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你现在不吃点东西,饿了就更没有东西可吃。”
傅时臣的声音有些冰冷,煞时又把氛围拉到了最低,秦苏苏的脸色垮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见到傅时臣是这种脸色,她倒也更加不好意思让他喂自己了。
“你不是挺忙的吗?嗯…其实我可以自己喝粥的。”她小心翼翼的说着,还不忘抬起头看着他的反应。
结果傅时臣愣是不出声,她也不怎么理会,直接拿起了一旁的粥,喝了起来。
她都这样了,傅时臣应该会受不了先行离开的吧。
秦苏苏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只不过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她喝了几口之后,抬起头望了一眼傅时臣,他临危不乱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秦苏苏默默的垂下头,喝着自己的粥,看起来很是美味的粥,吃在了自己的嘴里,如同嚼蜡一般,一点美味都感觉不到,她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傅时臣的身上。
喝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
傅时臣动了动嘴角,缓缓地问着。
“怎么?”
“没。”
秦苏苏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总不能说她其实在想,为什么傅时臣还没有离开吧。
这句话要是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傅时臣恨死的。那到时候自己可就死无后生之地了。
“粥都快冷了。”
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的,他语气很是无奈的说着。待会儿粥冷了就不好喝了,这女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而且吃饭就吃饭,还磨磨蹭蹭的,像什么?
他原本是相应的提醒,听见了秦苏苏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号令一般。
本来停下来的手这会儿加快速度的往自己的嘴里塞,两个腮帮子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可爱。
傅时臣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不过他抬起头的同时,对上了秦苏苏疑惑的眼神,瞬间面无表情了下来。
秦苏苏尴尬的脸红了起来,心里想着,莫非是自己的吃像吓到了他?
秦苏苏愣了十秒之后,她选择了背过身子。
当傅时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时候,也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那里把玩了起来。
明明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呢,结果他现在却没有想要回去的念头,反而还十分淡定,悠闲地坐在这里。
终于吃完了,秦苏苏松了一口气,把碗放下去的时候,一旁原本保持着安静的人再次开口说着。
“饱了?若是没有,便叫人再送一份上来。”
这句话可把秦苏苏吓了一大跳,天呐,那一碗粥,吃的她都快咽不下去了,倘若现在再来一份的话,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坚决的拒绝了。
“不用,我已经吃得挺饱的了。”
她如此的坚定,傅时臣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真的?”
他再次问着。
“嗯嗯!”
她犹如个小孩子一般,拼命的点着头,仿佛是怕别人不肯相信她一般。
“行了,有没有好一点?”
他倒也没有再去询问她了,反而伸出手附在了他的头上,给她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热。
“我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苏苏很是肯定的说着。结果却遭来了傅时臣的质疑,因为她明显的能够感受得到,秦苏苏的头还烫着,这么说的话,她可能还没有退烧。
当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傅时臣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这都多久了,还没有退烧?
他站了起来,往房间外走。
随后在门口那里拿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家庭医生。
“现在马上过来秦苏苏的房间,帮我测一下她的体温有没有降下去。”
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他的手也有可能是产生了错觉,到底还是要用仪器量一下的。
几分钟后,家庭医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秦苏苏刚刚没有听到,他在打电话,也并不知道,他是在找人过来。
看见他过来时还有些不安呢,不过她却迫切的对着医生说着。
“医生,我觉得我的身体状态好的差不多了呢,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可以下床了吗?”
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只是从刚刚开始就想上厕所了,不过因为傅时臣在,不太好意思,她本来想要起来的,却被傅时臣制止了,她又不能太明确的说出来。
对她而言,医生就是她的救星。
“嗯…秦小姐麻烦躺好,我现在就给你测一下。体温。”
医生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他是跑下来的,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看着这一幕,好像事情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过他却不敢表现出来,还得笑着面对他们。
“哦,医生,你该不会是跑上来的吧?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累的样子。”
她不走心的一句话,道出了医生的心酸,医生。还以为自己找到知己了呢,想要开口说话的同时,余光撇向了一旁,瞬间又闭上了嘴巴,
现在可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没,小姐,麻烦你躺好。”他拿了一根体温计递给了秦苏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胡说着。
“啊。”秦苏苏懵了,虽然小小的心里有大大的疑惑,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反正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左右她不会害了自己就好。
她想得开,很是配合着躺着下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傅时臣,发现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默默的拿着体温计放在了自己的腋下。
几个人就在房间里干瞪眼,秦苏苏有些尴尬的不行,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秦小姐,好了。可以把体温计拿出来了。”到了时间,医生很是自觉的说着,此刻的他已经来到了床边了,站的有点远的傅时臣,也跟着上前去。
秦苏苏把体温计拿了出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医生就在旁边喃喃自语的说着。
“不应该啊,吃了药,应该会好一些的。怎么还是保持在原来的度数呢?”
医生有些不明白,按道理说他开的是退烧药,短时间内可以降下去的。
傅时臣抓住了重点,皱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