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在院门外站了一会儿,便要回去。
封氏因问道:”你昨儿给我喝的那汤药端的是好使的紧,一宿好梦不曾醒。”
“这就好,算我的孝心虔,让爹爹也跟你一起喝罢了,我瞧他最近面色也不好,这药横竖是补药,喝了没坏外。”沐婉悦道。
封氏答应着。
沐婉悦觉着她们夫妻二人做梦也想不到,喝下的汤药不是什么镇定安神的补药,而是催进生育的药。
上回书说过,这穿越而来的魂魄乃是位谙熟医理的医药世家传人,开个治不孕的方法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她原本想着要教着封氏自强自力,凭实力在这府上站稳脚跟,可眼前的形势却不容许她这么做。
而且封氏这个人是个死脑筋,也不容易教,只能作罢,选这现成的容易成神的路罢了。
娘俩说着话走回来,但只见小鹊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两个婆子正跪在她身边,声嘶力竭的喊着她。
封氏见状,先唬个半死,腿也软了,扶着院墙走不动,索性瘫坐在门槛上。
沐婉悦三两步奔过去,推开婆子,去摸小鹊的脉博。且喜,还活着。
沐婉悦命两个婆子将她抬进里屋,放在榻上。
沐婉悦喝退众人,自袖里摸出一盒银针,给小鹊下了针。
不消一会工夫,小鹊幽幽转醒,见了她,哇一声哭起来。
“莫要哭,说事儿。”沐婉悦收拾着银针,淡声道。
“小姐,你瞧瞧,都是二小姐打的我。”小鹊撸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深深浅浅的鞭痕。
“胡说!沐婉心没这么大气力。”沐婉悦瞧着那伤痕,依旧理智,顺手拿过桌上的茶碗来,不知哪里弄来些白色粉末,散到凉茶水里,手指醮着这水,给她洗伤口。
“我没胡说!她们主仆一起打的,你要我回屋拿扇子,我才记起小姐的扇子原被二小姐借了去,便过去欲要拿回来,哪知道二小姐说我诬赖她,并没有拿咱们的扇子,我不服,辨了几句,她们就打我。”小鹊呜咽道。
“多大点事,也值得挨顿打,她不肯认,也就罢了,难道我就那一把扇子不成?”沐婉悦淡声道,眼中的光分明犀利。
“大小姐,不是扇子的事!”小鹊哭道。
“我是说让你别吃这眼前的亏!”沐婉悦拖过笔墨纸砚来来,写了几个字,折好,交给小鹊。
小鹊不解的盯着她。
“拿着去给二小姐,待她瞧过,谁打的你,你就打回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带着小禄子去,他比你有劲儿,你打不动让他打。”沐婉悦道。
“大小姐,你别哄婢子,婢子可不想再挨一顿鞭子。”小鹊攥着那张纸头,不肯就走。
“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多咋哄过你?”沐婉悦正色道。
小鹊本也是个心气儿高的,挨了一顿鞭子本也不服气儿,如今有了小姐这尚方宝剑,自觉有了撑腰子的。伤也不觉着疼,下床来,喊上正扫地的小禄子就往沐婉心的院子里去。
好容易缓过气来的封氏见状,迭声喊着要拦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