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伟听他如此说话,不禁有些羞赧,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更觉不好意思。
“这位是……”
随从们顿时朝着那名老僧惊叫而去。
上去就抓住老僧的衣领质问:“说!我们赵总被你带到哪去了?”
那老僧一个劲赔罪,道:“檀越说是要去欣赏这首阳山的瀑布,老僧只得随了他们的心愿,倒是你们这是为何啊?”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忽见赵正阳冒出头来:“住手!哪个让你们这般对待智光长老的?”
闫伟干咳了两声:“你这游山玩水,也不给我们说一声,白白让这么一座宝刹毁于一旦。”
老僧听他说话还比自己玄乎,当下眯起眼向寺庙望去,只见眼前只剩一片断壁残垣。
“这……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老僧已经答应檀越借《易筋经》救人了……”
闫伟挠了挠头皮,干笑道:“这寺庙多年不修,哪能让大师留在这里受苦?还请大师随我们救人,我这就派人前来修葺新的寺庙给你们师徒。”
那名老僧双手合十,面色颇为尴尬:“老僧从不读《易筋经》,如何救人?”
闫伟冷笑道:“大师不会是想让我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寻找《易筋经》吧?”
老僧点头一笑:“初次之外,檀越还有其他办法吗?”
闫伟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智光大师,您与家父交情匪浅,曾经听家父说起过您深通佛理,尤其以各项绝技为主!”
赵正阳上前打圆场,并拨通了赵云兴的电话。
得知老友打来电话,智光和尚再也不敢摆架子,虽说阴着脸从赵正阳的手里接过了手机,但下一秒便开始可劲地赔笑。
“赵兄,近来可好啊?”
赵正阳干咳了两下:“身体欠佳,这几日都在家养病,这几天闲来无事总是对身边人说起你智光和尚,你这老秃驴就没想着下山见我一面。莫不是非要等我死后,才愿下山做场法事?”
智光和尚顿时眉开眼笑,道:“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老僧要是再不下山,你怕真要被气死。对吗?”
“对的!”
赵云兴见这素来抠门的家伙正在兴头上,当下趁热打铁道:“和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边的事情,正阳都跟我说了,《易筋经》是被你们寺院吹嘘成镇山之宝的玩意,以你的性子当真没倒背如流?”
智光闻言,扬起一脸苦笑,登时佛号大宣。
“先救人,后来青城盘桓个数月再滚回你的首阳山,中还是不中?”
赵云兴抛砖引玉后,又使出当头一棒的必杀技。
智光和尚当初穷困潦倒,正是托了赵云兴的福气才有今天,但这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
原想着这些年无论如何都要还赵云兴的恩情,没成想一年比一年欠下的恩情还要重,智光索性听他叫几声“秃驴”换个坦然受之。
下山后,智光换了一身黑衣,亲随闫伟赶赴江市。
赵正阳则留在首阳山,直到寺庙修葺完工才可返回。
“闫少功夫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坐在车上打盹的老和尚智光嘴却闲不住似的说道。
闫伟呵呵一笑:“可惜论心机城府还是不如大师深。”
轻描淡写承认自己武功的同时,又反将一军,直让智光和尚再次生闷气不说话。
半晌,黑衣老僧又道:“闫少可知这红尘之世最让人头疼的是什么东西?”
闫伟摇了摇头,装作不知。
黑衣老僧叹了口气,道:“人之愁苦,莫过于没钱花。老僧当初就是这般欠下了赵云兴许多好处,到如今也只能有着他牵鼻子走。”
闫伟淡淡一笑,将车停下:“下车吧!你说的忧愁,在我这里从来不会存在,我反而愁的是花不完。”
黑衣老僧气息蓦然一滞,晕乎乎不知所以,由着闫伟带到了别墅后,喝了两杯牛奶之后这才缓过神来。
忽听白魅儿惊疑道:“杨雪呢?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闫伟顿时语塞难言,他将智光接下山后便马不停蹄往江市赶来,倒把杨雪忘了个干净。
“她的手机关机,发短信也不回,我真有些后悔将她一个人打发出去办事!”
闫伟刚要解释,忽然手机响动了起来。
沈星南似是很焦急,道:“闫少,我们把吴雄信这小子赶近河县了,但是他一进河县之后就没了影踪。我们苦苦寻了半天,现在您看是继续寻找,还是修整一下?”
又是河县?
闫伟冷冷地道:“原地待命,我等会会过来的!”
挂断电话后,闫伟冲白魅儿给了个笑脸,让她不要担心。
系统因为上次动作稍慢,让闫伟酿成了大错,此次像是有些将功补过的意思,不到半分钟就将杨雪的情况查了个一清二楚。
闫伟看罢后,叹息道:“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雪竟然被吴雄信这家伙绑架了!”
随后将吴雄信此刻所处的位置告诉了沈星南,只是这次可比单抓吴雄信的要难许多,怎么着都得保护好杨雪的安全。
沈星南接到指示后,猛地起身在地图上找了找闫伟发来的地址,不禁大喜:“我说这老小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跑到地底下当老鼠去了。大家伙休息好的跟我走,剩下的在这守着等待闫少。”
此时,河县一处极不出名的酒吧灯光昏昏暗暗照应在杨雪的脸上,杨雪手脚被缚,嘴里也被塞上毛巾,呜呜咽咽除了惊慌哭泣之外,就是胡乱扭动身子。
可他越是这样,坐在她对面的刀疤脸汉子就越是得意:“小妞姿色很是不错嘛!别这么瞪着我,要怪你就怪闫伟,如果你不认识他,我就算有贼心也没这么大贼胆绑架你。”
刀疤脸汉子用手里的匕首挑着一块红烧肉直在杨雪面前乱晃:“想吃吗?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反抗。”
杨雪冷哼一声,猛地朝着刀刃伸出了脖子,但被刀疤脸汉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想死?我想求条活路都来不及,你倒是很刚烈的性子。”
杨雪望着他满面风霜又恶贯满盈的样子,不禁后怕起来,想起自己刚搭上闫伟这颗参天大树,就这么点背倒下,也太亏了。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两声惨叫,刀疤脸汉子顿时提起杨雪的衣领,狞笑道:“这盘棋终究还是得借你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