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少时在路上正走着,他忽然就出来,嘴里说的不三不四的,还想上手摸我,少时一生气就打了他一顿。”青青抽噎着把事情的原委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书记,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杨欣瞪一眼刘福昌,转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村委书记。
村委书记嘬嘬牙花子,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刘福昌,“刘福昌,是这样的吗?”就等着刘福昌说不是,那他就能以外乡人的身份来偏帮他。
自从杨欣进来,那针一样的目光直刺的刘福昌不敢抬头,对于书记的暗示,他根本就不敢回应。
没等到他的回应,村委书记重重的叹口气,“你不说那就是真的了?那你就在这他们道个歉,这事就这样算了?好不好?”
青青也不想弄得太僵,毕竟杨欣和他在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思索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看到青青点头,刘福昌顺势赶紧深深一鞠躬,说了一句:“我错了。”不等青青回应,就落荒而走。
看到刘福昌落跑的样子,村民们一阵嬉笑,没热闹看了大家三三两两的也准备离开。
杨欣扭头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言少时,伸手拉住他,对村委书记说道:“书记,这是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家中父母都没了,就来投奔我,一路上坎坎坷坷身份证明弄丢了不说,差点饿死在路上,现在想补个身份证。”
村委书记正在为刘福昌的事情心烦着,刘福昌背后是有人的,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他可怎么给人家个交代?
“你家亲戚?谁能证明?没有证件有证人也行!”村委书记故意为难的开了口。
“不是我不给你办,实在是我们村里就已经这么多人了,每年的工分分下来也就够每家的温饱,如果再加一个,就算我同意,村民们同意吗?”
“这样吧,他不记工分,只要入一个户口就行!”杨欣又环顾一下四周语气真诚,“乡亲们,一大家子人因为些事儿,就剩下他一个,流浪了一路来找到我,受尽了磨难,你们说我能看着不管吗?就只是入个户口,能证明有他这个人就行,不要工分!”
“是挺可怜的,反正不要工分,就给个户口那就给吧?”村民们议论纷纷。
“现在是说不要工分,以后户口入上,再要咋办?”也有村民存在质疑。
“哎呀!杨大队长的话,你们不信我信,她说的话啥时候反悔过?反正我没意见。”
“就是,我也同意。”
……
在村委会的屋子里的村民们都同意了,这样落人情的好事,他们这些人怎么会不同意?不和他们争工分,杨欣还能念他们一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看到村民们的反应,杨欣又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书记,“书记,你看看,村民们都同意了,你就把户口入了吧!”
书记有心想为难,可是村民已经都同意,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同意下来,把言少时的名字记录在了树堡村的花名册上。
另外还给言少时登记了一个身份证明的小册子,好方便他以后出门携带。
事情办完,杨欣高声喊道:“乡亲们,天也不早了,都回家歇着吧,等到我家新房子建成,再请大家吃饭、喝酒啊!”
一众乡亲们都嚷嚷着到时候一定去。
晚上回去后,言少时躺在炕上,手里紧紧的拿着能证明他身份的小册子,杨欣对他的好,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报答了。
在他落难的时候,主动的帮助他,甚至还为他请了青青这样好的医生,可比那些亲戚们好太多了。
他一定要多干活,来报答杨欣!
这是言少时睡觉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一早,言少时就早早的起床了,清扫院子,提水装水缸,总之一切能干的事情 ,他都抢着做。
现在已经把房子建到一定的高度了,开始需要架梁,上瓦,这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干的事情,这些刘少炜需要去请专业的师傅来做。
架梁上瓦,都是技术活,如果做的不好的话,那是住不长时间的,经历刮风下雨以后就会掉瓦,滑瓦,那可是会漏的。
“媳妇,我今天去请西村的师傅来架梁。”吃饭的时候刘少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杨欣。
“好,我听说西村的架梁师傅很厉害,他架的梁据说很经得住风吹雨打的。”杨欣点头,“就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有没有空?”
“我去看看,现在已经到了农闲的时候,大队上基本都没什么活计,应该是能请得到的。”刘少炜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就准备出发了。
“少时,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累了这么长时间,就好好歇歇!”
“嗯!”言少时依然是单音节,但明显的是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经过昨晚,现在的言少时脸上竟然隐隐带着笑意,淡淡的,不明显。
一心想要报答杨欣的他,又怎么能歇得住呢!杨欣本来就是一个勤快的人,该做的活计早早地就已经做完了,就是一点零散的活计现在也已经被言少时做了一个干净
眼瞅着杨欣家里的活已经做完了,言少时就想到了东厢的房子上有脱瓦的,恐怕到下雨的时候,那是要漏的,反正今天他也是歇着,这边西厢也已经没有活计了。
言少时就准备把刘老太的屋顶给修一下,也算是替杨欣,刘少炜尽孝了。
知道他的意图以后,青青可有些不答应。
“少时,你这几天已经很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吧,明天师傅来了,你肯定还是要很累的。”关键是那个刘老太根本就不值得你给她做活!看着一心要去的言少时,最后一句话,青青还是咽了回去。
言少时是一个单纯的心思纯净的人,哪怕已经见了那么多肮脏的事儿。
青青更不想让东厢的人,污了言少时的耳朵,一直到最后青青还是没有告诉言少时,东厢人的可恶。
只能咽下所有的阻止,看着言少时收拾了所用的东西,自顾自爬上了东厢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