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咱们有话好好说!”
饶是白靖南年过半百,此刻也不由惊慌失措,嘴皮青透:“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情,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闫伟才将白靖南放下:“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姓苏的还敢来叨扰魅儿,我绝对不放过你。”
白靖南脸色煞白,愣是没敢作声。
许攸瞬间对闫伟好感度爆棚,想起自己当年跪在白家门口受尽侮辱。
想起白冰与白靖南击掌断绝关系,再看今时今日的白靖南,心里说不尽的解气。
白冰喜忧参半,既高兴女儿没有选错人,这个闫伟果然是个值得托福终身的男人。至少比许攸男人的多,同时又怕父亲被气死,然后自己落个不孝的骂名。
白战却在一旁装傻充愣,每每想起当年苏家大少苏烈,和白楚凡联手欺负自己,恨不得一拳打死苏烈。
比起苏烈,他更希望白魅儿和闫伟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闫伟做事太过强势,总是麻烦不断,但谁的人生可以波澜不惊,或者波澜不惊的人生又算哪门子的人生?
更何况他对白魅儿百般宠溺,是个人都看在眼里。
白靖南苦叹一声,佝偻着身子上楼。
白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
闫伟看着眼前的彩礼,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战领命而去的同时,白魅儿红着脸出面:“到了苏家,尽量跟人家好好说话!顺便帮我向苏烈道个歉。”
闫伟亲自送白战上车。
“老表,这次麻烦你了!”
白战翻着白眼冷哼:“哎,这可能都是我的命吧!以前在云家当差就唱黑脸,好不容易现在洗白了,到头来还得唱黑脸。”
闫伟伸了伸指头,道:“我给你买了套别墅,到了海市即可入住。”
白战扶着车门皱眉:“闫少你这人总是招人生恨,又让人恨不起来。”
闫伟得意一笑,转身离开。
他回到白家却死活找不见白魅儿,直到仆人们告诉他,白魅儿可能在别墅后的公园里散步。
闫伟在公园找到了白魅儿。
却见她一个人蹲在花坛边,双手抱腿,下巴放在弯曲的膝盖处,似在想心事。
“怎么?是不是怪我毁了你和苏大少的好事?”
闫伟半开玩笑说道。
白魅儿扬起了一张倔强的鹅蛋脸,眼泪汪汪地道:“好玩吗?”
闫伟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坐在她对面絮叨:“你也别怪我对白靖南下狠手,不那样做,他这种老顽固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白魅儿还是不说话。
“魅音最近运营的怎么样了?你那个网红村的想法不错,我想亲自督工。”
白魅儿依旧懒得看他一眼。
闫伟突然狗叫了两声,白魅儿下意识回过头,却见闫伟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家的丁丁?”
“差远了!”
白魅儿破天荒和闫伟说了一句话。
“那正好,我让人把它给你带到这儿了。”
白魅儿听到这里忽然转过脸,闫伟却扇动指头:“不要急,还在路上!应该就在这一两天。”
不知道为什么,白魅儿每次想起丁丁古怪的样子,不管心里有多堵得慌都会减轻几分。
“那个苏烈……他约我出去吃饭!”
白魅儿心情好点后,开始向闫伟坦白。
“直接拒绝他呗,难不成你还真想去?”
闫伟摘了多花,摇动着花枝不以为意道。
“可我如果拒绝他,那以后的苏家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外公。”
白魅儿愁眉不展道:“外公的身子骨怎么熬过苏家父子,我还是防患于未然,提前跟苏烈坦白的好。”
闫伟双眉微微耸起,杀机毕现:“实在不行,我让苏家在未城消失。”
“你可别胡来!”
白魅儿起身离开,脸上再次阴云不散。
闫伟只好陪着她去赴宴,地方被选在欣悦酒吧。
这是苏烈朋友开的,所以他轻车熟路地先到了。
老板名叫郑悦,是苏烈最好的哥们。
“听说你想结婚了?告诉我,是什么让你铁树开花的?”
郑悦身穿旗袍,是个很有气质的美人,外人谁也看不出她竟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郑悦,你对我家的情况也太了解了吧?告诉你,我可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
苏烈傲气不改笑道。
“那我离婚!”
苏烈刚喝了口鸡尾酒,听到郑悦这么说,全喷在地上。
两人从小玩到大从没有红过脸,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郑悦对苏烈什么心思,但对苏烈来说,郑悦就是个铁哥们。
所以,郑悦结婚的前一夜,约苏烈出来喝酒,她想灌醉苏烈然后私奔。
但平时酒量一般的苏烈在那夜却怎么喝都不醉,白的、啤的、黄的、红的各色各样的酒让人眼花缭乱,但苏烈却像是喝开水一样,面色至始至终不改。
最后郑悦先醉了,临倒下的时候愣是撕着苏烈的领口,啐道:“苏烈,你特么真是头畜生!”
但她不知道在她醉倒以后,苏烈将整个酒吧砸成稀巴烂,然后一掷千金为郑悦买下这个酒吧,并改名“欣悦”。
此后,两人还是保持之前的懵懂关系,郑悦有心苏烈无意。
苏烈有心事的时候,总会找欣悦酒吧消遣。
郑悦遇上麻烦的时候,也会约苏烈到这里小酌,然后醉醺醺地骂便苏烈的祖宗十八代。
因为她知道等会醒酒以后,苏烈一定会为自己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看着从没在感情上吃过亏的苏烈栽了跟头,郑悦心有怒气,索性也不顾什么德行了,直接找出压箱底的东西,扔在苏烈眼前:“海外货,成与不成,等你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然后背过身子,揉着红眼睛苦笑:“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我这辈子不能做夫妻,可亲家一定要做的。”
苏烈干笑两声:“不急,不急。”
郑悦扭着腰跺脚,站在门口啐道:“混球!你再不急的话,我女儿都能给你儿子当妈了。”
苏烈轻轻避开,顺势点了根烟,他昏沉沉地倒在包间里,望着八年来从未换过的天花板,似是想起了些往事。
燃尽的烟灰无情地掉在他衣领处,他火急火燎起身,在孤独的夜里轻轻地叹了句:“艹!”
回头间,却见门口站着一对男女,女的鹅蛋脸上有一抹羞涩,男的阴沉着脸像是装满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