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呆若木鸡
一非常帅人2025-07-02 21:252,508

黄海平听言他哈哈大笑道:“背叛?不不不,不过是看李如是无能,王爷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帮衬一把不是?”

  于有俊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林秋风急忙扶住于有俊,后者神情呆若木鸡,直愣愣的看着手中伤痕,当初自己闯入万人军阵之中,救出老淮安王李如意后,深深被李如意的家国情怀所感化,投入他的账下,这一战便是十年,不知为李家留了多少汗水多少鲜血,到头来是这个下场?

  于有俊手中奉殄长枪一指黄海平,“兔崽子你说实话,王爷不会这样做的!”

  “不会这样做?于将军啊于将军,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王爷与军师的谋划就是杀你之后再策张文远,若是策反不了张文远,才会一并杀了,轮到你这里,连策反都没有,直接将你抹杀。还有啊,咱们大军开拔没几天我就收到密信了,看了之后我是真的佩服军师的聪明才智,咱们带出这五万精锐中,你仅有柳庆匀、林康的人马是亲兵,也就是在场这两万人。”

  于有俊听到这些话后,又是吐出一口心血,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从渝州回来后,杨烈臣和童言海都接连平步青云,自己迟迟不见升任,那淮安王一直以“未立大功,怕将士猜疑”来搪塞自己,自己还天真的以为真是如此,还为李自真着想,不再闹情绪,现在看来,真是傻啊!万般不升任的原因只有一个,若是他重回步军统领之位,能带领的亲兵就会更多,甚至这五万人马皆是亲信也不是不可能。

  于有俊仰天大笑几声,极为悲壮,他笑道:“我是真明白了,真明白了。”

  为何军师会让擅长交锋的他来打丘连,擅长攻城的张文远去打圭州?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都是屁话,真正的原因还是他李自真和刘肃联合起来了,能削弱自己和张文远战力两分,就绝不只削一分。

  于有俊抬头看了看林康的尸身,又转头看了眼柳庆匀,他嘴角泛起一个苦涩无比的古怪笑容,为何李自真将已经几年没有在一起共事,在一起拼杀的柳庆匀、林康林超三人全部聚在一起,那是要林超从中作梗,将于有俊团体一网打净啊!

  他于有俊为李家鞠躬尽瘁十年,得来的却是这么个下场。

  军中好友为何都称呼于有俊为于老二?

  所有人都以为是当初那个谣言,说什么于有俊喝醉之后,与李自真勾肩搭背,呼喝大喝道:“以后你李自真是整个淮安军的老大了,那么我于有俊就是老二!”

  实则不然,真正的事实并不是这样,那李如意还没死的时候,就有意从中撮合二人,让李自真这个与于有俊年龄相差近二十岁的两个男人,成为异性兄弟,本来只是私下里的称兄道弟,万万不敢搬到台面上来,就怕有心人小题大做。

  但在一次商谈军事之时,军师李密恭不小心多嘴,在淮安众位大将面前,叫出了于老二这个称呼,最后只能暗中让小卒散发谣言出去收尾。

  由此可见,于有俊与淮安李家的关系匪浅,可是这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勾当,如何能让他接受的了。

  于有俊大笑声不断,直至变成了嘶吼,就连王毅这个对手也感觉于心不忍,他是唯一一个见识过于有俊从开始步入淮安军,直到现在被迫剔除淮安军整个开始与结束的人。

  当年意气风发,如今只得如同受困老狗一般无力。

  于有俊仰天长啸一声,“思往事,渡江干,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柳庆匀这时突然跑到他的身旁戚戚喊道:“于将军,如此国贼勾当,我柳庆匀不甘心死于此人之手,于将军下令吧!我再带将士们,冲杀一次!”

  于有俊回头看了一眼柳庆匀,他咧开嘴角,眼睛一番突然倒了下去。

  独孤太乙微微摇头,他看不懂现在的局势,不过那位于将军所散发出来的孤悲感亦是让他极为动容,他看向陈小刀,发现这名刀客脸色不太好看,怀中的黑刀抱的更紧了。

  黄海平见到昏死过去的于有俊嘿嘿一笑,落井下石道:“于将军莫不是被打击的犯了癔症?”

  “聒噪!”

  一直没说话的陈小刀眉头一皱轻声开口一句,一时间整个梯田突然出现一股令人刺骨的寒意。

  黑刀闪烁之下,漫天剑气之中,一个还带着落井下石表情的头颅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几圈。

  柳庆匀红着眼眶大吼一声,“随我杀!”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击南鼓。吏买马,君俱车,请为诸君鼓咙胡。”

  清晨的白鹿洞,微微阳光倾洒在崖顶,这个坐落在东州的稷上学府四季如春,就算天气已经秋渐凉,白鹿洞依然鸟语花香,满庭春色。

  今日课堂中,稷上左祭酒孙思渔要说的是战乱带来的民生疾苦。

  孙思渔坐在条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名为《高祖初天下童谣》的书籍,他轻声说道:“诸位学生,此童谣可会背下了?”

  王叶儿高举玉臂,她脆声回道:“回孙先生的话,已经背下了,可是先生,这首听起来朗朗上口的童谣,可有什么其他含义吗?”

  孙思渔站起身,在课堂周围来回走动着缓缓说道:“叶儿问的对,这首童谣虽然极为简单,好似说一件平日里极为寻常的话一般,可是这寥寥几句之中,可是夹杂了全天下的百姓疾苦。”

  王叶儿眨了眨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像有些不明白。

  这位大儒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王叶儿身旁一位少年,灵动姑娘也侧目看去,随后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她身旁这个少年,是几个月前才入学的新生,平日里好多难题都是他代少女解答的,为人虽然有些懒散,但是学识却颇为丰富,孙先生出的好多难题都被他解了去,这个少年对待民间的事十分拿手。

  孙思渔用书本拍了一下少年后背,在他耳边轻声道:“赵苟同,下学了。”

  少年猛的起身,睡眼朦胧的擦着嘴边的涎水低声说道:“恭送老师……哎哟!”

  少年头上又挨了一次敲打,整个课堂笑声轰然。

  赵苟同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笑后又瞪了旁边少女一眼,似乎有些责怪她为何不事先叫醒自己。

  少女停住笑声,努了努嘴,先前的确是说好了的,先生若是走下条桌,就立刻叫醒他,可是自己听课听入迷了嘛……

  孙思渔一挑眉毛,调笑道:“王叶儿,不要和他同流合污,正所谓君子立德立言立行,莫要为他人舒适坏了自身原则。”

  王叶儿点头,此时的她又硬气了几分,挺了挺不大的胸脯,轻哼了一声。

  赵苟同对她笑道:“君子还要有诚信。”

  灵动姑娘嘟着嘴说道:“这个先生教过,立信之事不可与小人相承,哎我不是说你是小人,我是说你睡觉这个事不好。”

  王叶儿突然察觉自己说话有失偏颇,她急忙改口,少年的表情这才放缓了下来。

  孙思渔哈哈大笑,看着这两个斗嘴的少年少女,他的心情也十分开朗,“既见君子,既见君子呐!”

  赵苟同嘀咕一声,“女子也能被称为君子吗……”

  孙思渔“啧”了一声,又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说道:“赵苟同,你可知君子二字的由来?”

继续阅读:第六百一十章 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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