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彻下意识的去检查陆飞雪有没有受伤,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陆飞雪此刻已然神志不清,一个字都没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苏万彻看出来陆飞雪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在营帐中,那些不听话的军妓,都会被喂食一种药物,就会变成陆飞雪现在这种样子。
苏万彻是个正常的男子,本来就是因为思念陆飞雪才来的,此刻陆飞雪如此撩拨他,他已然忍不住。
确认陆飞雪没有受伤后,他抱着陆飞雪就扔到了床上,两人这夜十分激烈,陆飞雪的热情成功点燃了苏万彻。
末了,陆飞雪终于有了一丝清醒,看着苏万彻,想到自己刚刚的热情,十分害羞。
苏万彻抱着她,惬意的闭上了眼。
可就在陆飞雪正要沉沉睡过去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还有云朵和明月的哭喊。
陆飞雪顿时睁大了双眼,直直的坐起来,吵醒了苏万彻。
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没耐心呢?陆飞雪心想着。
她很明白来者是谁,也很清楚他们是为什么来。
陆飞雪本想将计就计让他们进来,看看他们的脸色有多精彩,可听到两个丫鬟的哭喊,她害怕那些人会对她们做什么,当即便按捺不住了,就想冲出去。
苏万彻不明所以,脸色阴沉,按住了陆飞雪:“你就在屋子里,我出去看看。”
陆飞雪来不及跟他争辩,房门便被姜芷蕊叫家丁一脚踹开了。
屋内漆黑一片,看不清人,但姜芷蕊一眼就向床上看,看到两道人影贴在一起,以为自己成功了,心中大喜。
她得意洋洋的高喊道:“陆飞雪,有人看见你在院中私藏外男,你可知这是何罪?还不快过来跪下!”
陆飞雪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她没有开口,等着苏万彻说话,吓死她!
苏万彻冷声开口:“你让谁跪下?”
姜芷蕊一下就听出来这是苏万彻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苏万彻怎么会在陆飞雪这里?那自己派出去的人呢?
这时,云朵和明月才急急忙忙跑进来,扑到陆飞雪身边,担忧道:“夫人,您没事吧?”
苏万彻吩咐道:“点蜡烛,让这些人睁开他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云朵比明月年纪大,又陪着陆飞雪经历了这么多,很快就镇定下来,麻利的将蜡烛点燃。
烛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姜芷蕊看到陆飞雪身边的是苏万彻,以及……躺在地上,血流如注,早已没了生气的男人。
姜芷蕊虽然胆大妄为,但终归是深闺女子,见到死人,还是被吓破了胆,尖叫出声。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纷纷捂眼。
“说吧,半夜强闯大夫人房中,所为何事?若是今天没有个好的交代,我即刻便将你打残了扔出府中!”苏万彻吓唬姜芷蕊。
姜芷蕊冷汗涔涔,拼命的捏着自己的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才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这个……我听有人说看到大夫人院中进了个陌生的男子,鬼鬼祟祟,并且许多时都没出来。大夫人院中只有两个丫鬟,我怕大夫人遭遇什么不测,所以赶紧带人来瞧瞧,不想却惊扰了将军和大夫人……”姜芷蕊强装温婉。
陆飞雪扶额,笑不出来还硬笑,她不觉得自己的表情很可怕吗?
苏万彻给陆飞雪披上衣裳,自己也穿好了衣服。
姜芷蕊见苏万彻不说话,心中焦急万分,可她也不敢先开口。
苏万彻斜了她一眼,玩味道:“哦?是吗?但我听你刚才说的话,似乎并不是来救大夫人的啊。”
苏万彻不是傻子,他在朝堂上这么久,也见过许多同僚后院的斗争,这种手段,他见了太多,所以一眼就能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姜芷蕊一直看陆飞雪不顺眼,甚至是想尽办法打压她,却不想这女子竟如此心狠手辣,一出生就要将陆飞雪置于死地。
若是今夜自己没来,陆飞雪会怎么样?
他想想就有些后怕。
虽然苏老夫人一直护着姜芷蕊,但今日一定要给她些颜色瞧瞧,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姜芷蕊听了他的话之后哑然,飞快的思索着自己要怎么解释。
最后,她低着头,跪在那,什么都没说。
“姜芷蕊,你半夜擅闯大夫人住处,出言不逊,意图不轨,你说,你该当何罪!”苏万彻没有将陆飞雪被下药的事安到姜芷蕊头上,陆飞雪情急之下已经出手将人打死,现在算是死无对证了,根本没办法查出什么,只能找其他理由。
姜芷蕊以为苏万彻只是生气她闯陆飞雪住处,而对她做的这件事毫无察觉,心中一喜。
如此一来,就好办多了,这不是什么大罪,她多说几句好话,此事或许就过去了。
想到这,她拿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眼泪,看起来十分委屈:“都是妾的错,将军若生气,我给大夫人赔礼道歉就是了。”
陆飞雪冷笑,差点把她弄死,赔礼道歉就想过去?这姜芷蕊把谁当傻子呢?
苏万彻不说话,姜芷蕊水汪汪的目光又转向陆飞雪:“大夫人宽宏大量,想必是一定不会与我计较的吧!”
那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可即使陆飞雪爱看美女,此刻也毫不动容,十分厌恶她。
苏万彻也没想到这姜芷蕊竟然能如此不要脸,吩咐自己的侍卫:“派人去查,这地上男子是何身份,最近接触过什么人,给我彻彻底底的查!”
侍卫得令,即刻便去办。
姜芷蕊脸色煞白,苏万彻果然还是怀疑了些什么,都怪自己,太冲动了。
“至于你……”苏万彻瞥了姜芷蕊一眼。
姜芷蕊紧张的等候。
“既然如此不懂尊卑,便罚你日日在大夫人院子前掌嘴二十吧。想来,你应该会长些教训。”苏万彻慢慢悠悠的说着,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芷蕊。
这个惩罚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可却是在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