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所感受的,感官所感受到的,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温度和味道。
陈安崎能感觉到面前这人激动的情绪,毕竟她的嘴角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痛处,像是被这人的牙齿在啃噬。
“席……”
嘴角只露出来了一点点缝隙,随后又被大力的堵住。
两个人的身子,几乎是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了一起,炙热的与冰冷的,两种感觉要把她给完全的逼疯掉。
她实在是太想念眼前的这个人了……
在每天片子拍摄之后休息里,在酒店一个人背着剧本台词的时候,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
抵在席夕霖胸前的双手,逐渐的丧失里力气。
她在做什么呢?她是在反对自己爱的人的拥抱么……
眼角逐渐湿润,双手逐渐的攀附到眼前这人结实的肩膀,慢慢的闭上眼睛。
看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的是席夕霖那紧锁的眉头,已经雨水冲刷的脸颊,英俊异常。
如果环抱住自己的人,始终是席夕霖,纳闷她,甘愿永久沉沦。
此刻,两个人就像是两条离开了水的鱼,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开始疯狂的索取,只有这样大概才能呼吸下去,这样才能存活下去。
许久之后,席夕霖的牙齿松开了陈安崎的嘴唇,喘着粗气,可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开这人的腰身,反而是禁锢的更加紧靠。
眼睛里面的情绪是煎熬,是痛楚。
用手指指腹反复摩擦着陈安崎的脸颊,像是一遍一遍的确认,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半响,微微低下头,抵住了陈安崎的额头,背部是微微的伏起,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兽。
“不可以,不可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低哑而又缠绵的低喃,让陈安崎仿佛是中了魔一样。
或者说,她始终陷入在席夕霖的魔咒中,从未解脱过,也没想过挣脱。
不由得她再仔细的想下去,深情而又疯狂的吻再度袭来,夺去了她的呼吸。
而这一次来的,比起刚刚的还要疯狂。
只见席夕霖霸占着陈安崎的嘴唇,一只手搂住这人,另一只手用力的,将那已经湿透的衬衫给撕扯开。
精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之中,紧贴着陈安崎的身体,喉咙里面发出来了一声呜咽。
事实上,此刻的席夕霖,情绪已经处于在崩溃的状态了,甚至是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他实在是被压抑的太久了,以至于在这一刻,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额头上的青筋狰狞的凸起,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色血丝。
双手捧住陈安崎的脸,一边亲吻,一边放肆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去他妈的席氏!去他妈的责任!去他妈的继承!”
痛苦的嘶吼,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安崎,老子只想,只想爱你……”
强烈的声音逐渐被浓烈的情感所取代,说到最后,甚至有了轻轻的哽咽,而陈安崎更是被震慑到了。
眼前这是她的男孩子,而她的男孩子,是受伤了的样子。
心痛到无以复加,可又幸福的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他还是爱着的。
正想着,陈安崎只觉得双脚脱离地面,整个人被席夕霖给拥在了怀里。
动作粗暴的,甚至让她感觉到疼痛,但却不想停止。
如果这是梦,那就永远都别醒了……
身体被重重的砸在床上,随之是席夕霖的整个身体都欺压了上来。
像是有些艰难的,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在触碰到陈安崎衣服的时候,手指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是爱惨了,以至于舍不得伤害,哪怕曾经有过无数次。
此刻,头脑已经稍稍的冷静下来,双手抓住旁边的被单,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反复做着深呼吸。
自己这样,真他妈的是个混蛋。
这样做,跟那些伤害陈安崎的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该死的!
席夕霖的身上肌肉全部绷紧,形成了一个绝美的线条,可显然,这是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没办法,好似全世界所有的荣誉和奖励,摆在席夕霖的面前,都不如一个陈安崎来的要有安慰,来的要幸福。
他太痛苦,以至于只有陈安崎能安慰,就算是一部分的痛苦,本身就源于身下的这个人。
强迫自己的头脑清醒,强迫他要停下来,最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起身起身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眼陈安崎。
他害怕,简单的一眼,就可以将刚刚做的那些心里防设都全部摧毁。
而此时此刻,陈安崎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根本就是混乱的。
她不知道席夕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觉得被熟悉的身体覆盖,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
结果突然身上一轻,她便慌了。
下意识的抓住席夕霖手腕,眉宇间甚至有了一丝请求的味道。
也就是这样一抓,就好像给了席夕霖勇气一般。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朝着大脑里面涌进,再一次的压了回去。
两个人短暂的注视了几秒钟,随后陈安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缠绕住席夕霖的脖颈。
她将自己的全身心,放心的交给了这个男人。
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只能感觉到耳边那浓重的喘气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自己的名字。
陈安崎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特别,可当席夕霖叫出来的时候,却总是有着别样的感觉。
身体像是坠入了谷底,又瞬间腾升到了天上。
陈安崎用力的抱住怀中的男人,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殊不知是生理眼泪,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我的小祖宗……”
席夕霖抓住陈安崎的手腕,额头上的汗珠低落到这人的脸颊上,那炙热的温度像是要将雪白的肌肤给烫伤。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当陈安崎终于嗓子干哑,沉沉闭上眼睛时,酒店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泛起了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