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惊愕,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吴达还在继续说:“吴成的弟弟吴威早年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早就死了。所以现在出现在南城的这个人,不一定是吴春富。”
不可能!
我几乎立刻就否定了吴达的说法。
“不瞒两位,自从我到南城后,我和吴春富之间多次交手,以我的道行此人究竟是死是活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最后一次交手的时候,他把自己的魂魄抽出一魂一魄藏匿在他人身上想要偷取气运,但是被我发现。之后吴春富并没有把这一魂一魄收回。”
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其他都能作假,这魂魄分明是他自己的,我不会搞错。”
“这……”苟万里有些惊讶,纳闷的看向吴达:“难不成是你那边弄错了?”
吴达也摇摇头,神情阴翳:“不会,东北吴家虽然现在败落了,整个家族躲了起来。但是这些记录生死的东西不会有问题,否则的话吴春富这些年是怎么在外头过日子的?”
当今社会,没有身份登记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都需要在办事厅登记,否则一步都走不出去。
我眉毛狠狠的拧在一起。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吴春富说话时候那奇怪的样子,还有超越他年岁的阴狠手段,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浮现。
“也许,吴春富的肉身尚在,但魂魄……被夺舍了?”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联想到吴春富口口声声说凤鸣和龙渊本该是他的,我心里就忍不住突突的跳。
什么人才会和我爷爷有牵扯?
驰骋风水界好几十年的鬼阎王,根本不可能和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有关联。
更不用说这人还试图从鬼阎王手里夺东西。
当今风水界能让我爷爷退避三舍自愧不如的人还没出现。
故而吴春富和我爷爷有关联这事情本身就几乎不可能存在。
我把这些和吴达还有苟万里说了一遍,他们的脸色也是极为精彩。
“这,老夫在风水界五十年,都未曾听说过夺舍。”
苟万里脸上又是震惊又是茫然:“曾经佛门之中确实有夺舍的说法,舍利子也因此而来。可咱们道家风水一脉都尚是肉体凡胎,又怎么会有……”
说着说着,苟万里自己都说不下去。
实在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我亲自去一趟东北。”
吴达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这件事不打听清楚我心里难受,就这么说定了。”
不等我反驳,吴达径直起身离开,我拉都拉不住。
“算啦,既然吴老头要查就让他去吧。”苟万里长叹口气,还未从这件事中回过神。
“那我跟我东北的朋友打个招呼,多照顾一下吴老吧。”
我心烦意乱,苟万里也没心情,我俩闲扯了两句话后他就走了。
李九儿站在楼梯上小心翼翼的看我:“你们这是怎么了?没吵架吧?”
“没,就是出了点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