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苏烈和小琴都笑了起来。
嘲笑这个傻子没搞清楚情况,竟然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你给我滚出去,立刻!”
苏烈指着苏怀的脑门怒道:“如果再不滚,我定让父亲将你逐出苏家。”
咋听自己要被逐出家门,苏怀有些慌了。
可就在这时候,苏景山突然冒了出来。
苏怀登时窜了起来,低着头站在苏烈身边,蔫的跟狗尾巴草似的。
“爸,您不是生病了吗?”
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全被苏景山看到了,苏烈顿时有点惶恐不安。
“你才生病了呢!”
苏景山走到两个儿子的身后,拍了拍苏怀的肩膀,苏怀不由得软了半截。
“这个座位感觉怎么样?”
苏怀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爸,您饶了我吧!”
“我问的是这个座位怎么样?”
苏景山再次强调,脸上竟然有些笑意。
但这股笑容在苏怀眼里却是格外的阴冷,因为苏景山被外人称为“笑面阎罗”,他表面越是笑的开心,心里越是生气。
“其实……一般吧!”
苏怀不得已只能评价这把椅子。
但话音刚落,苏景山就冷哼道:“小琴,立马给少爷换张舒服的椅子!”
轰!
在场的人全傻了,压根不明白苏景山闷葫芦卖的什么药。
苏景山怒道:“还不去?是不是我说话都不好使了?”
小琴登时小跑离开办公室。
苏景山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身子,道:“果然不太舒服!”
然后冲苏烈没好气地道:“这些年让你坐这儿也着实辛苦你了,以后干回你的老本行吧,我希望每年的销售精英还是你!”
苏烈如遭雷击,诧异地望着父亲:“爸,你没病吧?”
“混账!”
苏景山拍案而起:“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净身出户?”
苏烈完全傻了!
“爸,我为咱们公司辛苦十几年,每年创造几千万的利润,您就算让我下台,也得给个说法吧!”
“说法?”
苏景山冷笑一通,道:“你还有脸跟我要说法?要不是你做事专横跋扈得罪财神爷,我苏家何止于一夜之间,废去数十家合作客户?”
什么?
苏烈怒目圆睁道:“都哪些人?我现在就过去和他们说道说道去。”
身为父亲,苏景山此刻真的对这个遇事冲动的儿子有些失望:“不用了,苏怀都帮我们稳住他们了。”
“大哥,我……”
苏怀压根都没反应过来这两人说的是什么。
难怪这小子今天进门趾高气昂一反常态,原来是他背后搞得鬼。
此刻,苏烈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小子不会是专门挖了我联系的,那几十家客户吧?
望着大哥愤怒的眼神,苏怀更加显得不自在。
苏景山却大笑道:“苏烈啊,看来你还得好好历练,你瞧瞧人家苏怀到底是吃了很多亏,知道背后蓄力。做人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向长远看!”
然后将手中的资料摆在桌上,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东西。”
然后眉飞色舞地望着苏怀:“苏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苏怀瞥了眼一脸油腻子的父亲,登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十亿的订单啊!”
苏景山呵呵直笑:“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怎么攀上财神爷这颗大树的?”
什么财神爷?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财神爷吗?
我怎么不知道?
苏怀想起了系统的告诫,该作死的时候使劲作死,不知道的事情就用沉默替代。
见小儿子不说话,苏景山更加心虚,叹气道:“孩子,爸的确对不住你啊!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爸决定把这家公司交给你经营。”
“什么?”
苏烈和苏怀异口同声惊叫。
“身为苏家的孩子,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苏怀厚着脸皮谦逊道。
苏景山更加不撒手:“对,当年我他妈就凭的是这副谦虚,才赢得了大家的推举。”
哐!
小琴出现在了门外:“苏总,新椅子买来了!”
苏景山笑的合不拢嘴:“快点让小少爷试试舒不舒服。”
说着话,人已经亲自过去搬来了椅子。
苏怀像看白痴一样无奈地看着身边的人,缓缓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
“儿啊,这椅子舒服吗?”
苏怀木讷地点了点头。
“儿啊,我怎么看这把椅子有点低了?”
苏怀又机械地点了下头。
啪!
苏景山立马翻脸,一巴掌盖在小琴的脸上:“废物,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下去领你的工资去,以后不要在这里干了。”
苏烈皱眉之际,却见苏景山怔怔地盯着他发笑,直笑得他头皮发麻。
“你也去销售部报道吧!”
苏景山说完话,便亲自动手给苏怀冲咖啡,一边腆着脸笑道:“儿啊,这是新磨的。”
这些年,苏怀从没喝过咖啡,更别说新磨的了。
因为他几乎承担了所有生活中的痛苦,清醒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折磨。
“爸,我自己来!”
眼看苏景山都要拿勺子喂自己了,苏怀红着脸伸出手,却被杯子烫到缩回手。
咔嚓!
杯子碎裂,咖啡撒了一地。
苏景山脸色顿时蜡黄,躬身疾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医生。”
苏怀却找了个借口,打发掉了苏景山。
整个办公室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他想怎么嗨皮就怎么嗨皮,激动到又唱又跳。
我靠!
眨眼间的功夫,我就成苏家的老总了?
那哥们也太牛掰了吧!
财神爷?
对,他一定就是苏景山口中的财神爷。
哐哐哐!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苏怀不由得阴沉下脸:“谁啊,谁这么不懂事?”
啪!
他打开门的瞬间,差点跪下去,颤声道:“寒玉,你怎么来了?”
“呆子!你不都是咱们家族公司的老总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杨寒玉扭身一笑,眼泪花纷涌而出:“看来你这个气质方面,还得我亲自把控把控!”
苏怀壮着胆子从杨寒玉身后搂住,杨寒玉这次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红着脖子吻向苏怀的俊脸。
她等这一天等了五年,足足五年!
苏家在苏怀结婚的时候,虽然分出了一套房子,但每个月只给他一万块钱生活费,然后用一大堆很奇葩的条条框框约束他们夫妻。
现在总算是翻身了,杨寒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苏烈,你给老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