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河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除了吴春富,夺舍的人又多了个吴萌?乖乖,吴家的人是一个比一个生猛啊。”
他摸出手机就给吴萌打了过去,然而这一次对方直接注销手机号了。
“靠!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顾河烦躁的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随后自暴自弃的又坐下:“也不奇怪,她老爸是丑哑巴,肯定早就算出来有这一茬。”
顾河嘴巴一刻不停的说着:“吴成的女儿多半是被吴萌夺舍的,那就可以解释为何是俩父女,但是吴萌从来不喊他‘老爸’了。那些因为能力强悍所以担心被天地制约反噬之类的话都是借口!”
“妈的,我居然从来没怀疑过。”
顾河越说越气,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眼底难得冒出火气。
“行了,这件事我没有切实的证据。说起来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名字罢了。”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出那张合影放在茶几上。
正是王姐压在沙发垫子下的照片,是我刚才吩咐王姐准备东西时,偷偷拍的。
我叹气,前两天我就联系不上吴萌了,今天意外之下找打了答案,我心中的震撼不比顾河少。
“姓吴的那家是什么来头?一般的修习世家不可能会夺舍这种术法吧?”
关梦清眉头紧拧:“我都不会,必然是禁术中的禁术。”
“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我闻言抬头盯着她,眼底的冷意犹如实质,朝关梦清席卷而去:“但凡你有任何我认为不好的念头,我立刻就把魂契烧了。”
一旦结了魂契,道行高的一方是能压制另一方的。
我毁了魂契,那关梦清必然重创,魂魄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呵。”
关梦清抖索了一下,轻嗤一声边把头扭了过去没再搭理我。
客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可是你说过,你爷爷之前的留给你的信,是托丑哑巴转交给你的。”
始终没开口的姜城一句话将我心底深处最担忧的事说了出来。
我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任何话。
姜城见我这般,只起身在我肩上轻拍了两下:“别急,总能找到你爷爷的。”
于是吴萌的话题就到此结束。
姜城这套公寓面积很大,我把姜洪生安顿在他的主卧里,周围布上了辟邪阵和四方伏魔锁天阵。
受限于法力,我用的符篆都是中阶上品。
现在的我想要画一张高阶符篆,几乎要耗尽所有的力量。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使出来。
确认安全后,关梦清和顾河各自找了房间睡下,我和姜城则是轮流守在姜洪生的床边。
等我盘膝休息的时候,外边天已经亮了。
清晨的生气顺着我的经脉缓缓流入,滋养着我疲累的身体。
姜城只睡了两个小时就把我喊醒。
“我去处理姜家的事情,接下来拜托你了。”
姜城抿唇:“我会付钱的,按照市价计。”
我双眼一亮,从他手里扣钱出来不容易啊。
“好,咱俩兄弟一场,我给你打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