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管家说完之后，程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了下来，瞬间铁青黑如锅底。
嘴唇颤抖了几下，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明明一直都是这样，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霎时间他像是苍老了好十几岁一样。
刚才那个精明于算的老人瞬间像是犹如迟暮之年满眼浑浊人一样。
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气，这满身傲气都这么的消失不见了。
管家也是无奈的叹着气，他已经在程家做事做了三十几年了。
也陪了程老爷子这么多年了，期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曾经有给程老爷子说过，但是他一身傲骨，即使他说了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只能看着他最后一步又一步的一错再错下去。
曾经的程翊寒……以及后来的程启骁都是如此。
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唉，现在程老爷子身边都是狼子野心，哪个都不是为了程家的家产和基业来的。
哪有真心待他之人……
要是说让他觉得最可惜的莫过于程翊寒和程启骁了。
程翊寒……他真的不好做什么评价，但是最终是真的怪程家咎由自取。
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不知听信哪些人的谗言，竟然对那么一个小的孩子，做出如此恶毒及下三滥之事。
但是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让程翊寒出事，否则这孽债该由谁来偿还。
唉，这豪门的水本就深，身在豪门之中的人，也都是自顾不暇自己都看不透彻，更别说他这个下人能插手做什么了。
只能在心中哀叹着，和惋惜着这一切。
也希望程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要继续如此的糊涂下去了。
否则真的会彻底陷入万丈深渊，就连程家也要彻底消亡了。
管家在心中这么想着，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沉重着。
眼神安慰的看着程老爷子，毕竟再怎么说自己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了。
程家虽然规矩众多，但是对于顶级大家族豪门来说，这种也实属是正常直些。
虽然程家会更麻烦一些，规矩更繁琐一些。
但是他们做了这么久了，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程景辉观察着程老爷子的表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唇边忽然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之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快的让谁都没有发现。
城老爷子虽然已经习惯了程启骁对自己的态度。
但是他作为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自己怎么说还是会觉得心痛万分。
这时程景辉见程老爷子那样，自己遍上前安慰了几句。
但是这种话程老爷子已经听多了，他才没有在意程景辉说了什么。
便挥了挥手示意程景辉退下，自己则是一脸沉重的被管家扶着起，往三楼处自己的书房走去了。
程景辉看着程老爷子佝偻着腰的背影，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以及狠毒之色。
但是见周围还有几个佣人出没，他便也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最后也起身往下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