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场景如同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却也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与决心。在黎明的微光中,浓厚的晨雾尚未散去,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成百上千的士兵集结在一起,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冷的金属光泽。他们手持长矛和刀剑,脸上写满了肃杀与决然。
敌我双方在旷野中对峙,远处的战鼓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撕裂。号角声刺破空气,伴随着指挥官的怒吼,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敌阵。脚下的土地因战马的奔腾和士兵的冲锋而震动不已,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明朗,明朗。”是林晓芸。
王明朗最近变得越来越嗜睡,常常在白天无缘无故地感到困倦,即便是在实验室里,也会不时地打瞌睡。同事们起初以为他只是工作太累了,但林晓芸注意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每当王明朗睡着时,他的面容都会显得非常痛苦,仿佛在经历某种可怕的梦魇。“我实在是太累了,每天都感觉身体很沉。”“你是做了什么恶梦了吗?睡觉的时候感觉你也很紧张。”“我这段时间经常梦到战场上的场景。我好像骑在马上。”“战场?”林晓芸微微一震,这和明朗的叔叔一样,都是战场上的场景,她急忙把这一发现发信息给赵教授。林晓芸把王明朗拉到研究室说:“你叔叔去世前,曾经对宋教授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宋教授就跟着了魔一样没日没夜地翻找各种史书想找出他是谁。然后没多久,你叔叔就自杀了。再然后就是宋教授上班途中心梗。”林晓芸面色苍白地说,战场上的场景,既然是自己的祖先,那么就是有过上战场经历的人。但是,找出这个人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会不会有可能是历代祖先所有的负面记忆呢?王明朗心里暗想,他还梦到了一口井,一口幽深的井,那时有一点诡异。井上隐隐约约还刻着字。他说我还梦到了一口井,井上写着什么字。但我总是看不清。
林晓芸赶紧记在笔记上,“其他还有想起来的吗?”“暂时还没有。”
林晓芸一边喃喃说道又应验了,又应验了,一边翻开一本破破烂烂的族谱,“这是你叔叔给我们的。”
“在你们的族谱中曾经有一些人是当时的权臣,比如这个王勇,史书上的评价也是相当正面的。宋教授又找出了其他一些上过战场的,或是死在战场上的,但最有名的就是这个叫做王勇的将军,他是在68岁那年去世。你们的家族祖先记忆过于强大了,赵教授和宋教授还想找出,如何将这种祖先记忆世世代代如同复制粘贴一样传递下去的方式。所以一直致力于寻找你们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能有能力一代一代地像复制一样将自己传递下去。”林晓芸有些激动地说,“在接触这个项目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记忆,意识,人格之间的关系。你们家族这种模式简直就像永生一样。我和赵教授都觉得你身体里的或者你的父辈身体里的都是这个叫做王勇的将军。”
王明朗问:“其他上过战场的有哪些人。”“这里是一些资料,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另外就是他,王勇的哥哥,王凡,他是在20岁去世的,在过去68岁这样的岁数可不多见。而且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我觉得他可能对永生会很执着。这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好,但是我估计也要到下周三才能还给你了。我明天还要去宋教授的葬礼呢。”“那不着急的。”
周六,在宋教授的葬礼上。葬礼当天,天空灰蒙蒙的,细雨飘落在大地上,为这个肃穆的日子平添了几分哀愁。王明朗和赵副教授踏进了那个陌生的场所,迎面而来的香火味道和哀乐的旋律让人心头一紧。
高大的松柏树在微风中摇曳,苍翠的枝叶似乎也在为逝者默哀。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座简朴却庄重的灵堂,黑色和红色的绸缎交织在一起,衬托出一片庄重与悲恸。灵堂四周摆满了白色和黄色的菊花,花香淡雅,象征着对逝者的无限怀念。
一张大大的黑白遗像悬挂在灵堂正中,照片中的宋教授面带微笑,眼神温和。灵前摆放着宋教授生前爱用的几件物品,一只旧式钢笔,一本翻阅多次的书籍,仿佛他还在这里,默默地注视着前来悼念的亲友。王明朗有些局促,来的人都是w大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黑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向赵教授打招呼,“赵叔叔好。”
“逸飞,你爸爸这事儿确实太突然了。”赵教授叹息道。
“逸飞,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王明朗拼命回忆着,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尸检也做完了,我回来的还是晚了。”逸飞说道,“赵叔,你也知道,我父母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我大学毕业后也就直接留在美国了。”
王明朗还在脑海中搜索,绝对见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在那个快递单上,那个快递上是一把匕首。
“你好,你是一直在国外吗?”王明朗问道。
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是的。”
“我两个月前收到了一个快递,上面写的就是你的名字。”王明朗继续说道。
“那可能是我爸寄的,我身份证一直都放在国内。前几天回来才找到。”逸飞漫不经心地说。
那么,宋教授为什么要寄一把匕首给自己呢?王明朗想起来了李冉,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不能牵扯到她。他想着还是找个时间悄悄过去,把那个匕首拿回来,放在哪里来着。
“哦对,赵叔,说到快递我想起来了,有个包裹有一点儿蹊跷。里面是我爸的心脏病药,我已经送到公安局了。我爸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哦?”赵教授眉头一皱。
“我爸一直都是吃这个药。”逸飞拿出一个紫色小瓶子,倒出里面绿色和白色相间的胶囊,“这个药是快递送过来的。但是我通过手机查了查,完全没有记录。我爸这方面完全不擅长。一般都是我帮他买的,前段时间我没买到药,还到处托朋友弄。”他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呢?”赵教授追问道。
“然后他突然告诉我有人把药送到门口,说是回馈老客户的。我也没仔细想。但现在想想还是有很多疑点的。所以就报警了。”逸飞说道,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