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闫伟和白战两人说了会话之后,就回到了游轮,说笑间,白战轻轻推开杨佳丽的门。
“你这是怎么了?”
白战打量了急得焦头烂额的杨佳丽一眼,分外不解地问道。
“没怎么!”
杨佳丽说完话就从两人中间穿了出去,然后望着门口很是纳闷地问道:“你们刚才没锁我的门?”
白战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味地苦笑:“好端端的,我们锁你门做什么?”
闫伟却像是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一幕,道:“刚才门窗是不是打不开了?”
杨佳丽登时向他投来一束讶异的目光。
闫伟不去管它,耸了耸肩:“你不要多想,人在紧张的状态下,通常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眼下这种情况,这种解释其实很难解释的通。
但另外两人都明白闫伟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已经这样了,与其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好。
“再挺三天,我们就能出去!”
闫伟不放心地环顾了周围一圈,道:“佳丽你去我那间房里住着,这三天咱们尽量别出什么事。”
杨佳丽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去了甲板,闫伟的心里却更加烦躁,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当天下午,三人各自闷闷不乐度过了一段时光。
傍晚,闫伟又从厨房端出各色酒菜,在那灯光的烘托下,更显得五光十色。
“今晚的晚餐怎么这般丰盛,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白战一边大口吃喝,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笑。
本是无心之言,但听者有意。
杨佳丽简单吃喝了两口东西,就带了瓶水去房间睡觉。
闫伟白了眼白战,打开一罐啤酒,很惬意地伏在栏杆上望着日暮西斜,忽然脚底下传来一阵晃动。
闫伟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扔下啤酒罐就朝白战这边望去。
白战也是极为狼狈,刚夹起的一块菜,此刻全洒在了白衣上,弄得衣服上尽是急切之间除不去的污渍。
“底下有动静?”
闫伟点了点头,道:“你别下来,我先下去摸摸情况。”
然后,不待白战答应,他已经到了停靠游轮的岸边。
望着眼前情形,闫伟不住地犯恶心,只见一条鲨鱼不知怎地被分作了两半,前半段还在朝沙滩这边蠕动,血红的双眼看到闫伟这个陌生的生物之后竟然还不忘打个挺,至于血肉模糊的后半段却被游轮压断,不消停地尾巴不时动弹几下,四周的海水随之溅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游轮移动过?”
白战的声音突然传来,险些将闫伟吓个半死。
“你来之前能不能说一声,不是让你待在上面别下来嘛……”
闫伟絮絮叨叨抱怨了一通。
白战却像是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道:“真的是奇了怪了,海水的推动力远远不能将鲨鱼压成这样,更何况鲨鱼在水里的机动性那么高,怎么可能发生眼下这一幕呢?”
闫伟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是他前思后想想不明白的地方。
按理说已经说不清楚这个地方的奇怪,这个地方似乎毫无道理可言。
夜幕之下,两人分辨不清东南西北,就没再去细细研究这些问题,只不过在鲨鱼倒下的位置,闫伟特地做了记号。
回到卧室,闫伟特意将窗户和门关了个严实,然后开关几下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慢悠悠躺在床上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白战他们两人莫名其妙到了这座岛上,然后这座岛似乎并没有月亮,紧接就是杨佳丽遇到的事情,门和窗户打不开难道真的是因为心里紧张的作用?还有刚才的那条鲨鱼,以前他们停船的地方分明是处浅滩,从来没见过什么鲨鱼,但为什么刚才眼前的水流会那般湍急呢?
种种疑问在闫伟的脑子里飞速旋转,可他越想越乱,最后只得倒头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早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惊醒。
“闫少,开门!出大事了。”
说话的是白战。
闫伟不敢懈怠,翻起身打开门,乍见杨佳丽和白战在一起,不禁埋怨道:“大早上你惊呼个锤子,什么大事不好,能出什么大事?”
他还以为白战这么惊呼,八成是杨佳丽出了事,但见杨佳丽一如往常,闫伟登时有些气恼。
以前在他老家那边,对这种大早上急促敲门的事情非常抵触,闫伟之前也遇到过几次,反正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昨晚那条鲨……鱼,不见了。”
白战原本有些惊魂未定,但现在被闫伟这么一说,心里却登时心安理得许多。
闫伟沉吟了片刻,然后整个人顿时神经紧绷,急不可耐地甩开两人到了游轮旁边。
望着浅滩,闫伟赫然踉跄蹲到在地上,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昨晚的鲨鱼不但没了,而且就连他偷摸坐下的记号也没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眼前的这点浅滩中的海水如何能推的动游轮,那么游轮怎么会动呢?
闫伟沉思了许久,跃然起身,惨白着脸跟身后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收拾好东西,我想我知道眼下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白战和杨佳丽去游轮里忙活了一阵,带上了一些水、水果之类的东西,径直向游轮的正前方行去,直到这座岛的另一处边缘。
闫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绕着这座岛的边缘继续朝着太阳落下的放下行走一阵。
不料没走三里路,就听见无数海鸥争鸣的声音。
闫伟等人壮着胆子向前方行去,此时正是晌午,一条被分为两半的鲨鱼残躯,已经被类似海鸥的肉食动物吃了个七零八碎。
杨佳丽没忍住恶心,顿时背着身子呕吐了起来,闫伟却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快跑,那些海鸟现在要朝我们攻过来了!”
果不其然,话语未落,数千只海鸟遮天蔽日横空飞起,然后陡然俯冲向闫伟等三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空灵婉转的啼鸣声。
刹那间的功夫,数千只海鸟尽皆扑腾着翅膀各自远去。
“龙鸣?又是龙鸣。”
闫伟难以抑制心里的狂喜,一个劲地呼道:“上次在月亮岛,我们就听见的是这种声音,只不过刚才的那道声音缺少了几丝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