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
“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鬼并未生气,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愈发温柔,和李九儿总是朝气蓬勃的笑容很不一样。
我深深看了她几眼,最终无奈道:“我要走了,下次见。”
就在女鬼身影逐渐变淡的时候,我听见一道悦耳的嗓音,很好听:“你知道的,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我心口灼热,凤鸣烫的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身的汗。
我下意识按住玉佩,此时虎骨哨还在我身上,和凤鸣紧紧贴在一起。
呆愣片刻,我赶紧将虎骨哨取下。
这东西上的阳气太重,我担心将凤鸣内的女鬼弄伤。
果不其然,拿掉虎骨哨后,凤鸣的温度逐渐下降,很快就成了冰冰凉凉的普通玉佩。
我看了下手机,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我睡了十多个小时,生魂离体的撕.裂感减轻许多。
“多谢。”
姜城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扭头:“没事儿。”
“你救了我两次。”
姜城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他经过昨晚那一遭,虽说人醒了,但是精神头很差。
我下床凑近他:“你印堂上的煞气散了大半,但是还有一些不依不饶的缠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会经常被小鬼缠身。”
“我给你几道符篆,你看着用。”
发丘没有天官铜印,鬼神不再忌惮,眼下又是姜城虚弱的时候,很容易被钻空子。
我当场给他画了十几道辟邪符,直到将身上的符篆全部用完才停下。
“跟我说说那天具体的情况吧。”
因为有黄宣的捣乱,我们那天并没有说很多。
姜城点点头,一五一十的把他当天出门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起先姜城只是到市区吃个饭,顺便打听萨满教的位置。
但是当他靠近那座山头的时候,忽然被人偷袭。
姜城一个人斗不过萨满十几个人,但也勉强冲出包围。
但就在那时候,关言出现了。
而且一来就是杀招。
最后眼见没办法将他当场诛杀,才在他身上下了咒。
“这种咒术我只在萨满巫术中见到过,也是诅咒的一种,但是要触发的条件比较苛刻,平时藏在命理中看不出来。”
姜城跟我解释:“应该是替身术的一种。”
难怪我没发现。
我少有的痛恨自己,命理学的不够好,居然被关言阴了。
“你说关言在萨满教?但我们上次过去,并没有发现他。”
我有点疑惑,关言藏身的本事倒是一流,我们居然一个人都没发现。
“给你添麻烦了,跟着来东北但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姜城皱着眉,很愧疚。
“你还叫没帮上忙?那老道我算什么?”
苟万里推门进来,尴尬的摸摸鼻子:“咳,那什么,接下来我可能没办法出手了。”
我和姜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发问“为何?”
“京城来消息了,让我不要干涉你在东北的行动。”
苟万里顿了顿,说完后半句:“但也不能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