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渔和江南几乎是先后出了总助办公室。
当然,后者是去找墨御风的。
钟小渔拿着那份详细计划,直接回到了秘书室。
她将文件放在桌面,打开翻看。
这份计划逻辑清晰,详略得当,像极了那些商业大亨的出书定稿。
果然计划写得好,看起来都会省力一大半。
大约的二十分钟后,她对这个项目已经有了很充分的初步了解。
而与此同时,总裁室里,江南和墨御风讨论过一些重要的事务过后,江南决定将钟小渔刚才的请求告诉二少。
他把钟小渔所言,原封不动的还原,颇有几分平日少见的诙谐。
墨御风手背抵着下颚,沉默着,莞尔问道,“她有没有说,让谁跟她一起?”
“这倒没有。”
“那你看着办吧。”
他回应道。
同时眉头有些紧锁,钟小渔是一个女人啊,会不会给她太大压力?
“二少,您是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江南跟随他多年,有些细节还是能注意得到的。
显然二少是在为什么而困扰。
他极少见二少脸上有这样的表情。
“因为她父亲留下的地皮,现在是易老狐狸在打理。”
他所说的她,必然就是钟小渔。
果然,能让他变得与之前不同的只有她了。
而易老狐狸这,是二少对他舅舅的爱称,嗯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爱称。
两个人在生意场上相爱相杀那是常有的事,这些江南自是最清楚的。
“不过这倒也不错,易老狐狸虽喜欢从我这里拿好处,对待朋友的女儿倒也仁义。”
他这个舅舅就这一点,也还算可取。
有易晋程这一商场老手帮他女人管着地皮,倒也是能让小渔省心不少。
“只是我知道,她始终是需要成长的,她也不想永远倚靠别人。”
这一点,他能看出来。
即便已经很明确,钟小渔会是他墨御风的妻子,墨家的少夫人,她也不会完全倚靠于墨家和他。
所以他愿意给她机会,让她有所锻炼,积累更多的商场经验,以便她能管理好自己的产业。
“只是会不会让她太累。”这一点,是他困扰的。
其实就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她多做什么。
“二少,小渔她可能会累,但是关键并不在她累不累,而是她追求的是什么。”
“您是太过心疼所致。”
他说着,莫名心酸。
无端的吃了一嘴狗粮。
江南却也不禁发笑,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墨总,商场上抉择果断、雷厉风行的人物,居然因为女人而变得犹犹豫豫。
钟小渔这家伙有做祸国妖姬的潜力啊。
注意到江南脸上的变化,他原本空着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份报告,断然离手飞向了他的特助。
伴随着一声清幽的“滚。”打在江南脸上。
江南捡起报告放在桌上,瞬间告退。
钟小渔一整天都在忙着熟悉市南项目,虽然那份详细计划能帮助她基本了解,但她要辅助这个项目推进,就还需要熟悉更多。
另外日常的工作,她也是不能落下的。
这样便导致,她又成了全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
今天谁也没跟她打招呼,走的时候莉莉也是悄声的下班。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
男人站在她办公桌前,白衬衫加黑西裤的造型依旧俊朗非凡。
手腕上搭着的西装外套被熨烫得十分撑展,右肩半倚靠着玻璃墙,垂眸视线凝聚在她的身上。
她还在低头手写总结着什么,旁边放着他给她总结的详要。
不得不说,这认真投入的模样,十分迷人和可爱。
吸引得他不忍打扰。
钟小渔做事有她自己独特的方法,不太合群还有点笨拙,对她而言却很是受用。
就比如写一些总结的时候,她不喜欢打字,而是喜欢手写。
这样更利于她的记忆。
她是个记性不太好的人。
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
又五分钟后,她终于活动着颈椎抬头,“墨御风?”
“嗯,好了?”
他看了眼她手下的资料。
然后又看她。
她被那回归的眼神盯得一紧,灯光的映衬之下,这个男人简直致命的迷人。
此时的他,是那种偏成熟男人的邪魅。
想想他奶狗的样子,不禁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是如何在这样两个看似对立的点上,完美综合的?
这一下,她又发起了呆。
他一立身站直起来,俯身将左手撑在她的台面上,在她耳边咬字,“不要随意意Y我,还是你想让我在办公室失控?”
危险的嗓音让她背后一凉,是啊,刚才是在想什么啊。
钟小渔啊,你真是,有时候真的没脑子!
“内个我们走吧哈哈。”
她站起身快速收拾好包包,率先跑出了门,墨御风站在原地不言亦不动,看着她桌面上还亮屏的手机。
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是有多马大哈?
果然,几秒后女人折返回来。
“嘿嘿手机、手机忘了。”
她又拿了手机,扬了扬,娇然憨态的模样让他笑开了怀,露出了皓白的牙齿。
本来又要脚底抹油的钟小渔愣在原地,这是什么神仙笑容啊!
墨御风这么冷酷一男子,笑起来居然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男人是禁不起她心心眼的挑拨的。
他向前一步,将沉浸于他笑颜之中的女人抵在了玻璃墙上。
等她花痴完,却为时已晚。
男人吻她吻得霸道而猛烈,仿佛她是罂粟,让他一碰成瘾。
她脸上红云布满,羞耻得不行。
老天爷啊这可是办公场所。
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时随地的亲她。
她由于难为情,使劲在将他往外推。
却是一堵墙,怎么也推不开。
更别说,她还怕弄着他的伤口。
“嘶。”
他嘴上传来一阵破皮之痛,她才得以喘息一会儿。
虽说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生疏,但这么猛烈的吻她还是很难应付下来。
“你咬我,嗯?”
他抵着她,并未放开。
邪魅的凤眸里,琥珀色的眼眸尽是风情。
“谁让你、你又欺负我。我又推不开你,重死了。”
因为推不开,只能咬人了。
这个理由倒是很新鲜。
“哦,那你咬我,算不算欺负我了?”
“那也是你不对在先。”
她用力一推,此时墨御风大意,被她推开了些,她趁机从夹缝中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