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答应加入战部之后,时宛言和封景城得知了消息,不由得感到惊讶。
没过几天,时宛言特意约洛试穿婚纱,还借机询问了详情。
听完洛的解释,时宛言表示很意外。
没想到那位在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贺爵年,竟然有这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别人都还在为了赚钱苦恼,他们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顶级豪门,都已经在为了守护世界和平而努力了。
“你这决定做得很好,我支持你。”
身为医者的时宛言,心里很清楚使命感的重要性。
当一个人能做到舍身服务苍生时,灵魂能得到莫大的快乐,那是物质生活中完全媲美不了的成就感。
“我很高兴能得到你的一番认可。”
虽然她已经是时宛言的大嫂,但两人的关系更像姐妹多一些。
婚纱是时宛言送给她最好的祝福。
要知道,全世界有多少明星艺人都在绞尽脑汁,求时宛言出山亲手设计礼服,但她都没有答应。
因此,当众人得知洛的婚纱即将由大名鼎鼎的WY设计师来制作,一下就羡慕嫉妒恨了。
这个名叫洛的女人,究竟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还是银河系?
结个婚而已,真是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洛本人对此毫无觉知。
她没有看过别人的婚纱,只知道时宛言给她设计的婚纱特别漂亮,穿起来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恨不得全世界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里。
“满意吗?”
时宛言温柔地替她系上后腰的绷带。
洛点点头,照着镜子笑容灿烂。
“很漂亮,谢谢你。”
“穿上它以后,你跟我哥一定会永远幸福的。”
“有你真好。”
试穿完婚纱,两女人本想约出去喝下午茶,结果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时墨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阿墨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想……想找她。”他伸手指了指洛。
时宛言意外地挑眉,但还是把人请进屋里了。
洛满头雾水。
勉强来说,她跟时墨只有过两面之缘,算不上太熟。
一次是多年前在M国,那时候时宛言被世界各地的杀手围剿;
第二次是前阵子飞回S市。
第一次见面那会儿,时墨跟傅欣欣才刚交往;
而今,再次见面,他俩已经分手了。
客厅里,时墨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老半天,终于把自己的轻轻说出口。
“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算个命。”
洛茫然地啊了一声,“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没有算命的天分。”
“我听说你能看见那个什么图,能知道每个人的过去和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生命蓝图。”
“对,就是这个。”时墨抿了抿唇,请求地道:“可以看看我的生命蓝图吗?”
洛睨了他头顶一眼,又收回视线。
“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想知道我跟欣欣的事情,我们还有机会复合吗?”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期盼的目光,洛忍不住暗自感叹。
果然啊。
自古情伤最烦人。
估计天下桥的算命师傅,每次听到这问题都会脑壳疼吧。
洛斟酌了数秒,反问起来。
“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现在最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会,还是不会?”
时墨想也没想就立刻回答:“当然是会啊!”
“那你自己跟自己说不就得了?为什么需要我告诉你?”
“可欣欣她现在每天都避开不愿意见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跟她恐怕真的完了……”
原本没有打算加入话题的时宛言,终于忍不住打岔。
“所以你跟欣欣是分手了吗?”
“也不算分手,就……闹别扭吧。”
“为了什么事?”
“我俩太久没见面,各自忙工作,感觉不到彼此的爱了。”
时墨的眼神黯淡无光。
他跟傅欣欣交往已经快四年了。
之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始终没有跨出那个境界,一直卡着。
傅欣欣说她的心暂时还在事业上,时墨尊重她。
结果一年又一年过去。
她还在忙工作,常年在世界各地跑,参加各种时装秀场。
而时墨的事业如日中天,剧本一个接一个,越来越炙手可热,常常忙到没有时间给傅欣欣打电话,来S市的次数更是越来越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像是突然闹别扭似的,就不愿意主动去找对方了,连电话也不给打,莫名其妙就冷战起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两个月左右。
直到时墨终于忍不住给傅欣欣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哦,原来是被判死刑了。”
时宛言淡然地做了个结论。
这话听得时墨的脸色立刻拉下来。
“小言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回来这么久了,她一直不肯见我,电话也不肯接。唯一那次,我在公司楼下堵她,跟她道歉,她问我我做错了什么,我答不上来,然后她说了一句再也不要联系就走人了……”
洛有些同情时墨的遭遇。
当初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残酷。
“害,当两个人的心越来越远,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在一起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时墨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立刻望向她。
“那你帮帮我吧……我知道你能看见生命蓝图,你一定能看得出来,她就是我的真名天女对吧?我们以后还是会修成正果的吧?”
洛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那个……天机不可泄露。”
“不,这不是什么天机。就算是天机也没关系,你只管告诉我,有什么报应天谴,让我替你承担!”
洛哑然,连忙把祈求的目光投向时宛言。
于是时宛言开口道。
“阿墨,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时墨愣了几秒,努力思考,然后沉着脸摇头:“不知道,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你找她道歉干啥?”
“为了让她消气啊。”
“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你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让她不生气而随便说一句对不起。这对不起就是个空壳,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必浪费口舌?”
被时宛言教育了一番后,时墨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小言妹妹,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发生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单方面的错。你们两人都有问题。”
一边是她的好朋友,一边是她的堂哥。
时宛言站在非常客观的角度看待这件事,认为两人都该好好检讨。