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龙乍见厉北辰来到,黑袍登时鼓胀,长袖中赫然抖出一柄弯刀。
“历北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狂风怒号中,厉北辰翻了翻斗鸡眼,对闫伟道:“主人!这剩下的百余人可能挡得了您的去路?”
闫伟狂啸一声:“有你这样厉害的手下,即便千万人也莫能挡我!”
厉北辰朝他投来一束赞许的目光。
顷刻间,纹松宝剑倒悬而出,厉北辰乘剑向断背山而去。
就在莫元龙诧异万分的时候,忽然传来厉北辰雄浑的声音:“请莫元龙上山一战!”
莫元龙怒哼一声,朝闫伟踢出十余脚,闫伟虽然勉强避开,但身上衣衫尽毁,健硕的肌肉一览无余。
天外忽然降下十七人,齐声喝道:“莫老狗!胆敢出尔反尔?”
莫云龙闻言,身子登时一颤,脚踩弯刀向断背山而去。
这一战,断背山无数倦鸟惊呼乱飞,山上不计其数的丛林灌木倒拔而起,乱石纷飞直让天地失色。
莫云龙衣衫被毁过半,怒气狂涌而出,挥出一刀,径直将山头劈成两半。
厉北辰眼见鸟兽四散,使出必杀技“万剑朝宗”。
霎那间,断背山大半个山头被毁,所余劲道直让断背山方圆十里树木拦腰而断。
尘埃落定后,厉北辰怒喝道:“莫云龙已被老夫手刃与断背山。如与闫少为难者,这便是下场!”
不待闫伟出手,唐云身后的手下顿时失色而逃。
这其中不免有唐云的亲朋好友,堂兄族弟,但大家突逢此乱,谁愿与唐云共存亡,眨眼间的功夫空余唐云一人愣在当场。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唐云蓦地拔足便跑,不料腿软绊倒,连连乞求道:“闫少,我再也不敢与你为难了!你就看在我有眼无珠的份上饶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忽听一声怪吼,唐云抬头,眼前却猛地一黑,昏死过去。
孟虎还没审讯唐云,见唐云已先晕厥过去,直气得咬牙切齿,便由着性子提起唐云一顿摔打,一边打一边数唐云的罪过。
闫伟忽然干咳了两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唐云已是个废物,你弄死他岂不脏了手?你我还是尽早回去准备应付唐家接下来的反击。”
孟虎撇开气若游丝的唐云,豁然跪倒在闫伟面前,一个劲地磕头:“多谢闫少让我如愿报仇,只是孟虎读书不多,帮不了闫少大忙,天大的恩德只能留在下一辈子报答了!”
闫伟听出他有轻生的意思,立马上前将他一巴掌扇倒:“废柴!你活着就只为你自己吗?给你生命的人虽然不在了,但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受苦受难,你既然知道自己没什么墨水,为什么不去学?一味苟且偷生,届时有何颜面见你亡故的父母。”
孟虎撑开四肢,躺在地上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
忽然想起父亲以前的教诲,再回想闫伟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失神,仍由着天上的雨珠纷纷打在脸上,凉在心头。
嚯!
闫伟见他如猛虎下山一样有精神,顿觉欣慰:“你想清楚了?苟且偷生还是光宗耀祖?”
孟虎重重地点头:“我愿与闫少一起为万民谋幸福。”
闫伟冷不丁啐了一口,转身道:“这特么总算像句人话了!快上车,咱们找个住的地方,今晚估摸回不去了。”
暗中却有些发牢骚,这天气刚才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下起雨了?
闫伟忽然想起之前系统提示恢复值不够,立马查了查,可别到时候变成狗吓到孟虎。
索性刚才又完成了终极任务,恢复值又多了三十个小时,现在总共有五十多小时。
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做任务,不然两天后不得不再次做狗。
上车后,闫伟找了件衣服随意穿在了身上,但这件衣服是沈星南的,穿在身上怎么都觉得别扭。
“咱们先去趟服装店,换身衣服。”
闫伟见孟虎欲要说话,不禁拍心口道:“有钱,不用你消费!”
孟虎这才破例一笑。
闫伟看在眼里,一边开车一边鼓励:“这就对了嘛!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人总要阳光一点,不然怎么给别人阳光。”
孟虎深受启发,不禁刷新了对闫伟这种大少的认知。
以前只觉得唐家人有钱有势,任性妄为便是他们的标签。
初次见到闫伟后,他给闫伟贴上了霸绝古今的标签。
可现在怎么看闫伟,他都不觉得这人像是个爱打架的主,分明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教书先生嘛!
什么仁义道德,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从他口里出来好像都有理了。
但最让他诧异的是,他那么烦讲道理的人,竟然丝毫不讨厌闫伟的说教。
“闫少,你要是当我老师,我这会早就是重点大学的教师了!”
这原本是奉承的话,可闫伟听在耳朵里却格外的不舒服:“滚你的蛋!老师只说不做,我是先做后说,能一样吗?”
孟虎觉得这话有些绕口令似的,当即笑道:“好像在理!”
旋即,两人大笑。
找了一家品牌店后,闫伟和孟虎开始挑选衣服。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老往女士衣服那边瞅啊?”
闫伟红着脸,急忙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孟虎拉扯到自己这边。
店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暗地里已经窃窃私语,这两个老爷们不太正常。
这话传进闫伟耳朵里,闫伟直觉得臊的慌,匆忙选了一套衣服后,又替孟虎选了一套,便准备付款。
“先生!这两套衣服现在不打折,但是如果你们再买一套,我们可以打八折。”
店员指着门口的广告牌,买三就送八折优惠。
闫伟却冷哼道:“你们干的这点事,谁不清楚?我全款买,你难道还不卖了?”
店员红了脸颊,低语道:“我也是为客户着想啊!”
旁边的店员却笑傻了,尽皆站在门口各种搔首弄姿,等着看闫伟出洋相。
两个穷比竟然买品牌衣服,然后还拒绝打折,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先生!你们谁结账?总共四万三千两百八十八。”
店员算完账后很有礼貌地道。
“你把零头抹了!”
闫伟不耐烦地道。
就在店员们觉得闫伟这是故弄玄虚,刚才不打折,现在非要抹零头,果然诚心是来装叉来的。
“先生!我们不能抹零头的。”
店员大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