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成功解锁新任务。】
【替直播平台扫清障碍,共建和谐家园。】
【任务奖励:恢复值五十个小时,进化值50点。】
我去!
天命系统大方。
天命系统牛掰!
有了这么强悍的后援,闫伟做事更加壕横。
可让他难受的是,他的十八般武艺还没用上,陈二喜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抓错人了!
但陈二喜的身份证没错啊。
原来这陈二喜色厉内荏,表面生的粗犷不羁、口出狂言,实际上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走着走着都要跑起来。
典型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只是他身边的人从没有发现,或者压根就不敢想陈二喜会是这样一个人。
据陈二喜回忆,他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是本地的屠夫,母亲小时候读过私塾,但常年卧病在床,他还有个妹妹,天生弱智。
屠夫的生意,大都是在年底才会有的。
平时,陈二喜的父亲除种几亩庄稼外,大多时间都会浪费在赌博上。
一年下来别说给家里挣多少,不倒欠就算好的。
年幼的陈二喜,似乎继承了父亲大半的基因,长的人高马大、黝黑粗硕,比同龄人的发育远远超前。
为承担母亲的医药费,他七岁便学会了偷东西。
但农村人家里压根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今天少了根针,明天丢了两根木头。
刚开始,陈二喜每偷一次东西,都要抱着傻妹妹哭半个小时,即使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他等着被揭发,可时间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过去了,被偷的那家人见了自己还是有说有笑。
陈二喜很迷茫!
他是继续偷了,还是不偷了?
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挣扎后,他打算换一家人偷,这样就可以很完美地自圆其说了。
就这样,陈二喜度过了最难过的三年。
有人说,少年的梦,像糖。
可陈二喜的梦,像消化后的糖,全是屎黄。
三年来,他靠着此举,虽然没有发家致富,也没有攒下钱替母亲买药,却让陈二喜越“战”越勇。
邻里邻居都知道陈二喜手不干净,可谁也没有站出来指责过他,只是教育自己的孩子以后和陈二喜少玩。
不过就像香烟上总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一样,大人们口里的“少玩”,偏偏让陈二喜结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
在他十岁那年的中秋节晚上,陈二喜的父亲一如既往出去聚赌捞钱,陈二喜的母亲却奄奄一息。
他抱着比他只小一岁的妹妹,流着眼泪问母亲,有没有想要的什么?
他母亲的回答是:“你爸做了半辈子的屠夫,我却从没吃过他带来的一口肉。临了,有些馋了!”
陈二喜家的邻居养着一只报晓鸡,每天趾高气昂地会来他家串门觅食,可惜连条虫子都找不到,索性到处留下它的鸡屎。
偶尔还会趁没人照看傻妹,在她身上啄两下,然后做贼心虚地扇起翅膀溜走。
既然母亲想吃肉,陈二喜自然想起了那家伙。
他趁着中秋节邻居出去串门,悄悄翻墙进去捉了那只鸡,然后当着母亲的面剁了鸡头。
陈二喜的母亲笑了,傻妹也笑了。
独自烧开水的陈二喜却蜷缩在墙角啜泣,只是不住地往灶里加柴火,任由一锅开水蒸发殆尽。
他失落地握住母亲的手,这才发现那只手早已冰凉。
那一刻,他笑了!
因为母亲曾经对他说,天堂有肉,什么肉都有,一张嘴就能吃到。
她一定是偷摸去吃肉了!
那些肉一定比这只鸡好吃。
第二天,在村里人的帮衬下,简单完成了母亲的葬礼。
半卷草席,一个能有他个头三倍深的坑,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刚过自己肩膀的土堆。
村里人给了他几个馒头,说是祭祀用的,却被傻妹填了肚子。
陈二喜想起了那只鸡,它本来就是为母亲准备的。
趁着月色,陈二喜独自将那只鸡埋在了母亲的坟旁。
然后性情大变,他不再偷,他开始抢。
因为偷,他失去了母亲。
所以他打算用抢,保护自己的妹妹。
今天这女生的头巾好看,抢!
明天那女生的零食很多,抢!
加上陈二喜那些狐朋狗友的帮衬,村里人谁敢没事找事,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后来,村里人的条件渐渐好了,土窑换成了瓦房,陈二喜家也换成了瓦房。
当然还是抢的!
但他不是抢村里人,抢的是砖瓦厂。
砖瓦厂的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得知情况后,怒气冲冲找人闹事,却被陈二喜持刀吓跑。
就这样,陈二喜将自己的家打点地井井有条,傻妹也被他带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那傻里傻气的毛病,没法根治。
曾经被他抢来的大夫说,这种先天性的病,得花很多钱,得去城里看病。
可他哪有钱啊!
在城里混的狐朋狗友,现在一个比一个惨,纷纷回到了陈二喜身边。
陈二喜也侧面接受了许多新事物,比如直播。
但他没文化,干这玩意费劲啊!
狐朋狗友却嘲笑他不懂行情,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你敢播常人不敢播的东西,很大几率就能火。
就这样,他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当众调戏了,然后又把闹事的她家人揍了。
没成想,他借此还在平台上火了好长一段时间,盈利颇丰。
后来,一起的哥们在村里开了一家彩票店。
陈二喜得知后,连哄带骗仅用两万元买下了他朋友的店。
然后在彩票店摸爬滚打就是半年,真是人要红起来太阳都得靠边站,就在所有人看他笑话的时候,他竟然中奖了。
一下子中了八百多万!
陈二喜身边的狐朋狗党,开始替他策划怎么花钱,最后他们决定去城里开一家洗浴中心。
原因很简单,城里人矫情,每天都得洗澡。
所以这玩意来钱快!
此后这几年,陈二喜是赚了钱,但是学到的东西也多了,他也开始怕了,整个人变得偏安一隅色厉胆薄。
闫伟和沈星南听罢,先后叹了口气。
陈二喜哭着道:“你们想拿我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我妹是无辜的。”
闫伟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你后悔吗?”
陈二喜红着眼睛望向闫伟,摇头道:“我只恨!恨当初那些人不说话,哪怕有一个人说我偷人是不对的,也许我今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对此,闫伟不置可否,沉思许久后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