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说过一定可以杀了你的!”
秦克撒激动的想要爬起来,但是他身上的骨头扭曲的不成样子,别说站起来了,他现在一动都动不了。
“你用自身寿元和武神交换,如今你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我撑着顾河手臂缓缓蹲在秦克撒面前,怜悯的和他对视:“印堂发黑,百会塌陷,命宫被煞气搅碎。好好珍惜还活着的时间吧,你死之后才是开始。”
魂魄永远留在地狱,每一日都要遭受无尽的折磨,可意识却又无比的清醒。
我真不懂,这人到底为的什么?
仅仅是将萨满教传入民众中去?
可是,北方这一片,虽不是人人信奉萨满,但萨满的传说一直都在,被称作是最为神秘的巫术。
“你说谁要杀我?”
我抓住他话中的重点,盯着他问。
如果有人挑唆秦克撒,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否则一个传承千年,从不会外人交际的萨满村,又是如何学会商业上的那一套?
我可不信秦克撒能自己开窍。
也许是我的眼神的刺痛了他,秦克撒咆哮起来,嘶哑的嗓子咳出几口血来。
真神上身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寿元,还有肉体的疼痛。
凡人无法支撑太长时间,因此秦克撒如今就和一滩烂泥一样,没个一年好不了。
但饶是如此,这家伙还是瞪大了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呵呵呵,我不会告诉你的,他说会自己来见你。”秦克撒笑了:“败在你手上我认了,要杀要剐随便。”
我一愣,笑出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是犯法的。”
说了太多话,我现在累得很,不想跟秦克撒耗了。
于是我让顾河几人扶我起来:“去找找其他人,把这家伙送到医院去,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他。”
我想知道站在秦克撒背后的是什么人。
而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正当我们忙活的时候,一个瘦高的男人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直挺挺的跪在秦克撒面前。
“爸!”
男子双目赤红,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将秦克撒扶起来,但是又不知从何处下手。
“你怎么来了?滚回去!”
闭着眼的秦克撒猛地睁眼朝他怒吼。
我问顾河这是谁,他跟我说是秦克撒的大儿子,秦道旗。
“怪不得了,他俩意见不合,这会儿能有好脾气才奇怪。”我坐在地上,等着顾河家医院来接我。
山路崎岖,我肋骨断了,浑身酸软,要我自己走回去是没可能的。
“秦先生,不如我们来谈谈?”
我看了眼相对无言的两父子,招呼对方过来。
“逆子!喊你弟弟过来,你给我滚回去!”
“广目还没回来,爸,你别气了。”
秦道旗跟鹌鹑似的,小声说了两句就走到我这儿:“你就是李六两?我父亲说你们南方的要来这里捣乱。今天你人也打了,我们和你之间两清,还请你们赶紧离开。”
我被他说的一愣,“你颠倒是非的能力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