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日后有机会坐上皇后的位置，哪怕她日后能对天下大局起到什么作用，但是都还只是未知数。”
说到这里，洛谨言眸色沉沉，看着夜离舒对于自己的话并无太大的反应，尤其是在自己提到白清音的问题上嘴角微微撇着，以此来表达对自己猜测的不同意见。
她对白清音异常的自信，还有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忌惮。
凤星？
不，不是这点，她不信传说，更不屑于这些。
但是不是这些，那么究竟该怎么解释她对白清音的态度呢？
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怀疑了，但是这段时间的调查，一场意外让一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也许是就像是传言所说，是因为神明的力量所改变的。
亦或者，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没有所谓的问题，她在隐藏，至于原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背后没有势力，却是占据了嫡女的身份，那便用这种方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能够隐忍，至于前后性格差距太大，洛谨言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头绪，也许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之后查探云华探子的事情，直接就使得他们的人中计被发现，并且还被顺藤摸瓜发现了他们的事情，手段亦是不俗。
但若是仅仅只是这些，那还是不够的。
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太多了，但是真正能够得到展现的又有多少，有的人空有一身本事却是终身郁郁不得志。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也许白清音真的能力很强，但是她的身份限制住了她。
她是一个女人。
这就是一个弱点。
看起来是一个可以改变的弱点，但实际上又不能改变的弱点。
也许，她有能力打破偏见，以女子之身得到自己想要的尊敬和许可。
倘若能够做到这点，洛谨言觉得自己到时候也不会太过惊讶。
被称之为凤星，若是这些都做不到，反而倒是让他觉得奇怪。
但是能做到这点，已经是做到极限了吧。
现在的时代不是八百年前，不是那个战乱的年代，不是那个国不国，人民麻木的年代。如今的时代，哪怕各国之间算计丛生，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宁安祥和的模样。
没有战争，她能做到的、改变的太少。
而阻力太多。
她能够得到尊敬和许可，但是也会仅仅只是如此。
近千年来的思想束缚住了人的思想，哪怕她做的再好，总会被什么束缚住。
就像是夜离舒……
千方百计的刺杀，各式各样的流言，不满，不服……
她的成功不可复制。
先代皇帝将一国的国运都压在她的身上，并利用自己的死亡为她谋划下那个位置，拉拢，托孤，看似像是在看博弈一般，其实早已经确定了最后的结果。
她看似就像是一个孤女，没有半点支持，但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得到了最大的支持。
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谁能想到皇帝会将皇位交给一个公主呢。
没有一点防备，只是看着人在眼皮子底下一点点的壮大，却是一点半点危机感都未曾察觉到。
最后促成了这么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