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大仙，我其实有很多想问顾海的。
但是这个人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和南城那群纨绔差不多，但心眼多着呢。
我明里暗里的打听了几次，他嘴巴严实，就是不肯说。
“苟前辈，要不你去问问？明个儿去别人的地盘，被坑了咋办？”
“嘿，老道会来这儿，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去问呢。再说了，白仙是五大仙中最和气的，最平和的。要是连白仙都搞不定，那咱们也不用找丑哑巴了，直接收拾行李回南城吧。”
苟万里瞪我。
“我也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哦吼，你好奇，人家姜城就不好奇？你看人家问了吗？”
我瞄了眼躺在床上翻杂志的姜城，有点无语。
这家伙，但凡我不和他说话，他能一整天都不说话。
发丘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这晚，我睡的不踏实。
翻来覆去，做了好几个梦。
梦里一袭红衣的女鬼始终静静坐在那儿，有时候在喝茶，有时候在绣花，时而朝我笑笑。
半夜，我猛地睁开双眼，一模头上都是汗。
胸口的凤鸣依旧滚烫。
每次只要红衣女鬼出现，凤鸣就会发烫。
我忍不住给李九儿发了条消息。
没想到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我。
“你，落地居然没给我发消息……李六两，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那头李九儿说的有气无力，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等我等困了。
我又是尴尬，又是愧疚，拿着手机哄了她好一会儿，认真跟她保证一定每天发消息给她，绝对不会再食言，她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这一通打完，外头天已经亮了。
我摸了摸胸口挂着的凤鸣，又眯了一会儿，直到顾海来叫，才出去。
白仙顾家，祖宅在辰阳乡下的名叫桥头村的小村落。
据顾海介绍，是因为顾家祖上第一次见到白仙，就在村口的桥上，所以才有的名字。
“顾家以前是很普通的农户，祖上偶遇白仙后才开始做生意发家。到我曾爷爷那一代分了家，一支去了京城继续做生意，不愿走出去的留在桥头村供奉白仙。”
“前几年有传闻，京城命理第一的丑哑巴，曾经到顾家来寻过白仙。”
顾海说完这些，车也到了村子中段。
这里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还窄。
我们干脆下车徒步过去。
走了有一刻钟，一座灰白色的院落出现在我们眼前。
“来的挺快啊，进来吧。”
给我们开门的还是昨天的绿毛青年，只不过脸上的不屑之色少了些。
“哈哈，小海，叔叔早盼着你来了！”
从正屋中走出一个爽朗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和顾海来了个拥抱。
“我是顾山，这是我儿子顾河。”他指着绿毛青年说着。
“切，为什么他是‘海’，我是‘河’啊！”
顾河又瞪了我们一眼。
主要是瞪我。
“臭小子话真多。”
顾山招呼我们进去坐着：“这回顾老爷子过世，我们不能去吊唁……小海，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