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也不过如此。”
我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那团煞气凝聚而出的鬼脸，随后手上指诀不断，一点点的把煞气从穿衣镜里拉了出来。
民间有传闻，说镜子的对面即是忘川。
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阴煞之物最喜躲在镜子里头，因为从里面能窥探到阳间的世界。
而镜子本身又是阴气偏重之物，更适合滋养阴煞，故而才会有了民间的种种古怪事。
我紧紧攥着掌心里的这团煞气，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从煞气的厚重程度来看，这玩意儿存在的时间少说也有百年往上了。
并且煞气之中出现了好多张脸，说明一开始并不是只有一个鬼魂在其中，时日久了之后更为强大一些的鬼魂将其他的给吞噬掉，但并没能完全吸收干净，于是才会造成现在这样一股煞气内好几个不一样的气息。
我挑着重点给姜城说了一下，随后问他：“你家这老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的？”
姜城脸色黑沉，蹙眉回道：“自打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爷爷住在这里。但是在此之前，我没感受到过有煞气。”
“你当然感受不到，因为这煞气之前是被人封印在这面镜子里的，最近才被放出来。”我朝这团煞气上贴了好几张辟邪符，都是我现在能画出来的最高品质。
饶是如此，我还是能感知到阴煞在剧烈的挣扎。
“这阴煞至少存在了百年，不可能没人知道。”说着，我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姜洪生：“你最好去查一查有哪些人进过你爷爷的房间。”
在我的想法里，姜洪生总不可能自己去把封印解开吧？
更不用说姜家除了姜洪生之外，还有一些年纪大的长辈，这些人估计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姜城，就没再说，毕竟是姜家内部的纷争，我不方便参与太多。
“嗯，我已经在调查了。”
姜城叹口气，转而问我姜洪生的情况。
“还行，阴煞没能将老爷子的心脉侵蚀，还有的救。”我拿着清灵符用燃着的香烛烧了，黑色的灰烬宛如活物一般凝聚成一条线，朝着老爷子的口鼻内钻进去。
“眼下老爷子还未醒是因为灵台陷入沉睡，需要外物唤醒。”我给姜城解释了一句之后，就专心致志的盘膝坐在地上的香烛之后，念起了经文。
大约半小时后，姜洪生悠悠转醒，我也停止了念诵。
“爷爷！”
姜城激动的扑到床边，双目通红。
“小城啊，咳咳，好孩子……”
姜洪生满脸的疲态，视线扫到我时露出一丝歉意。我冲他摇摇头，笑着退出了房间内。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识相的将空间留给他们爷孙俩。
离开姜洪生的卧室后，我又接连打了七张辟邪符在他的屋内，同时我手里的那团煞气也终于安静下来。
我笑眯眯的晃了晃手，在老宅里寻了个正东方位坐下，打算渡化煞气。
“怎么不挣扎了？这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