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叶轻语还未来得及收回失魂落魄的神情。
就被人从身后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温度和怀抱,甚至是她熟悉的拥抱姿势。
带着让她无比眷恋的痕迹。
却缺少里往日的满心欢喜。
“轻轻,”身后的人,紧贴着她的身体唤她。
叶轻语僵着身体,柔声的回应,“你回来了,楼下有客人呢?你去陪陪,我去看看璟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璟年听到她的话后,很轻的笑了一声,扳过叶轻语的身体,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也知道那是客人啊,那为什么还要不开心,陆太太的自信这就没了啊,你在担心什么我比你还清楚,可是,轻轻,如果我要找的是一个你所谓的能帮助我的人,那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爱的,我要的,都只是你而已,明白吗?”
陆璟年说中了她所有的心事,她无力反驳,可生活总归是另一番模样,“璟年,我可以不要身份,这样你就不会太辛苦了,”有多爱,就有多卑微。
曾经爱情里,叶轻语也曾骄傲洒脱,可遇到陆璟年之后,她才发现,真正的爱情真的会让人舍弃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不要身份,陆太太的身份?是吗?轻轻,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你不要我了,你早就为自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是不是,“陆璟年伸手抚摸叶轻语的动作依旧柔和,眼里却因为她的话,而有了失望的情愫。
没有谁不希望在一段感情里得到对等的爱和身份,叶轻语的退让,让他那么恐慌。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轻语解释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就别让我胡思乱想,轻轻,千万别用你的思想来衡量我的想法,我所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身边,好好的,我不辛苦的,因为啊,我有我的陆太太,”陆璟年的唇角落在她的耳边,极尽温柔。
渐渐加粗的呼吸,才让叶轻语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糟糕,他们所处的地方有多危险。
“别闹了,璟年,会有人看到的,”叶轻语红着脸推他。
“闹的人是你,轻轻,你在想把握推给别人,我就在你的身上到处留下我的标签,让所有人看到你是属于我的,听到没有,“叶轻语这几天来了月经,陆大BOSS每天抱在怀里的人,看的着,摸的着,就是吃不着。
小璟年表示了很严重的抗议,但他只能每天忍着,现在好不容易有温香软玉入怀,他想要自制,却依旧失了控。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吗?真的会被人看到的,要是告诉了爷爷怎么办,”紧贴的身体,感觉到他的异样,吓的叶轻语连连求饶。
“告诉了才好,我顺便将我们结婚的事情一并告诉他,”陆璟年毫无顾忌,游走在叶轻语脖子处的嘴唇越发肆无忌惮,搭在她身上的双手也渐渐不安份起来,“今天晚上,我们早点回家,嗯,轻轻。”
“好,我们早点回家,你先放开我,”叶轻语连忙应允。
“亲我,我就放开你,”陆璟年耍起了无奈。
叶轻语踮脚去亲他,却每每不得陆璟年的满意,肆,意调情的两人,完全没注意拐角处看到他们眼睛里冒着火的人。
那双有力的手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力。
滚动的喉结,好看的嘴唇,亲吻着的动作,她也曾幻想过很多次。
陈欣怡想象到的一切,全都在她面前发生,却不属于她。
嫉妒和不甘的火焰,让她眼里带着仇恨的光芒走了过去。
陆璟年表面上正人君子的模样,还不是背地里搞自己弟弟的女人。
野种就是野种,亏她忍耐了这么久。
叶轻语看到镜子走过来的陈欣怡僵住了身体,使劲的推身上的陆璟年,“璟年,有人。”
陆璟年回头,很淡的眼神扫过正在他身上探视的陈欣怡,眼里尽是厌恶的神情。
快速的转身,搂住叶轻语,朝走廊尽头,他的房间走去。
“这种事情的确很刺激,果真陆家的人都他妈的是神经病,”路过陆璟年身边时,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出的话,却没有让陆璟年顿足,甚至连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
陈欣怡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沉闷的力道,反倒像是伤到了自己。
看向陆璟年的眼神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不就是小野种吗?她还就不信搞不到床上。
……
两天后。
国外传来了让陆家上上下下欣喜若狂的消息。
陆璟行在国外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
捐骨髓的是一个因为车祸发生意外的小伙子,他的女朋友遵循他的意愿,捐出了身上所有的器官。
隔天,陆璟行便在陆豪和许心的陪同下去了国外接受手术。
叶轻语和陆璟年在机场送行。
千言万语此刻都像是多余。
叶轻语的那句,“璟行,我们等你归来。“
成为了最真挚的祝福。
陆璟行心头打动,转身回头,紧紧的拥住了叶轻语和陆璟年。
没有只言片语。
但他相信陪伴过的人,终究会懂得他所有的感恩和感动。
飞机起飞的一刻,一切像是尘埃落定。
叶轻语靠在陆璟年怀里,有着这些日子难得的平静。
可莫名滋生出的心慌,让她无端的感应到,会有事情发生。
却没想到是关于别离。
她要离开,那么爱的璟年,却无能为力。
“轻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陆璟年低头亲吻她的唇角。
“好,一辈子也不要再分开了,”叶轻语回应他,“从陆先生到陆老先生,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陆璟年笑,“遵命,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