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树堡村胜出,才做出了这样的龌龊事儿。
但是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说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杨欣觉着,这很明显是邻村人做的,但是拿不出证据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而且乡里马上就要派人下来统计两个村子的最后收割结果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对方发现收割的数量少了很多,大多数人会选择自认倒霉的。
因为毕竟只是个比赛,有的村子会认为结果没那么重要,不会因为丢了那么点儿稻子就兴师动众的去调查。
她觉着邻村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在这个时间点弄出这样卑鄙的事儿,想让树堡村在这次比赛中吃哑巴亏。
没穿过来之前,杨欣就最看不惯这种事儿。
总是有一些人,明面上比不过别人,就开始暗地里使坏。
杨欣最开始上班时,就经常被人这么算计,她觉着自己是新人就忍了,可是她越是不反抗,那些人就越发的变本加厉。
后来杨欣也不再软弱,当着大家的面,把害她的人揪了出来,并拿出了证据,之后就再没人敢背地里对她做手脚了。
虽然时代不同,但人类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不用说人与人之间了,就是国与国之间也是这样的。
就是看不了别人比自己强,只要你强过了我,我就得想方设法的把你拖下水。即便最后不能得逞,也得让对方难受一下,恶心一回。
想到这儿,杨欣心里就是一阵冷笑,她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遇到麻烦事儿就轻易的认怂。
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关系到集体荣誉和跟她一起作战人的信任和汗水,她杨欣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刘少炜和言少时也都听到了刚才来报信儿人的话,都跟着气的不行。
“媳妇,我跟你到乡里去说明理由,不能便宜了背后使坏的人。”刘少炜想到昨天自己媳妇比赛后都累得快虚脱了,就恨得牙痒痒。
言少时也眼里冒火,说道:“我也去。”
杨欣看到两个大男人火冒三丈的样子,心里虽然感动,但是她赶紧出言阻止了。
“你们不能去,一是这事儿是生产队的事儿,跟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二是看看你们两个怒气冲冲的,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模样,到时候即便有理也得被你们弄成没理。”
听到杨欣这么说,两个人也怕他们出面把事情弄得更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刘少炜还是去了七大队,找到了苏立安说了这次的事儿。
苏立安听了后,也非常的生气,就派了几个七大队的人去帮杨欣处理这次的事情。
看到刘少炜找来了七大队的人来帮自己,杨欣觉着这毕竟是两个村子之间的事儿,确实应该找个第三方来出面维持正义,以防到时对方耍无赖,也就答应了。
杨欣带着参加比赛的几个代表和七大队的人来到了收割稻子的堆放地——大粮仓。
有很明显被人偷走得痕迹,但是想确定被谁偷走,又把偷走的这些稻子运到了那儿,却无从确定。
“这要是有个监控摄像头该有多好啊!”杨欣心里想着,“那就不用他们这些人这么劳师动众的还不一定有结果,分分钟就能查到偷盗者。”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感叹一下,缓解自己郁闷的情绪。
他们一行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挨家挨户的去询问住在大粮仓附近的村民。
农村人干了一天的农活,非常的耗体力,所以基本晚上天一黑,就都会早早的去休息了。
所以杨欣他们问了好多家,都说昨晚睡得早,没见到有陌生人,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大家都有些灰心,就连杨欣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她就是不甘心,没准能找到一定点儿线索痕迹呢。
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当他们敲开一户村民的房门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一看这人醉醺醺的模样,队里的其他人就要把杨欣拽走,觉着没必要问了,这人肯定啥也不知道,没准还得吼他们一顿。
可是杨欣却觉着多问一下又不能少块肉,就笑着问那个醉汉。
“大哥,昨晚看没看到这附近有陌生人出现啊?或者觉着行为异常的人?”
看到好几个人一大早就站在自己家门前,这人马上就清醒了,想了想说道:“我昨晚出去买酒,走到大粮仓附近时确实看到了几个生面孔。”
没想到这个醉汉真的是看到了,大家都异常的兴奋。
有了目击证人,就好办了,杨欣让醉汉带他们去昨晚看到陌生人的地方。
他们一行人发现在大粮仓的后身有一些杂乱的脚印,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而且都通往了一个方向。
杨欣心里暗喜,虽然没有监控,但这里都是土道,又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就清晰的留下了脚印。
很明显,脚印的方向就是通往邻村的,于是他们带着醉汉直接找上了邻村村委会。
“一个比赛而已,你们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偷别人的劳动成果,不嫌害臊吗?”杨欣也是气急,不客气的质问出来。
邻村的村主任很是心虚,但也不示弱:“血口喷人,我们可不屑于做那种事,不会是你们量不如人,反咬一口吧!”
“我们有人证,不用多说,你让我们去粮仓查看一下,自然就会有分晓。”
杨欣看到村主任不想同意的样子接着说:“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让我们看?”
村主任满脑袋的汗,强撑着说:“你们赶紧给我出去,一大早儿就来我们村子闹事,让你们村领导过来,我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是七大队的,现在例行检查,怎么的?你还要继续阻止吗?”说着就把七大队的证件拿到了村主任眼前。
有七大队的人在场,村主任只能领着杨欣他们去了粮仓。
大家很明显的看到了在原来水稻上,堆着一些明显不同类型的稻子。
“上面的水稻和下面的完全不同,怎么解释?”杨欣似笑非笑的盯着哆哆嗦嗦的村主任。
村主任继续狡辩:“是,是因为,我们这次种了两种类型的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