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打发走前来给林不凡复诊的医生,进来看到眼前凌乱不堪的一幕后,倏地怔在当场。
“瞅什么瞅,快把这小家伙弄走!”
闫伟没好气地说道。
白战只好找了个笼子将小白鼠装在里面,然后用衣服遮住光线。
闫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林不凡再塞一颗小还丹,不然根本没法问出画像背后隐藏的秘密。
服了小还丹的林不凡很快就醒来,他这次像是感觉好了许多,浑身也不再那么疼痛,随便翻转个身子基本上游刃有余。
望着闫伟手中的金葫芦,有些愤怒道:“你又给我吃药了?”
闫伟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谁让你给我吃的药,我就算是死,那也是为北斗社团尽职。”
林不凡眯起眼睛,眼角里不禁流出泪花。
北斗社团?
闫伟冷笑道:“没事!我只是想向你问清楚一些事情,如果你真要一心尽职,待我问完话后,随便找个人都能把你再次打残。”
林不凡紧握双拳,眼神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两人对峙了段时间,林不凡忽然苦笑道:“就算不尽职,他们也不能说我什么!”
晕死。
骨气呢?
闫伟干咳了几下,道:“接着说你那副画像的事情。”
他隐约感觉那副画并不简单,应该和白魅儿有莫大的干系,否则不会那么巧被白魅儿捡起。
林不凡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能如实说了。
那幅画原本是他家族的传家之宝,宝贵不在其表,而在画像本身。
凡是看过画像的人,下次再看的时候,只能看到白纸一张。
据林家老人代代相传,这上面所画之人应该是林家先祖林胜男。
但林家人对林胜男无不谈之色变。
林不凡身为林家第五十六代传人,带着画像四处游走,也无非就是想找寻到那个解开画像的有缘人。
闫伟皱了皱眉头,道:“按你的说法,世间只有那个有缘人才能看明白画里面的玄机,对吗?”
林不凡有气无力地叹道:“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林家代代人寻找这幅画秘密,还有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什么原因?”
闫伟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当下更加聚精会神听林不凡说话。
重症监护室顿时死寂一般!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不凡迟迟撕开自己的上衣,只见他心口若隐若现有条细微红线,不似外伤所致。
“我们林家人被诅咒了!”
林不凡苦笑道:“凡是我门下之人无论如何躲避,最多活不过四十岁。”
他之前口中的老人,无非就活个三十九岁而已。
闫伟好奇道:“不会是你林家先祖林胜男下的诅咒吧?”
“住口!”
林不凡顿时脸色一沉:“不许你辱没我林家先祖。”
林家人虽然不知自己家族因何被诅咒,只晓得这个诅咒和画像中的女子有关,但从没有怀疑或者说过林胜男的不是。
闫伟见他不再说话,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有些赌气的林不凡干笑道:“你能不能再给我一颗丹药?”
闫伟伸出手:“有什么好处吗?”
林不凡暗中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望着闫伟。
“没好处还想浪费我仙丹灵药?你咋这么天真。”
闫伟说完话就拍屁股走人。
林不凡忽然翻起身,脸色煞白:“我林家的北斗社团以后归您所有!”
靠!
“一帮短命鬼能帮我做什么?”
闫伟反唇相讥道。
愤怒!
狂热的气息传遍林不凡全身筋骨,但每到重要穴道部位便会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刺骨的疼痛。
望着昏死过去的林不凡,闫伟又喂了他两颗小还丹,然后和白战带着小白鼠离开医院。
到了别墅周围的空地,闫伟默念咒语,急招厉北辰前来。
厉北辰听到闫伟要送自己一只灵宠,当下喜不自禁,连番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后,再揭开衣服瞅了眼小白鼠顿时五脏六腑冒烟。
哪个仙人用小白鼠当灵宠?
要不是闫伟是自己的主子,厉北辰早就一巴掌扇死他了。
这不是变着法子咒语戏神仙吗?
但表面依旧平静,他笑着碰了碰铁笼子,却险些被小白鼠咬了指头。
厉北辰苦笑:“主人,我看这样吧!我先带她回去教她法门,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就到什么地步,待到勉强能幻化人形的时候,我再给主人送回来。”
言外之意,自然是说不尽的嫌弃。
闫伟摸了摸在笼子里高兴道打滚的小白鼠,道:“到了那边,要听厉先生的话!不可生事。”
小白鼠点了点头。
然后,厉北辰振臂一挥,漫天星空下登时传来黄鹤齐鸣。
闫伟和白战看在眼里不由傻眼,心里一个劲地说不出羡慕。
“徒儿,为师去也!”
厉北辰朝白战点了点头,很帅气地站在黄鹤背上。
哎呦!
但腾空而起不到五六里,忽然传来厉北辰的惨叫声,吓得林中倦鸟纷纷乱飞。
“切!还特么的高手。”
闫伟没好气地转过身,坦然道:“变成狗。”
他总算找回做狗的自信了,起码当条狗不会出现翻车的状况。
别墅周围,沈星南带着刘娇娇等人围着篝火准备晚餐,沈傲父子一个拿着斧子一个拄着木头忙得不可开交,许攸和白冰相拥在花亭,似是在互相倾诉着什么。
唯独不见了白魅儿!
闫伟有点心绪不宁地跑进别墅,挨个冲着房门狗叫。
直到在浴室发现了隐约像是哭过的白魅儿。
白魅儿乍见闫伟来到,不由分说就把他抱进怀里,哽咽道:“丁丁,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
汪汪汪!
闫伟壮着狗胆子在白魅儿脖子嗅了一口,然后翻着斗鸡眼像是晕头转向,白魅儿登时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个戏精!”
白魅儿轻轻在闫伟的鼻子上点了点,道:“乖乖等我给你搓澡,等会还要吃烤肉了!”
汪汪汪汪!
“你要喝酒,是不是?”
白魅儿耸了耸间,不由狐疑道。
汪!
“也行,喝完酒后只能睡狗笼子。”
白魅儿开始提条件道。
呜呜呜……
闫伟开始瞪着后爪子,把大半个脑袋埋进浴池,准备以死明志。
白魅儿却无情地披上浴巾,将那副画扔进了水池里。
瞬间,闫伟的脑海里冒出一道冷喝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扰我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