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怎么是你?”
阮如意弓下身子抱起王燕,不禁失色道:“究竟是谁干的?”
王燕艰难地指了指他的身后:“法拉利被他砸了……”
阮如意登时扔下王燕,准备站起身,但双腿却不自主地再次跪了下去。
他望着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怒冲冲道:“有种的,报上名来!我阮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鸭舌帽男子呵呵一笑,口说心比,直把阮家十八代人的姓名一股脑儿全背了一遍,然后慢悠悠踏步:“阮家何时这么牛掰了?竟然有你这么一位狗仗人势的家伙。”
阮如意浑身乏力,半晌都说不出话。
迟疑间,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莫非你也时阮家人?”
啪!
鸭舌帽男子甩了他一个耳光。
“不知羞耻!你阮家算什么东西,我岂会是和你等同流合污的人。”
既然不是家丑,那就是私仇。
阮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在外面好像也没有树立强敌啊!
这人会是谁呢?
“阮如意,你只不过是小小的翻译官,竟敢狗仗人势欺负我女人?”
鸭舌帽男子说话间,摘下了帽子:“既然这样,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阮如意听得一脸懵比,谁是他的女人,自己虽然风流,但是从不欺负什么有夫之妇啊。
就在他茫茫然不知其意的时候,却见那些随同自己来学校观摩教育的国外友人,腾地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
“闫少!”
从他们的嘴里很别扭地冒出了这两个词。
阮如意更加不解了,这些人不是不会说这边的话吗?
怎么现在竟然说了起来?
鸭舌帽男子呵呵一笑,上前和这行人中辈分最高的人握了握手:“史密夫先生,这次让你有了一场很不愉快的旅行,这都怪我的不是。”
那人却连连摇头,一脸深情地望着闫伟:“真主会赐福闫少的!是您让我们对海市有了重新的认识,这次旅行很愉快。”
闫伟瞬间大笑,没大没小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史密夫,你这本地话说的越来越厉害了!上次玩游戏,听你说话还很绕口呢。”
史密夫扬了扬金发,惨笑道:“若不是玩游戏认识闫少,我这头发早就掉完了,话说你那是什么药材,竟然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闫伟得意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这是个秘密!”
旋即,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校长乍见如此情形,一时间有点懵圈,一者他没想到风靡全市的闫少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二者闫少竟然和史密夫先生认识,而且他们这个关系似乎很迷。
闫少可是海市的珍宝,绝对不能让外人捷足先登了。
“闫少,我这边派了人在门口等你多时了,您没遇见他们吗?”
闫伟苦笑了一阵,没敢说自己是翻校墙进来的。
“校长,你且先带史密夫先生下去用餐,晚上我请你们共赴宴会。”
听到闫伟竟然要亲自接待史密夫和自己,校长的脸上顿时大放光彩,连声称谢准备离开。
忽然,闫伟又道:“史密夫先生,地上的这位……”
史密夫耸了耸肩,道:“他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学生,要不是他从我的助教那里花十万,绝对不会有这次出行机会。”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指责阮如意不要脸,在国外丢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狐假虎威跑到本地丢脸,有点丧心病狂了。
阮如意越发气愤,猛地翻起身,却听“咔嚓”一声,旋即脑海里传来一阵剧痛。
“你只配跪着!”
闫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忘寒声刺激一下王燕:“牺牲你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却是这么个骗子,你这个老师究竟是怎么当上的?”
王燕顿时羞愤不已,伏在地上狂砸地面。
事到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还能说什么。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到最后只能给别人茶余饭后笑谈增加进度条。
“燕燕,你别听他们乱说!”
阮如意如今身败名裂,但身残心不残:“我阮家还握着海市的大把生意,只要我爸一句话,这小子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白魅儿步履蹒跚走来,显然是刚才崴了脚。
“就你爸那点资本,也配跟我们拼?信不信,他如果站在这里,立马会将你逐出家门?”
虎毒还不食子,阮如意压根就不信她,冷笑道:“有能耐的,你喊我爸到现场。”
史密夫等人牵挂闫伟,不忍离去。
闫伟索性做戏做全套,道:“系统大哥,帮我联系一下阮洪文,让他尽快赶到这里。”
但话说出去后,久久不见回应。
白魅儿并没有觉察到闫伟的异状,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陈总,帮我联系下阮家的人!”
白魅儿低头瞥了眼王燕和阮如意,冷笑道:“就说他要是再不来,他儿子和儿媳妇就要身首异处了。”
陈海涛现在虽然退居幕后,但是手中依旧掌握着不少的商业机密。
海市大小老总的详细资料自然无一例外!
电话挂断还没三分钟,阮如意的手机就响了。
他战战兢兢掏出手机,不禁脸色如土,始终不敢接起。
最后,闫伟轻蔑一笑,将电话接起顺便按了免提。
“阮如意,你特么究竟在搞什么鬼!不是让你静静地待在海外不要回来吗?哪个批准你回来惹事的?”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就传来了阮洪文粗糙的话语。
阮如意已然被吓得魂飞魄散,急乎乎道:“爸!救我。”
“救你妈!劳资真的被你这个兔崽子坑死。”
阮洪文顿了顿,道:“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海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阮洪文命该如此,怕是不配有你这样的儿子。”
闫伟见状,呵呵笑道:“阮总这是不打算理这小子了?”
阮洪文登时赔笑:“闫少说的哪里话,他坑蒙鬼骗到您头上也算是他的报应,我这个当父亲的可从没教过他这些。”
见他把界限划这么清楚,闫伟登时挂断电话,道:“我这次就绕了你们,但是你们既然共度了一夜良宵,以后就别再分开。就算是乞讨,只要让我知道你们不在一起,我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阮如意汗如雨下,连连点头。
王燕却低头凄惨一笑,哭都没什么好声音。
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大学导员。
转眼的功夫竟然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此等实力谁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