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继窦晚晚作为墨璟辰的用药监督人之后的第二天,正在花园别墅里打理着花草的钟小渔听到了儿子的咆哮。
来自身后。
她不慌不忙的直起身,一双大眼依旧明亮耀人,看了看儿子,一脸淡定。
细声讲道,“有暴躁症的人呢要注意心平气和、平心静气、息事宁人才对,你这样对妈妈说话,诶,伤心。”
墨璟辰靠着罗马柱站着,十分头痛的样子看着他家老母亲。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待他如后母。
他也难得和她计较这些,不过,“妈,还真是你跟窦晚晚那个没脑子的说的,我有病?”
他墨璟辰健康的很好嘛。
还真是他母亲的手笔,依旧很幼稚让人无语。
“但是你确实需要吃药,不是么?”
“我也可以不吃。”
是钟小渔非让他吃吧。
“你现在是吃也好,不吃也罢,我不管你。”
“儿大不由娘。”
“不过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吃咯。”
“反正为娘的也只能帮你到此,别拿着眼前人当粪草,失去了才知道是宝贝。”
钟小渔取下头上的渔夫帽,坐在小茶桌旁喝起了花茶。
很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小子的性子她还算能拿捏得住的,他若是真的生气她把窦晚晚骗去当什么监督人,便不会来找她理论。
而是会直接拿钱给窦晚晚让她走人。
不难猜测到,现在窦晚晚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他没有撵人,那就是有戏。
可怜的窦晚晚也是三个月之后才知道,墨璟辰根本就没有什么暴燥症的心理疾病,他冰冷是本性。
那所谓的精神药物不过是钟小渔因为担心他日夜工作身体吃不消,调制的补药而已。
墨璟辰那厮很多时候不愿意吃,那是因为那药是真的苦得咋喉,十分难以下咽。
窦晚晚简直天雷滚滚、气绝山河。
不过怪谁啊,还是她自己笨了。
连话的真假都分不出来。
她写好了辞职信,拿去给了墨璟辰。
“既然是这样的话,墨总,那我就正式辞职吧,希望您能批准。”她双手递过去,他挑眼一看,便已经明了。
接过那封辞职信,“好,我们现在正式节约,你就不再是我的监督人了。”
说完,那纸张上落下了几个刚劲好看的大字,墨璟辰。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不知道为什么,凭空而来一种失落的悲凉。
她暗暗责骂自己,窦晚晚,你是有毛病吧,在难过什么啊?
但是她的心,不可否认,为墨璟辰而动了。
经过这三个月的来往,她了解到了冰冷表皮之下的总裁大人。
他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为了家族而将自己困在笼子里,以自己的脊梁撑起墨家的中心顶。
她曾经以为一直做一件事情,需要的不过是毅力和耐心而已。
但墨璟辰告诉了她,远不止如此。
他有时候也不全是冷漠的,也有心,也会温柔贴心。
他很绅士,虽然偶尔会占点口头便宜,但却从来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的举动。
即便是那一次她遭人算计,他救了她也没有趁人之危。
这些种种,就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过。
而现在,她要离开这里,和他终止合作。
因为没有理由了。
这个理由,说起来是钟小渔为他们创造的,剩下的则只能靠他们自己。
走到门口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只打手攥住。
“窦晚晚,别走!”
是墨璟辰,他、他居然主动拉她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总觉得有第一次的美好。
她喜欢他手上的温度和触感。
“墨、墨总,你这是干什么啊,才三个月而已,你别告诉我你舍不得我,我们俩感情还没那么深。”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便找话打趣着。
以掩饰她的紧张和慌乱。
墨璟辰拉着她,没有说话。
“墨总你什么意思啊?”
“窦晚晚,撩完就跑,会遭报应。”他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原本白润的耳廓微微泛起了红色。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喉结滑动发出的细微声动。
撩,她什么时候撩他了?
“墨璟辰你你别仗着人高马大的就耍流氓我告诉你,我可是会拳法的,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他问道,“我不过是让你别走,你以为我要作什么?”
那双冷魅眸底凤眸里盈盈灌满了霸气,让她有些不敢再直视。
“那你靠这么近。”
“窦晚晚,我们在一起吧。”
墨璟辰这句话和窦晚晚的话几乎同时说出,让窦晚晚有些措不及防。
他说什么?
在一起是什么鬼啊!
“墨璟辰,我窦晚晚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我不不接受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的。”
她的语气有些发抖。
“比如?”他问。
“比如情人、小三、包Y。”
“你觉得我要包你?”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清奇。
“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花钱这么做?”说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她胸前,然后迅速回到她脸上。
他是想暗示她她前也不怎么突出,不过那么一看,好像还挺有吸引力,便赶紧收回了目光。
“墨璟辰你真是!”
“我是说嫁给我,窦晚晚,我要娶你,不是包你。”
“如果你不想太早结婚,那么我们可以先做男女朋友,是这个意思明白吗?”他少有这么细心的给人解释的态度。
他的细心和耐心,都给了窦晚晚。
窦晚晚听着他说,那么认真,那么不可思议,有些怔住了神。
“晚晚,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先盖个章?”
他凑近,好看的脸在她眼里放大。
“盖章,怎么盖?”
这么问,就说明她不反对,那他便行动了。
“就这么盖。”
话音落,她彻底落入男人宽实的怀抱,他的唇吻了上来,称之为盖章。
“窦晚晚,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了。”
“你说什么,我还没答应。”
“哦,是嫌章盖得不好,需要重新盖?”
“没有没有。”
“那就是盖得很好,你害羞了?”
他故意挑明了说,果然,那原本还负隅顽抗不红的小脸蹭的一下就红成了苹果。
钟小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嗯这才上道,刚才没好走近看,要不你俩再盖个章?”
窦晚晚闻言便钻进了墨璟辰怀里,嘴上挂着笑却不好意思出来。
这一晚她在墨璟辰的家里吃了晚饭,同桌的有钟小渔,还有墨璟辰的父亲墨御风。
那位叱咤商界的大人物,在老婆钟小渔面前,是真的将宠妻发挥到了极致,羡煞旁人。
钟小渔说,他们的下一站旅行不日就要出发,她请窦晚晚好好照顾墨璟辰。
窦晚晚说,谢谢叔叔阿姨的款待,以后的事请顺其自然,当然她作为墨璟辰的女朋友,会好好爱他。
后来,确实没人能预料多少。
不过,一年后窦晚晚嫁给了墨璟辰,在象山酒店举行了一场盛大空前的婚礼。
婚礼上,墨璟辰握着娇妻之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