来你利用娘赚来的钱,全部交给我,我就绕你宝贝儿子一命。」
爹的脸沉得能滴水,双唇抿紧死盯我「那你砍死他吧!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闻言我和大哥皆一愣,知道他无情,却想到他连亲儿子也不在乎。
「那如你所愿,你可看好了。」
我一口气砍断了大哥两只手,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扯掉他嘴里的白布,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爹,救我!!你就把钱给她们吧,只要有雌蛊,我们还可以找其他女人啊。」
爹冷哼一声「是的,但我也能找其他女人再给我生几个儿子。」
大哥绝望地闭上眼睛,用头蹭着我的鞋子「小玲,绕我一命,看在这么多年照顾你长大的情分。」
我蹲下身打算将他扶起,大哥却突然向我扑来,将我死死压住「爹!趁现在杀了她!」
我冷笑一声「找死。」
随即大喊「娘,打开驴圈。」
圈中驴全数涌出,将爹团团围住。
爹挥舞着小刀,却刺不中一头驴。
它们如同训练有素般只要爹举起刀,就会从背后撞向他,让他身体失去平衡。
娘也来到我身边,一棒子打晕了大哥。
「爹,你知道陈瞎子死前和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驴粮里混有人肉沫,你知道当驴习惯吃肉,会发生什么吗?」
我走到一头驴子身边,牵引它到大哥脚边。
它嗅着血腥味,竟开始在伤口处啃咬起来。
大哥挣扎着往前爬,却被咬住脚踝,动弹不得。
随着我的口哨声,驴子们对爹的撞击更加猛烈了,直到他身上开始出现伤口。
闻见血腥味的驴子们更加兴奋,对着伤口处就开始啃食。
爹疯狂逃窜着哭嚎着,却始终被驴圈住。
细碎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12、
爹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钱我都给你!在我房间的床榻下。」
按他所说,我在床榻下找到了存折还有一盒金块。
我挥退周边的驴,附身问血肉模糊的爹
「雌蛊在哪?」
他气若游丝地说「那是我最后的筹码,把我送到王二狗家里,我就告诉你。」
王二狗是爹忠实的小弟,为了吃上口驴肉倾其所有。
真去那里,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
「我记得大哥说过,雌蛊在潮湿温暖的地方,家里有这样的地方?」
「小玲,别听他的。」娘来到我身后。
「你害我和家人分离,受尽折磨,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还想活命?」
娘说完接过我手里的砍柴刀,狠狠劈向爹。
刀刃嵌在骨头上,拔不下来了。
「有本事直接杀了我,雌蛊不死,你们谁也别想走,全部留下来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说完爹眼神狠戾,癫狂大笑。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我气不过上前体踢了他几脚。
「小玲,你过来。」
娘将一张照片放在我手里,上面是她家人的合照。
「刚才你让我呆在驴圈,我没听,我去了以前栓我的房间,还好里面的东西都在。
这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乡在萍洲,我的名字叫许倩。
小玲,能带我回家吗?」
我看着娘悲伤的眼神心中刺痛,连忙拉住她「娘,我当然会带你回家。」
转身走向爹,看来只能再下点猛药,逼出雌蛊所在了。
但下一秒一声娘的痛呼传入耳朵,转头娘握着柄尖刀插入了心脏。
「娘!!你为什么?」
我抱紧娘,捂着她胸口四溢鲜血,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雌蛊喜欢潮湿温暖的地方,有什么比心脏更温暖湿润的。
我没敢告诉你,那些虫卵都是从我身下产出去的,我怕你觉得我是怪物,觉得我恶心。」
「我怎么会这样想,娘,你别死,你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娘抬起染血的手,轻抚我的脸颊「怎么会,萍洲还有你的家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现在没有东西能束缚住你,我也终于自由了。」
娘走得毫不留恋,她的脸上写满解脱。
可怜留下来的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我将娘已经冰冷的身体放下,缓步走向爹。
这一刻他的神色终于开始害怕,颤抖地身子往后退「小玲,我是你亲爹,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我冷着张脸提着刀「爹,自己种下的果,也是该尝的时候了。」
13、「」
我并没有杀了爹和大哥。
死亡是件轻松的事情,最多痛得时间久点,就能解脱了。
这样太便宜他们。
我要他们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将大哥和爹带到红房子捆好,我从那些尸体上取下虫卵,亲自喂进他们嘴里。
雌蛊虽然死了,但已产下的虫卵效用依然。
「爹,你从来不说男人吃了虫卵会如何,不如我们试一试。」
在吃到第二个月时,大哥和爹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们变成了女人。
货真价实、样样俱全的女人。
我伸手抚摸着大哥细嫩的肌肤「大哥,看你这娇艳的样子,小妹我可真自愧不如啊。」
「小玲,你打算做什么。」
「这就要问爹明日约了谁见面了。」
爹愣愣地看向我「明日?明日该是接替陈瞎子的人牙子来家里拜会。」
我打了个响指「宾果,如果他看到两个绝色美女被绑着独自在家,不知道会作何打算。」
大哥挣扎起来「你要把我们卖给人牙子?!」
「不是卖,是送。」
他们自然最知道,被拐卖的妇女遭遇有多凄惨。
镇上一半被拐来的女人,最后都死在他们两手里。
现在就让他们自己也去尝一尝,被拐卖的滋味吧。
感受被奴役、打骂,无穷尽的折辱吧。
下午我在镇上放出消息,谢氏驴肉馆最后开业一天,为感谢大家多年支持,将在傍晚挨家挨户送上一碗驴肉。
在这碗驴肉中我放了足量的蒙汗药。
我想解救镇上那些跟娘一样被拐来的女孩们。
我会将爹这些年攒下的钱分给大家做路费,送她们回家。
这样娘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吧。
做完这一切,我踏上了去萍洲的路。
怀里抱着一罐娘的骨灰。
娘,我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